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可是你說的,隻要我們聽話,就要什麽有什麽,更何況我們還不是普通的俘虜,一個是公主一個是丞相夫人,你就給我們吃糠咽菜,難保我們不會消瘦下去,我們兩個的價值,難道不值得一個院子和柴米油鹽,我們都不會武功,也不會遁地術,你就是在外面圍一支軍隊,我也不在乎,反正四個人也是看,人多也是看,但是一直在旁邊就不好了,敗壞名聲。”林徽如說話的時候依舊嬉皮笑臉的,一點都看不出擔心來。
這種随遇而安的反應倒是難以讓兜帽人相信她,甚至讓他有些摸不着頭腦,總會有一種要是這麽做了,就上套了的感覺,現在雖然是林徽如在這裏,他卻有一種被林徽如控制着的感覺。
兜帽人長出了一口氣,甩掉腦子裏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 要是連一個女人都鬥不過的話,他還争什麽皇位?“看情況,說了這麽多富人還是回去休息吧,過不了幾天公主就來了,到時候那滿肚子的話可以留着姐妹情深。”他總覺着林徽如像是有魔力一樣。
“别啊,院子的事呢?我們又跑不出去,我也不是神仙,考慮一下吧。”林徽如繼續孜孜不倦的逗着他,這種反客爲主的感覺徹底的緩解了她現在的焦躁。
不過幾日,安甯公主确實來了,畢竟她是在茫然之中落入到了這群人手裏的,難免比林徽如狼狽了一些。但是見到了林徽如之後,徹底的讓她心安下來了,“小如姐!你怎麽也在這裏啊,你是來救我的嗎?”
“很遺憾,不是,我也是被捉來的,準确來說,都是因爲你這個死丫頭,爲了讓你不死,我把我自己也給牽扯進來了。”林徽如揉了揉眉心松了一口氣,她感受得到院子裏的人不少的目光都聚集在她的身上,好像真的怕她突然長出來一雙翅膀帶着安甯公主飛走了一樣。
安甯公主頓時就洩氣了,甚至還有那麽一絲委屈,“我也不是故意的,我……他們這群人太卑鄙了,竟然用你來騙我,我收到了一封信,還以爲是你約着我出去玩,所以整裝待發我就出來了,結果沒想到,竟然被一群莫名其妙的人給打暈了,我的脖子現在還疼着呢,小如姐,你說會不會還有淤青啊,我自己看不到,一會你幫我看一下吧。”
“現在我都看到了,有,不過應該很快就會消下去了,你怎麽就那麽傻,我怎麽可能忽然找你出去,就算是找你,也會讓我自己的的人去傳信才是,被一封來曆不明的信就給騙走了,你還真是有夠頭腦簡單的。”林徽如頭疼得很,也就是說,事情确實沒有她想的那麽複雜,隻是單純的,安甯公主太好騙了而已。
現在一封信釣上來兩條大魚,兜帽人估計高興的都能蹦起來了吧。
但是,今兒個林徽如卻沒怎麽聽到兜帽人說話。
她和安甯公主被關在了同一間屋子裏,門口還有着守衛的影子,安甯公主左右環顧了一下,湊到了林徽如邊上賊兮兮的笑着,“小如姐,現在你就别裝了,我知道你既然來了,就肯定有辦法來帶我回去是不是?”
林徽如眯了眯眼,攤開手一臉無奈,“不好意思,這一點真沒有,當時隻顧着先保住你這條小命再說,不然如果你死了,這個人來挑撥離間,說是因爲我不願意過去做交換害死了你,就算是有腦子的人不會覺得這件事理所應當,總會有人因此恨我的,所以我還是聰明一點自己來了,現在我們湊在一起的利用價值比較大,一時半會不用擔心會有性命之憂。”
光是唐棠這股子傻勁,林徽如就不會告訴她計劃,畢竟現在還有人在外面看着呢,誰也不能保證這些人沒有個天賦異禀的順風耳什麽的,古人大多都會武功,輕功都有了,那些奇葩的功法應該也不在話下。
爲了計劃周全,林徽如隻能選擇這個時候先瞞着安甯公主。
一聽她這麽說,安甯公主開始還是有些不相信的,“你騙人,你怎麽會是這麽草率的人呢。”
“我現在确實是,我可是爲了保護你才來的,接受現實吧。”林徽如煞有其事的歎了口氣,伸手拍了拍安甯公主的後背。
“真的?”安甯公主還有些半信半疑。
“真的。”林徽如抿唇無奈點頭。
下一刻,安甯公主的鼻子一酸,“真的嗎?”
林徽如實在是不想說話了,隻是點了點頭,而後門外的侍衛就聽到了哭十分凄厲的哭聲。
如果林徽如不哄的話,可能安甯公主今天得哭的背過氣兒去。看着眼圈紅紅生悶氣的安甯公主,林徽如隻能在心理道歉,畢竟看她現在這個樣子,說了隻怕是要壞了大事。
不過,安甯公主這小情緒也就持續了一天,晚上吃了點燒雞和豬蹄就好了。看着那一桌子豐富的吃食,林徽如的心情有些複雜,難道是因爲她之前說的話奏效了?“你之前被關起來的時候,吃的是什麽?”
“就是魚肉之類的,他們對我還算是不錯,小如姐你不是嗎?”安甯公主頂着紅腫的眼皮問道。
林徽如忽然有種想要罵人的沖動,“給我吃的清粥鹹菜,這種不公平的待遇,莫不是看不起我。”
“沒事,現在我們在一塊了,可以吃的好點了。我想過了,我不能總是依賴你,我的地自己想辦法出去才是。”安甯公主不知道爲什麽,忽然就勵志起來了,但是這份勵志,讓林徽如感歎來的實在是有些不是時候。
“放棄吧,之前我們找了你三五天,一丁點線索都沒有,我把小黑都用上了,也都沒能找到你,你猜去找你的人有多少?”那個數目,林徽如真是想都不敢想,知道的是知道安甯公主丢了,不知道的還以爲他們在準備要開始打仗呢,果然一個身份之差,就是天差地别的待遇。
恰恰是因爲這個,才讓林徽如感歎這人手法之絕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