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開始她也沒诶想到會遇上這麽多人啊?!
但是,不知道爲什麽,身後的人忽然停了下來,雙方大有劍拔弩張之态,直到一身黑色勁裝的禦風從紅衣軍中走出來,林徽如簡直想謝天謝地。
但是白千易的眉頭卻不覺得微微皺了起來。
“拿下,一個不留。”禦風一聲令下,追兵來不及逃跑,轉眼間就被五花大綁帶走了。
這時,天也已經蒙蒙亮了。禦風上前,對着林徽如和安甯公主各行一禮,“讓夫人和公主受驚了。”
“無妨,人抓到了就好了。”林徽如擺了擺手,這般看來,唐君逸還算是重諾守信。
她把安甯公主交給了禦風帶走,自己則借了兩匹馬和白千易一起往回趕。路上,白千易的眉頭一直沒有展平過。
“怎麽了?從剛才開始就看你神色不太對,有什麽問題麽?”林徽如緊了緊身上的披風,這會兒正是一天最冷的時候。
白千易放慢了速度,“那些紅騎,是襄王手下的?”
“不知道,從來沒見過,不過之前協商好了,他必然要出兵保障我和安甯公主的安全。怎麽了?”林徽如不禁更是疑惑,看樣子,白千易和紅騎之間好像有什麽關聯。
“沒事,不過看樣子你不知道。紅騎是先帝一手調教出的精銳,照說本應該是在帝王身側護駕的,現在到了襄王手裏…怕是…”白千易皺眉,這表面上還争得熱火朝天的儲君之位,難道背地裏已經悄悄授意了?
林徽如愣了一下,旋即也皺起了眉頭,“但是,如果陛下已有此意的話,爲什麽沒有立太子呢,是還想看看襄王的能耐?”
“有可能,不過由此看來,就算黨争沒有結果,下一位儲君已然十分明顯了。”說到底,還是唐君逸。
臨近天明起了風,二人在路上閉口不言,生怕喝了涼風。剛下山,林徽如就看到前面一隊人馬好像已經等候多時的樣子。
她眯起眼睛看過去,卻發現那一隊人馬的爲首之人,竟然是徐子喬?!
雖然心裏五味雜陳,林徽如卻還是不由自主的加快了速度,已然把心态放到了認錯的境界。她知道,當着這麽多人的面,徐子喬不會說什麽的。
徐子喬的臉上看不出喜怒,隻是在林徽如上馬車之前給她披上了一件鬥篷,自己卻沒上來。
林徽如不敢開口問,直到回了家門看到徐子喬微微發紅的鼻尖和耳朵時,鼻子也跟着酸了一下,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心酸在心底漾起,最後決堤難以自控。
“你哭什麽?”徐子喬有些無奈。
“不知道,就是想哭……”林徽如擦了把眼淚吸了吸鼻子,“我真的不是故意要瞞着你的,隻是當時情況危急,如果告訴你了,你就不讓我去了。”
林徽如委屈吧啦的樣子恰好被白術看了個正着,白術一愣,尚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就站在了林徽如這邊,“大人,夫人應該是受驚了,也知道錯了,您就莫要再斥責夫人了,外面還冷着,先進屋吧。”
徐子喬有些哭笑不得,他還什麽都沒說呢。
進屋的第一件事,林徽如就趕緊換上了自己的衣服,乖巧的坐在一邊低頭認錯。
“所以你不告訴我,反而告訴了襄王?”徐子喬吹着暖身的湯,挑了挑眉輕聲問道。
“想着襄王是爲利益的…我就隻能向他求助了,反正這件事,他也得了人情。”林徽如咕哝着,有些意外徐子喬竟然沒有發火,“不過我這一趟,也不是沒有收獲的。”
徐子喬抿了一口湯,“是麽,有什麽收獲?”
“你猜這整件事情是誰做的?”林徽如捧着湯碗暖手,故作神秘問道。
“唐景毅。”徐子喬遮掩也沒有,直截了當的開了口。
林徽如一愣,“你怎麽知道的?”
“不算什麽難事,不過後來這件事才幫我印證了确實是他。”徐子喬顯得淡定自若,他喝完碗裏的湯,目光直逼林徽如雙目,“答應我,下次有事與我商量,不要去找那些不相幹的人。”
被這麽一看,林徽如竟從他目光覺出了幾分深情,還有擔憂和怒火并存,臉頰不由自主的就紅了,“我知道了,以後有什麽事,我一定先告訴你。”
“嗯,而且我想了想,如果隻是因爲這個位置,才把你推上風口浪尖的話,這官,不做也罷。”徐子喬輕輕歎了口氣,這種聚少離多提心吊膽的日子算什麽?他本是心懷大義的,但是自打有了林徽如,他隻想把其他的事靠邊放。
林徽如搖了搖頭,“你志向在此,大不了我以後不做危險事就是了,而且經過這兩次,應該也沒什麽人敢把手伸進相府了。”
“怎麽不敢,他們都是敢去想自己上位的人,這種人什麽做不出來。”徐子喬眯了眯眼,語氣輕嗤有幾分嘲諷的意思。
“好了,我保證不會有下次了。畢竟你現在可是皇上的左膀右臂,陛下不可能放你走的,而且新官上任三把火,你的威風立下了,難保不會有人還沒忘了仇恨和嫉妒,到時候可就麻煩了。”林徽如放下碗,湊過去抱住了徐子喬窩在他的懷裏。
這一夜沒睡,林徽如上下眼皮忍不住打起了架,又是在熟悉的懷抱裏,她很快就睡着了,等到醒來的時候,外面的天色已經黑下來了。
她打着哈欠出門,猛然注意到院子裏多了不少的生面孔。
這時,徐子喬不知拿着什麽走了過來,拉着林徽如進了房間,“外面冷,有事吩咐人去做。”
林徽如疑惑的瞥了一眼外面,“那些人是做什麽的?”
“最近相府發生的事太多,陛下擔心相府安危,特意點了侍衛前來保護我們的安危。”徐子喬把房門關了上來。
隻怕未必是單純來保護的,應該還有幾分監視的意思,隻是沒那麽明顯罷了。君臣之間的和氣,還是得維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