徐子喬聽到後面這話無奈的笑了笑,“是啊,現在你的商行可是被人人歌而誦之。”
“豈止啊,别的國家都要嫉妒死了,可惜他們沒有那個财力。昨兒個你不在,我的商行遇上了鬧事的人,我還去了巡防營和他們好一番唇槍舌戰,你可不知道一群男人說不過我臉都綠了的樣子有多解氣。”
“解氣?”徐子喬有些不解。
“呃…”林徽如手足無措的瞎比劃了一下,“沒事,就是昨兒個聽說了這件事之後心情不好。”
忽然,房門被人敲響了開來,白術在外聲音有些急促,“徐大人,夫人,襄王帶着巡防營的兵馬來了,就在前廳等着呢。”
林徽如一愣,這是搞什麽名堂,來查封他們?
“先穿衣服,可能是昨天的事有什麽進展。”徐子喬皺眉,心中隐約有一絲不好的預感。
這外面的聲勢浩大,引來了不少百姓前來駐足觀看。襄王就在那抿着茶,“你們先出去吧,此事事關朝廷機密,在外面候着就行。”
此話一出,徐子喬和林徽如大概也清楚他是爲了安國密探的事情來的了。
“殿下好威風啊。”徐子喬心中已經不是一丁點的不悅了,如果昨天的事情真的是林徽如推理的那樣的話,他就已經不知道是第幾次被唐君逸算計進去了。
“徐大人何必陰陽怪氣的呢,現在這種時候,不用這個借口的話,很難見到徐大人你一面的。”唐君逸不以爲然的放下了茶杯,擡眸看向了徐子喬,“昨天多虧了徐大人了,該查的事情本王也都查的差不多了,徐大人隻安逸得等着就好。”
林徽如皺了皺眉,唐君逸這樣是想搶功啊,“殿下這樣過河拆橋可不好吧,這把人都給算進去了,又來今天這麽一出,殿下用人用的可還順手?”
“夫人這話可就誤會了,屆時功績定然不會少了相府一份,不過是喝了點酒就能夠坐享漁人之利,這可是天大的好事啊。”唐君逸眯了眯眼,看林徽如這牙尖嘴利的樣子,倒是讓他心中頗爲不悅。
“是麽,那就請殿下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不如順便告訴我們,昨兒個的事,是不是故意利用徐子喬,又賣出唐景毅現在這落魄皇子的人設去,想要把他安插進安國的密探裏呢?”林徽如一挑眉,全然沒有跟唐君逸客氣的意思,都這個時候了,她就不信唐君逸會翻臉。
聽她這麽推斷,唐君逸倒是有些驚訝,心中更是有些感慨,不愧是他欣賞的女人,“夫人好生聰明,就是不知道夫人是從何處得到這個推斷的。”
得到了唐君逸的答複之後,林徽如意氣風發的對着徐子喬揚了揚下巴,小表情甚是可愛。徐子喬也寵溺一笑,二人之間親密的舉動倒是讓唐君逸難得生出妒忌。
“這個也不難,猜着猜着就猜中了。”林徽如聳了聳肩,這件事情如果要在推論一遍的話,實在太過麻煩了。
“夫人還真是神機妙算啊,既然如此,就謝過徐大人昨兒個的以身陷局之舉了。過幾日爲了能讓老三得到他們的信任,可能還要到貴府走上一趟,還望二位見諒。”說哇,唐君逸就站起身來拉開門走了出去。
再看徐子喬,眉頭青筋突突直跳着,他怎麽覺得,唐君逸未免也太不把自己當外人了一點,想來就來想走就走還真是自在。
無奈這種話總不能當着别人的面去說,徐子喬調整了一下心态,眼下畢竟還有更重要的事,“萬俟軒已經秘密押送進京了,你要和我一起去嗎?”
“不然呢,我可是被那個人關在青樓好幾個月了,要不是身份不允許,我真想把他賣進有龍陽之好的青樓裏面讓他感受一下。”林徽如摩拳擦掌,眼中似乎隐隐有火花蹦出。
所謂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這筆賬她記得可是清清楚楚。
徐子喬無奈的伸手摸了摸林徽如額前的碎發,“收拾一下,吃完午飯我就帶你去吧。”
“好。”林徽如點了點頭,心中已然開始盤算着要怎麽刁難萬俟軒了。
因爲是秘密收押,現在的大理寺雖然表面上和平常一般無二,但是實際上卻是暗部重重。徐子喬和林徽如一并到來倒是讓大理寺卿有些意外。
南方的事大多都不爲人知,大理寺卿小心翼翼的還是過問了一句,“徐大人提審犯人的話,夫人也要一并陪同嗎?”
“嗯,她與我一起進去,準備兩盞熱茶,就不用再派别人進來了。”徐子喬冷聲吩咐下去,擡腳就進了大門,人前人後的徐子喬越來越判若兩人了。
畢竟萬俟軒也是個體面人,收押的地方倒還算得上幹淨,這也不是林徽如第一次進牢房這種地方了,看着那個身穿幹淨囚服,鬓發一絲不亂的萬俟軒她就有些來氣。
這貨倒是悠哉啊。
“許久不見,徐大人和夫人越來越意氣風發了啊。”萬俟軒背對着他們,語氣有幾分感慨之意。
“托你的福,讓我徹底體會到了什麽叫生命的真谛,現在身體倍棒吃嘛嘛香。”林徽如一挑眉,毫不客氣的就嗆了回去。
萬俟軒幹笑了幾聲轉過身來,他看着徐子喬,樣子有幾分挑釁,“徐大人今日來此,可是要動用私刑審問?這可是我國例法所不允的啊。”
“萬俟公子不用操心了,這件事暗中進行,陛下的授命你當然不知道,想死的體面一點的話,最好還是如實招了比較好。”徐子喬眯了眯眼,心中不禁有些希望萬俟軒能夠嘴硬一些,給他一點用刑的機會,不聽一聽這種人的慘叫聲,他覺得不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