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怎麽了?你母親也是個女人吧,還是說你都不是人養的?你在這說話的樣子隻讓我想到了一個詞兒,潑婦罵街,但是你要和婦人比起來還不如,就這種口舌之戰你還需要多加練習呢。”林徽如翻了個白眼,頗爲不屑。
“說我做的東西不倫不類,敢問你們能夠買出來的東西有能有多少?能夠苟延殘喘還不是靠着和别的國家做生意?飲水當思源這句話你家裏長輩沒教過你是吧?誰都不缺和你們做生意這點銀子,你們還真把自己當成消費主力在這兒耀武揚威的了,不知道你九泉之下的父母會不會因此痛心之首懊惱生出你這麽個不知廉恥忘恩負義的東西?”雖然她已經許久不吵架了,但是和商場上的人唇槍舌戰下來,嘴皮子功夫也是一點也沒有退步,咄咄逼人讓眼前這群壯漢一丁點反駁的機會也沒有,旁邊的軍官更是忍不住投去崇拜的目光。
“哼,還以爲能做丞相的女人是個什麽活色呢,原來也隻是這樣罵人口不擇言彪悍無禮的潑婦,告訴你們皇帝,這種人多了,小心被我們看不起。”實在是無從下手的時候,這些男人人身攻擊的樣子也實在是狼狽。
林徽如忍不住笑笑喝幹淨了那快要涼掉的茶,“你知道你在跟誰說話嗎?我就是你的衣食父母,你以爲你的東西大部分都是從誰那裏出手又是從誰那裏入手的?和我做生意的人普天之下,能夠從京城排到邊疆,你又算個什麽東西在這裏吆五喝六的。我這一天賺的銀子就是你一年的錢,如果我不跟你做這個生意了,你還哪裏有嚣張的資本?實話說吧,我們地大物博,東西比你們多的可不止千八百種,若是有心也不是找不出來替代品。現在隻要我不做你們的生意了,你猜還有幾個人敢做?下次耀武揚威之前打聽好别人的身份,被收買之前也好好想想這件事的後果,不用跟我裝傻充愣我也知道你們爲什麽來。”
“去給我換熱茶來。”林徽如把手中的茶盞遞出去,繼續字字珠玑,“少拿你們那些沒用的人來跟我們作比較,國情如何自己沒點數嗎,這銀子我就算是免了我們國家的稅務一年,也不會給你一分一毛,勸你識相一些,我隻所以不撕破臉是憐憫你們的百姓,如果我斷了你們的商路就等着餓死吧。”
等着軍官回來,這群按捺已久的人可算是找到了撒潑的地方了。
“看看你們都是些什麽人!我們之間的友好關系呢!一個女人家家說話竟然如此咄咄逼人!信不信我們回去告訴國君!?”
“我們要見陛下,憑什麽我們每年上貢還要這種區别待遇!如果不是好地方都被你們給占了的話我們怎麽可能是這幅樣子!”
林徽如唇角帶着冷笑,剛接過那一盞滾燙的茶就朝着那個喋喋不休的人面門扔了過去,這一下下去,那張臉必然留疤,“告訴你了少在這裏給我張狂,這兒是京城,不是你家,想見陛下也得有那個本事。順便告訴你,這一下要是你不在我們國家醫治,回你們那遲早潰爛感染而死,這就是區别,一個不思進取的人好意思在這裏談區别待遇?再不滾的話,也别怪我動手了。”
今兒這一通,可算是把她心中的怒火全數發洩出來了,那叫一個神清氣爽。
帶頭之人這會被燙的吱哇亂叫的,軍官在旁邊看的對林徽如的敬佩之情更上一層樓,“就是這般,若是你們再在京城撒野一次,直接遣送回國無可商量,現在就請你們别浪費東西,自己出去治了吧,慢走不送。”
出了巡防營,林徽如就覺得心情大好,雖然會有這種敗類同在一個藍天之下,但是想想他們的結果她就覺得解氣。
“今日夫人英姿,實在是叫下官刮目相看。不瞞夫人,近日家中之事告急,多虧了夫人的貸款,房子抵押了可以讓他們繼續居住治病,大恩大德無以爲報,我國能有夫人這樣的人,實屬是國家的榮幸。”那軍官這會已經佩服的五體投地,也不顧旁邊還有别人,作勢就要跪下來行禮。
白術反應過來趕忙攙扶住,這個地方畢竟是巡防營門口,如果傳出去了什麽不好聽的,爲難的還是林徽如。
“不必道謝,開設這個的初衷就是爲了幫人緩解燃眉之急,恰好今兒個我也心情不好,剛才那些事也讓你見笑了。好了,你快回去吧,貸款記得按時還,我先回去了。”林徽如說的倉促,走的也倉促,她急匆匆的就上了馬車,吩咐着去了商行。
路上白術有些不解,“夫人您這麽着急是有什麽事嗎?”
“前幾天總覺得自己渾渾噩噩的,今兒個的事倒是提醒我有些人難免心懷鬼胎想要找事,所以我得在去看一下那些條例,絕對不能給人可乘之機。”林徽如捏揉着太陽穴,她這一心情不好,就要耽誤多少事啊。
好在現在還沒有人敢那麽做,林徽如匆匆改掉了幾個漏洞之後才松了一口氣。幸虧還沒有釀成大錯,不然這事可就麻煩了。
現在她這已經收了不少的房契地契,還有一些文玩玉佩一類的,幸虧她選的這個地方還算是大,能夠勉強容下這些東西所在。加上全國的分行都開設的差不多了,這種躺着賺錢的生意,可是引來了不少人的眼紅,故,那些貴重的東西她都派了不少人層層布防,這些東西,尤其是地契,少了幾張她就白忙活許久了。
“白術,去再盤個院子下來吧,總覺得這裏這些有些放不下了,此處畢竟是人來人往的,有些東西放在這裏也不太安全。”林徽如看着屋裏那厚厚一摞的地契,皺了皺眉又鎖上了匣子。
畢竟古代什麽高手神偷之類的多得很,她總需要謹慎一些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