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徽如的心思亂成麻繩一般,有些安慰自己的意思開口,“他倒不是那種人,可能是唐君逸故意爲之。這個時候去找他到時候衆說紛纭可能更多。”
不管怎麽樣,林徽如是不會在家裏安安靜靜的等着徐子喬回來的,所以,她心生一計。
她派人出門買了一件和她體型相仿的男裝,而後把頭發高高豎起,再帶上面巾遮住,看上去也就是個年紀輕輕的公子哥,可惜她實在是太矮了,不得不在鞋子裏面墊了個内增高,即便如此,看上去還是有些尴尬。
顧不了那麽多了。
“走吧,咱們也去瞧瞧他們到底在搞什麽名堂。”林徽如興緻勃勃,這會兒的激動已然按捺住了之前那一份怒氣,她倒是進過青樓,但是這進去逛還是頭一次。
白千易看着林徽如這幅打扮,因爲她畫了個英氣的眉毛又擋住了大半的臉,還真有些分辨不出男女來,一眼看過去,隻會把她當成粉雕玉琢的公子哥,“不管怎麽說,男子戴個面巾出門,總歸有些怪怪的,要不我自己去吧。”
“沒事,如果旁人問起來,你就說你家公子的身份不便暴露就好。偷着摸着跑去那種地方的小公子可是不少,如果不做他們的生意的話,青樓的買賣可虧損不少。”林徽如成竹在握地拍了拍胸口,心中暗暗覺得自己這個計劃可以算得上是天衣無縫了。
雖然白千易還有很多話想說,但是終歸也隻是咽下去了,“好吧,馬車已經準備好了,随時都可以出發了。”
由于沒進過這兒的青樓,林徽如看什麽都是新鮮的,在外面被一個熱情的女子抱住胳膊的時候,她心裏忽然就咯噔一下,但是随之而來的香軟立刻就把她心中的緊張給撫平了,甚至還有那麽一絲的飄飄然。
“公子兩位嗎,大堂呢,還是廂房。”旁邊女子的聲音嬌滴滴的,酥酥麻麻的仿佛能深入骨髓。
白千易在旁邊推開了一個,順便伸手把林徽如旁邊那個也搡開了,“開一間廂房。”
這裏的裝潢還算得上是雅緻,林徽如進了廂房之後就四處打量着,屋子裏面若有若無的香薰的味道讓她忍不住吸了吸鼻子,心中感慨有些熏香的味道确實不錯。
白千易出去打探徐子喬他們包廂的功夫,林徽如房裏來了個身段婀娜的女子,瞧上去和墊過身高的林徽如一般高,身材豐滿的走一步都是春色蕩漾,“公子,這時候姐妹們都忙着照顧其他的客人,如果不介意的話,讓奴家來陪您如何?”
林徽如回過頭去,卻猛地倒吸了一口涼氣,這來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昨天晚上那個玉鸾姑娘。
怎麽會這麽巧?!花魁不是從來不接客的嗎!她的運氣怎麽就好到了這種地步。
現在白千易不在,林徽如隻能自己說話了,她壓低了聲音,頗有些中性的味道,“不必了,我本隻想點個清倌聽聽曲子罷了。”
“公子這話說的,玉鸾現在也是賣藝不賣身,不知道公子想聽什麽曲子?”玉鸾徑直走到了屋子裏的古琴旁邊坐了下來,伸手試了試琴弦之後便一個勁的對着林徽如抛媚眼。
林徽如有些無奈,電視劇裏可不是這麽演的,那些花魁不都是不能随意見客的麽?但是看這位姑娘的主動成都,就差沒拖着她往床上走了。
“玉鸾姑娘手下留情,我出門匆忙沒帶多少銀子,花魁一曲尚是還聽不起的。”林徽如趕忙找了個借口。
玉鸾笑了笑,“不打緊,公子可以自報名諱,我們派人去取就是。”
“家裏管得嚴,不讓出入風月之地。”林徽如趕忙又道。
玉鸾眨了眨眼,“我們可以裝作是酒樓的人,看公子這樣,奴家也能猜得出不方便抛頭露面了。”
“酒樓也不大讓,還是請姑娘換個人來吧,幹喝茶也行。”林徽如揉了揉突突直跳的太陽穴。
“奴家怎麽從未聽說過還有顯赫人家的子弟不能出入酒樓的,公子莫不是嫌棄奴家?還是公子已經有喜歡的人了?”玉鸾故作一副傷心的樣子,楚楚可憐的看着林徽如。
林徽如歎了口氣,“姑娘你還有許多家族不了解的呢,總之,這一曲我是聽不起了,姑娘還是等着能夠豪擲千金的人吧。”
玉鸾的眼神閃爍了一下,緊接着白千易推門而入,看到玉鸾的時候一愣,旋即開口,“我家公子不願點你,姑娘還是先出去吧。”
現在玉鸾是不走也不行了,看着房門被關了上來,林徽如這才松了一口氣,她剛準備開口,就看到白千易伸手在唇前比了個噤聲的手勢,揚聲,“還不走等着你家主子給你收屍不成?”
話音落下不久,林徽如就看到門外有個人影閃過,白千易的神情這才稍微放松了一些,“好了,我找到了,他們的房間就在我們隔壁的隔壁,裏面沒有女人。”
這話讓林徽如松了一口氣,“那就好,本來我還在想着徐子喬的一千種烹饪辦法呢,不過我們既然來了,就在這裏多玩一會吧,聽個曲子喝個茶什麽的,也算得上是風雅不是?不然來了就走,顯得過于奇怪了。”
“我覺得還是早點離開這裏來得好,這裏有些古怪,不宜久留。”白千易指了指門外,好似在暗示方才那個離開的身影。
林徽如皺眉,“那個人是跟着你來的嗎?”
“不是,這家青樓有古怪,他們帶的人還不足以發現我。”白千易胸有成竹。
“什麽意思?你的意思是說,剛才那個人是這青樓裏的人不成?”林徽如有些疑惑,但是之前在青樓的驚豔告訴她,有些青樓暗中确實做着不爲人知的生意。畢竟經常會有一些身份不凡的人,有些侍女或者倌兒運氣好了,說不定還真的能夠得到一點消息賣出去,這消息越是珍貴,就越是值錢,“這家青樓莫不是也在做賣消息的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