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若是借的數目多了的話,那一年能變現的銀子就更多了,加上現在夫人已經是我國富人之首了,錢生錢隻會越生越多,隻叫人佩服。”她不是在拍馬屁,隻是林徽如實在是太強,錢生錢的速度根本就不是說着玩的。
她賺銀子的速度幾乎是所有人都看得眼睛直了的,就連乾元都不得不增加了對她的注意。
貸款的鋪子不做生意,林徽如就沒挑選太好的地方,這就導緻了鋪子開起來之後無人問津,就算是貼上了标語,敢上前來的人也是少之又少。
開業第一天,林徽如也不敢在家待着,親自坐鎮店裏,卻幹打了一個上午的哈欠,本以爲下午多少還能有人因爲新鮮來過問一下,但是直到晚上關門,也沒有一個人進門,談笑的人倒是不少。
就在林徽如仔細思考問題出在哪裏的功夫,有一個人氣喘籲籲地跑了過來,小聲問道,“這兒收東西嗎?”
白術本來想把人打發了, 林徽如擡手攔住了她,親自道,“我們這裏不是當鋪,但是可以借銀子,如果數目小的話,抵押或者是用人脈和信譽來做擔保都可以,但是如果數額大的話,就需要抵押了。你,需要什麽幫助嗎?”
那個人滿頭大汗臉色慘白,“你這麽說我聽不懂,我家裏的老母得了病重,藥房一定要先見了銀子才能救人,但是許多當鋪都已經關門了,這裏能不能行個方便,收了我這塊玉佩?”
“玉佩?”林徽如有些疑惑,這個人身上的衣服還打着補丁,玉佩這種東西怎麽想都搭不上邊。
“您别看我這幅樣子,這玉佩是我們自己家祖傳的,祖上的生意還算不錯,但是漸漸地就落敗了,這是我們家要傳家的東西,現在母親病重,需要二十兩銀子才給醫治,求您救救急。”那男人着急的解釋着。
林徽如稍微猶豫了下,畢竟還是開張第一個生意,“你這玉佩成色一般,二十兩也算是個比較高的價格,當鋪的話,應該隻能給個十兩銀子,你就沒有别的東西了?”
“沒了,家裏爲了給老母治病已經窮的叮當響了,十兩也好,十五兩也好,我想先拿了藥給母親治着。”那個人咬牙切齒着急的的樣子看着也不像裝出來的。
林徽如最終還是心軟了,“你跟我來吧,跟我寫個東西,日後這玉佩你還能贖回去。”
男人有些茫然的跟着林徽如進了鋪子,“還能贖回來?”
“當然不是沒有條件,這二十兩,你多久能夠還清?”林徽如拿了張印刷好模闆的紙張坐了下來問道。
那個人左手抓着右手,咬牙有些爲難,“我們家隻是種地的,一年的糧食也不過隻能賣個三十兩,還要維持家計,可能怎麽也要兩年……”
“你看牆上寫的是什麽,我這裏最多可以分成二十四期來還,一期爲一個月,就是把銀子總數分成二十四個月來還,每個月還一點,那就是一個月八百三十三文,二十四期的利率爲十兩銀子三文錢一天,二十兩一個月利息就是一百八十文,均下來,一個月一兩又十三文,兩年還清,有四兩三百二十文的利息。如果覺得可以接受的話,今兒個是什麽日子,就每個月的這一天來還一兩十三文。二十四期滿後,玉佩歸還給你。”林徽如一番解釋了好幾遍,那人好不容易明白過來。
“好,我簽,我簽,兩年之後還能拿回傳家寶對吧?”那人一邊反複确認,一邊在紙上寫下了自己的詳細信息。
這個年代唯一能證明身份的就是民籍了。其上的編碼也讓人填上了,如此一來,有字據有地址,也不怕這個人跑路。
看那人捧着二十兩銀子眼含熱淚的跑出去,林徽如無奈的歎了口氣,把東西和憑據整理好遞給了白術,“拿到後面按我說的辦法收納,周邊布防的人也都準備好了?”
“準備是準備好了,可是這二十兩的東西……”看這忙活了大半天不過爲了兩年能多掙四兩銀子多些,白術就有些不知道該怎麽說林徽如。
“明兒個加大力度宣傳,我就不信這個時候沒有人手頭短缺。”林徽如眯了眯眼,按理來說,應該還是有不少人手頭緊着才對。
隻有有錢,京城才是京城,才是紙醉金迷花天酒地的繁榮之都,沒有錢的話,在這種官僚聚集地,根本就是人間地獄。
畢竟這裏是京城,林徽如不敢明目張膽的滿大街貼廣告,更何況皇帝心思多,如果被當成是徐子喬拉攏百姓的話這件事就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她隻是對一些人放出話去,如果帶人來辦理貸款的話有額外的紅包,這才給自己帶來了那麽幾個人。
不過他們借錢都是爲了周轉手頭上的空缺,一共出去的數目還不到百兩。林徽如本來正在爲這件事發愁呢,忽然就迎來了一道宮裏的聖旨。
一聽周有德說是陛下秘密召見她的,林徽如心裏就咯噔一下,冷汗頓時就濕了一件裏衣,進宮的路上更是緊張的眉頭從來沒有展平過,手心裏也都是冷汗。
沒有通傳,林徽如直接被周有德帶進了養心殿,大殿裏面也沒有幾個下人,僅有的幾個也都被乾元一揮手給遣走了,趁着周有德去備茶的功夫,乾元用手敲了敲桌子,“擡起頭來看朕。”
林徽如硬着頭皮擡起頭來,目光卻一直都盯着腳尖。
“怎麽這個時候害怕了?這做什麽貸款的時候不是還宣城可以給介紹人紅包的嗎?如果朕給你介紹幾個,朕能有多少紅包?”從乾元的語氣裏面,林徽如聽不出來是喜還是怒。
話音剛落,林徽如撲通一下又跪下了,“臣婦不敢,陛下您聽我解釋……”
“你說,朕聽着。”乾元抿了一口參茶,怡然自得的坐在椅子上打量着林徽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