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徽如皺眉,看着白千易手裏那個昏迷不醒個人,“消息怎麽會洩露的這麽快?人你沒弄死吧?”
“沒有,可以留着審問,不過就看是自己審還是交給刑部了。”白千易搖了搖頭。
“知道這件事的有刑部和兵部,消息不計個人走得這麽快,不知道是哪裏出了問題,如果貿然交出去的話,隻怕會給我們一個錯誤的指引。”徐子喬眉頭緊皺,他沒想到,自己上任這麽久,朝堂上這一攤渾水他還沒有攪到底。
白千易看了眼手上那個昏迷不醒的,語氣有些無奈,“那我來吧,不過就是會髒了一間屋子,但是總比消息洩露來得強。如果問題真的是出在刑部的話,那裏出來的口供怕是都不能信了。”
他說的沒錯,屆時不僅不能相信那些口供了,恐怕又會把他們打回到原點。
徐子喬和林徽如交換過一個眼神,“那就辛苦你了,找個偏僻一點的吧,不能走漏丁點聲響。”
但是,當天晚上剛把人審完,那個殺手吐出來的消息卻讓徐子喬十分詫異。這個人不是安國的密探,竟然還是刑部派出來的人,如此一來,就能夠證明确實是刑部出了問題。
而第二天的早朝,幾乎是毫無防備的,徐子喬就被刑部參了一本。
刑部侍郎史浣指着徐子喬,铿锵有詞,“昨日我們從一個密探嘴裏得知,徐大人手握密探名單的消息已經被安國的探子知道了,所以派出來了一個人深夜去盜取名單,我的人趕到的時候确實有一個身影去了那裏。但是等我去要人的時候,徐大人卻說人已經死了,根據周邊人所說,還聽到了慘叫聲,所以臣懷疑,徐大人濫用私刑。”
“你還懷疑他勾結安國密探對吧?”乾元眯了眯眼,密探這種要事知道的人不多,他都是在養心殿裏問話的。
徐子喬有些哭笑不得,但同時又開始有些懷疑這件事情背後的真相到底是什麽。
是刑部和密探有所勾結想要拉他下水呢,還是刑部也被密探給騙了,把他們兩個一起騙的團團轉。
“是,這件事事關重大,臣以爲不能徇私枉法,更何況證據确鑿……”史浣堅定道。
徐子喬冷笑一聲,“證據确鑿?這件事除了有人看到密探進了我的府邸還有什麽證據?那人的屍體我已經交給你了,沒有任何動用私刑的痕迹,打鬥傷後一擊斃命,你告訴我要怎麽做到?”
“如此一來徐大人就更可疑了,怕不是故意殺人湮滅證據,這件事情的審問權在刑部,徐大人私自處理了人算是怎麽回事?”史浣依舊緊咬着徐子喬不放,他的道理雖然歪了一點,但是卻也有一絲讓人懷疑。
“多謝史大人提醒了,近來想要我命的人不少,看來以後應該做到每個人都生擒活捉了,以免到時候有人懷疑是我借着刺殺跟可疑的人密會,這種事情拿來當做證據,真是可笑。”徐子喬眯了眯眼,十分嘲諷的開口。
兩個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吵得乾元也沒法決定什麽,隻能哐當碎了個茶碗,“都給朕閉嘴!徐子喬,你先出去,史浣你留下。”
經過漫長的一段時間,史浣出門的時候還對着徐子喬冷嘲熱諷了一頓,看樣子好像是乾元做了什麽決定一樣。
徐子喬進了大殿,心中隐隐有些不好的預感,“陛下,這件事情是有原因的。”
“你說。”乾元又恢複了以往的平靜。
“所有的密探都是刑部或者巡防營的人抓獲的,并不是我的人,既然有人找到我的門上,就證明兵部或者刑部還有巡防營有一方出了問題。如果是其他地方還好,但是如果是刑部的話很有可能那些口供都不能相信了,于是我讓手下去審問,得知确實是刑部人指派他到我那裏去偷取名單的。而且昨天夜裏,是堵上嘴來審問的,用的是笑刑,不可能會有慘叫聲,再加上今天史大人一直步步緊逼咄咄逼人,不得不讓人懷疑,還請陛下明察。”徐子喬所言句句屬實,但是史浣也看不出什麽不對的地方,讓乾元很是爲難。
徐子喬是他一手栽培出來的,他不想輕易去質疑,刑部侍郎又是個有些資曆的老人了,更是讓他爲難。
“你可知道,史浣和朕說了什麽?”乾元内心有些複雜。
“陛下請講。”徐子喬心中不好的預感越來越強烈了。
“史浣和你說的恰恰相反,每個地方相反的都恰到好處,你們兩個都是朕不想懷疑的人,但是既然眼下出了問題,這件事情又刻不容緩,朕決定換人來做這件事。”乾元也是萬般無奈之下,才做出了這個決定。
徐子喬沒有很意外,也沒有緊張,“不知陛下想交給哪位大人?”
“這件事朕就不告訴你和史浣了,你還是專心去做三皇子的事吧,回去收拾一下所有的材料,交給周有德就行了。”乾元沉吟一聲,擺了擺手,意思讓徐子喬可以回去了。
“臣明白了。”徐子喬會意,雖然心中萬般無奈,但是還是答應了下來。
雖然明面上他不能繼續查下去了,但是其他很多官員他都很不放心,也就是說,他又要多操一份心暗中去調查了。畢竟有些事情實在是過于蹊跷了,就拿之前元宵節還有第二天的事情來說,那個玉鸾出現得都是在是過于巧合,讓人不得不多留意一下。
這件事情的切入點他準備換到玉鸾身上,而這件事是萬萬不能走漏風聲的,現在朝廷上的一些人不能用,徐子喬隻能找林徽如幫忙。
“查她倒是沒什麽問題,我也覺得她十分蹊跷,還有那個春風樓,總之這件事可是事關一個國家的。雖然不能說陛下這麽做不對,但是除了你之外,有些人的業務能力實在是堪憂。晚些時候我找幾個朋友留意一下。”林徽如答應的也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