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大人,我家殿下認爲您覺得刑部有問題沒有錯,現在雖然表面上您和刑部都從這件事中脫離開來了,但是刑部一直有意無意的幹涉着大理寺,做的都是些添亂的事情,點下這邊人手不足,希望徐大人您能夠伸出援手。”禦風恭敬站在那兒道。
徐子喬笑了笑,“既然這件事陛下不讓我參與了,便是懷疑我和刑部侍郎之中有一個人有問題,現在刑部的人插手了,隻要拿出來證據,便可以坐實他們的罪名。又何必讓我再插手混淆視聽呢,就不怕刑部倒打一耙?”
其實還有一點讓他不太想答應,這件事情最後功成名就了,成就的還是唐君逸。雖然他也不差那一兩個名頭,但是因此助長了唐君逸的勢頭的話,日後恐怕就更難對付了。
“話是這麽說,但是刑部畢竟隻是内援罷了,算不上是安國的密探,這麽一來如果隻是單單取締了刑部的話,很有可能會驚動安國那邊,從而錯過一些重要的消息。這段時間我家殿下注意到了您也在注意春風樓,這便證明您也不會輕而易舉的放棄這件事的。表面上殿下流連煙花之地,但是這段時間已經把春風樓的底細摸得差不多了。”禦風不緊不慢,一點也不擔心徐子喬會拒絕。
林徽如在一旁靜靜地聽着,唐君逸就像這幕後之人一樣,而且她也很好奇,早開始這件事唐君逸應該不會預料未來,那又爲什麽要插一隻手給自己添麻煩呢,“在你們有結果之前,我倒是想問個問題,襄王殿下到底是爲什麽注意上春風樓的?”
禦風轉過身來又對着林徽如行了一禮,“回夫人的話,早從之前安國探子進京的時候,殿下就注意到了不對勁,春風樓起身的時候也過于巧合,再加上元宵節……”似乎是想起了什麽,禦風猛然刹住,“總之,殿下已經把春風樓确定下來的名單送來了,方才徐大人不是也在商量要去春風樓嗎,我家殿下的意思,其實春風樓還是有很多人都是身家清白用來掩護的,所以隻要那四個女人不打照面,徐大人想要去探聽什麽的話,還是沒人認得出來的。”
“既然你家都在那許久了,沒查出來的估計我們也查不出來,又何必要我們再去一趟呢。”徐子喬皺起眉頭,這種殿下一舉一動被人掌握着的滋味實在是讓他渾身不舒服。
“我家殿下身份過于明顯,就算是可以做樣子流連青樓,有些地方也是沒辦法去調查的,但是徐大人就不一樣了。”禦風答。
徐子喬冷笑,“哪裏不一樣?我的臉在京城之中也被人認識大半,你們想的是,用我來做誘餌吸引他們的目光吧。既然殿下有頭緒了,不妨就說說看吧。”
關于這件事,唐君逸早就說過可能會被徐子喬看穿,但是眼下能夠起作用的人隻有地位高還是同心一氣的也就隻有他了。當然這個同心一氣,并不是與他同心。
“徐大人英明。現在春風樓裏也有殿下的人,不過那些安國人謹慎得很,已經兩個月了,卻一點可以行動的時機都沒有。所以,殿下希望您能夠去春風樓一趟,安國的探子對您和林夫人很有興趣,屆時必然會吸引他們的注意力,我們的人便可以适時出手搜集證據。”禦風把計劃簡單說出,卻有一句話吸引了林徽如的注意力。
“什麽叫,他們對我和徐子喬很有興趣?”林徽如眯了眯眼,表情有些許僵硬。
禦風幹笑了一下,“徐大人可謂是當朝一匹黑馬,加官進爵之勢早已聞名各國,林夫人您的經商之道,也很是受人敬仰,安國國情不如我國,打的便是從内滲透的主意。”
“是麽,但是他們那麽弱,也開不出什麽漂亮的條件來拉攏人啊。”林徽如情不自禁翻了個白眼,這都叫什麽事啊。
“那可未必,如果安國成功了的話,興許我們都要改名了,屆時許諾一個豐厚的條件,便是他們拉攏人心的計策。”雖然說是計策,但是聽上去也就那個樣子,普普通通,完全勾不起林徽如的興趣。
徐子喬歎了一口氣,“這也是爲什麽他們敗了的原因,根本不會從根源尋找問題所在。這件事情我答應了,回去給你們殿下回話吧。至于什麽時候去,也是交給殿下決定把,我盡量配合就是了。”
說完,林徽如的臉色就有些難看了,“不行,你要是去的話我也要去。”雖然徐子喬可能沒有那個心思,但是那些女人可就說不一定了,尤其是那個過于主動的玉鸾,若是她貼上去,憑着徐子喬的風度,也未必能夠當即推開。
更何況,密探身上多有武功在身,要是用些陰險卑劣的手段的話,幾乎是防不勝防額。
“我這次去還是故意沖着那四個花魁的,如果你去的話,很容易就被認出來身份,隻有我自己的話,才能起到吸引注意力的作用,你在家等着就好。”徐子喬有些無奈。
林徽如卻是滿心的心不甘情不願,她看了白千易一眼,白千易當即會意,“我會保護好徐大人的。”
明面上是保護,但是實際上還是作爲林徽如的眼線跟着去的,林徽如倒是也不擔心他們會狼狽爲奸,隻是心中總覺得悶悶的,對于青樓那種地方,她完全放不下心來。
白術見她連着幾日心情都不好,便想出了法子,“夫人,最近商行那邊聽說十分熱鬧,您也很久沒有去走動過了, 要不要去那邊查查賬本?”
“不用了,讓他們自己送過來就是了,更何況我不看的話,還有戶部呢。”林徽如語氣恹恹,整個人看上去尤其的沒精打采,就連說話的時候也是有氣無力的,看上去讓人忍不住就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