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林徽如靈機一動,調整心态整理思路,脆聲開口,“陛下,臣婦做的這可是提高我國國情的好事啊,一個國家的強大,于國情,民力,财力還有商業和農業。現在我國不論哪一方面都是頂尖的,唯獨商業差些,有些地方但靠着手藝活實在是難以提高,所以臣婦就劍走偏鋒,願意借銀子給天下需要救急或者是做生意的人,隻要他們能用信用或者東西抵押,約定時間到了之後,抵押物也會一并奉還。”
乾元聽她說的時候異常認真,不時摩挲一下下巴上的胡渣,眼底深處贊賞更添了幾分,“可是朕聽說,還的時候還要多還上一些?”
林徽如有些無奈,“陛下,臣婦是想幫助别人,不是在做慈善救濟,利率本來就存在,況且臣婦的利率,也算不上高。您也可以理解爲臣婦還是在做生意,不過這生意賣的是銀子。有些人差一個契機,有些人有這個錢就能救命,歸根結底還是在做善事,當初臣婦想要做生意的時候,就在想能有人借一筆銀子該有多好,還有那些生了重病卻沒錢看病的人,有機會的話,能夠活下來也是一件好事。”
“那那些借了銀子還不上的又該怎麽辦呢?”乾元挑了挑眉。
“在借出這個銀子之前,臣婦會先行核實他們是否能還得起,銀子少的話可以從别人嘴裏探聽到這個人,銀子多的話,需要等價的東西前來抵押,和當鋪不一樣的是,這裏的東西我一個也不會動,到時候還可以贖回。爲了防止别人心存僥幸,這銀子是分成好幾期,一個月一還的。”林徽如答。
乾元又問,“那那些生了病,想要活命卻沒能力還的呢?”
“有些大病,有銀子治愈的幾率也不夠,幾十兩的話看情況可以在我這裏做工償還。全無可能的話我也不會借的,畢竟做的還是生意,不是在施舍。”林徽如特意添了句不是在施舍,以便讓乾元明白她的意思。
“哈哈哈,好,好啊,這種事情朕就沒想到。而且近年來國庫吃緊,就算想到了也未必有那個銀子去做這件事,你不用害怕,朕隻是單純的對這件事感興趣罷了。如果說,朕也想在這上面賺些銀子,朕幫你牽線的話,能有多少紅包啊?”乾元調侃問。
林徽如趕緊拒絕,“還請陛下千萬不要這麽做,陛下可是一國之君,号召力可想而知。且不說到時候是不是都是真的需要的人,畢竟臣婦這裏的銀子有限,還是幫助那些有需要的人來得好,而且朝廷上的各位大人,也未必比臣婦賺的少。不過若是陛下真的想參與的話,臣婦有一事想請求陛下。”
“說。”乾元又抿了口參茶,心中直道林徽如聰明。
“本來這件事情可以算得上是私下裏的交易的,也就是說因此生出的銀子不用上繳賦稅,但是如果陛下可以肯定這個貸款,全國推行的話,那就算得上是商業了,其中臣婦獲得的銀子還能夠上繳賦稅填充國庫,陛下以爲如何?”林徽如目光偷偷瞄着乾元,心中隐隐有些忐忑。
聽她這麽說,乾元卻好像故意在跟她作對一樣開口,“哦?那如果朕不答應呢。甚至對外稱你這般是在籠絡人心,屆時還有人敢借麽?”
“有,臣婦不敢欺騙陛下,可能到時候明面上誰也不敢,但是背地裏的事情陛下難以徹查,想要盯緊了也要分出不少的人來做這種無關緊要的事情。若是陛下要省力的話,不如幫着臣婦把這件事翻到明面上去,還能夠坐享一筆不小的利潤。”林徽如心中的計策要更爲長遠一些,畢竟這樣子能帶來的利益能多出來不少,如果把這個商号打響了的話,屆時就算她自己的銀子有限,難保别人不會也想賺這個銀子。
她把這個事和皇帝攬下來,該上繳的賦稅不變,别人想要光明正大的做這筆生意的話必然要通過她的手,她還能從中再抽出一成來,是個兩全其美的法子。
“你的膽子倒是不小,敢和你一樣和朕講條件的人還真是不多,這件事也沒什麽不好的,朕可以給你這個恩典,不過朕要安排一個人過去算明賬。”碗裏的參茶已經見了底,乾元放下茶碗,把玩起了那一串價值不菲的佛珠。
林徽如行了個禮,“沒問題,但是臣婦也需要一個恩典,就是這商行隻有我一家可以得陛下肯定,其餘人若是想要做這筆生意的話不予承擔,隻能通過臣婦這裏,當然,其中該給的賦稅也會算在明賬上,如此兩全其美的法子,陛下以爲如何?”
“你都已經是本國首富了,還想着這些,野心真是不小……罷了罷了,朕準了就是。”乾元擺了擺手,這樣對于他來說也好,不然日後定然會多出不少關于這種商行的折子,把這個權利給林徽如,他再派人監察的話,其實還算得上是省事了。
“謝陛下隆恩,臣婦一定不辜負陛下的期望。”林徽如得了這個恩典也是喜笑顔開,跪地行了個大禮就已經暗搓搓的開始算着以後到底能賺多少銀子了。
乾元笑了笑,“起來吧,你這次把棠棠完好無損的帶回來,甚至以身試險,這個朕是應該好好謝謝你的。不過,關于這件事背後策劃的人……”
看乾元意有所指,林徽如已經明白了乾元的心思。他不是想要自己指證唐景毅,而是讓她忘了這個家醜,好慢慢收集證據用别的罪名處理唐景毅。本來唐景毅就是個不受寵的,卻還自不量力的對着乾元喜歡的女兒下手……
可悲。
“臣婦并未見過這件事的主使,隻是月黑風高警備松懈,才有機會帶着公主逃出來。”林徽如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