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點讓林徽如起了不小的疑心,畢竟安甯公主可是從小嬌生慣養的,後來喜歡吃的東西也是出自她手,味道自然是沒得說的,但是那家酒樓她去過,裏面不管什麽都隻能算是一般,完全不值得安甯公主這樣的人特地走大老遠的去吃。
至于血腥味,小黑分的出人血和動物的血,但是分不清人血的味道,除非他們有安甯公主的血,根據酒樓小二所說,是有人不小心劃破了手,還有些詫異爲什麽侍衛會知道,由此看來,确實沒什麽嫌疑。
但是關于安甯公主的線索就從這裏斷開了,這讓林徽如有些不太甘心。
而事到如今,就算是全國都下了嚴格的緝查令,也米有一星半點的消息,好像安甯公主就是人間蒸發了一般。
等等…人間蒸發?
林徽如心頭咯噔一下,猛地就從床上坐了起來,她來到了這個世界,那原來世界的她此時到底是死了還是不見了?
她不得不開始懷疑安甯公主是不是穿越了,不過這種就都是無憑無據的,更何況還是那麽多的人一起消失,就在林徽如因此有些萎靡不振的時候,小黑嗚嗚的低吼着,給她叼來了一封信。
林徽如有些奇怪,她從來沒有訓練過小黑這個。
“這個是誰給你的?”她一邊拆信一邊摸了摸小黑的頭,本以爲這是徐子喬要哄她高興地把戲,但是信上的内容卻讓她險些從床上翻下去。
‘想救公主可以,你來和她交換。’
怎麽回事,目的還是她?
小黑搖着尾巴從一邊叼過來了被林徽如放在桌子上的安甯公主的帕子,林徽如有些疑惑,“你想說,這信上面有這個帕子的味道?”
“汪!”小黑叫了一聲,前腳交替有些激動。
這就算是肯定了,信的下面還有一行字,不要告訴其他的人,不然撕票。
這件事情的疑點實在是太多,哪怕小黑都聞到了這上面的味道,但是把人擄走這麽多天,就爲了把她換過去?雖然因爲之前的事,她身邊的人也多了不少,但是和安甯公主身邊的護衛比起來,那又能算得了什麽,這麽大費周章到底是爲了什麽?
林徽如把信收起,她首先懷疑的人還是萬俟軒,但是根據于風擎和劉傑那兒的消息,現在萬俟軒就像個熱鍋上的螞蟻,直忙着給自己擦屁股。
而且這時間推算出來,之前她去到三峽關的時候,馬蹄子都跑飛了也花了半個多月的功夫,現在不過三五天,最遠,也不會出過方圓三百裏才是。
活要見人死要見屍,現在安甯公主必然是被藏到了什麽地方,卻不能斷定她沒有危險。畢竟對方第一個聯系的人居然是她,而不是皇室的人。
皇後也因爲愛女下落不明的消息病倒了,乾元整個人更是陰晴不定,朝堂上的事如果不是還有徐子喬盯着的話,恐怕早就是一團亂麻了。這個時候,如果林徽如把這個消息告訴徐子喬的話,反而會造成徐子喬兩難的境地。
但是隻有她自己的話,這件事情恐怕會往難以控制的地方發展,畢竟徐子喬在朝上舉足輕重,有了她也能夠威脅得到徐子喬。而且對方也未必會按照自己所說的,直接放了安甯公主,到時候如果對方反悔的話,一個是公主一個是她,等同于摁住了這國家的咽喉。
還真是打了個好算盤,這個人對她也算得上了解,必然是個與她或者安甯公主相熟的人,叛徒莫不是出在了公主府?
林徽如一直苦苦思索了一個下午,這件事她是不會傻了吧唧的自己去送死的,要去也得做好萬全的準備才是。
一番思量之下,林徽如沒有把事情告訴徐子喬,而是選擇了另一個人。
唐君逸。
“沒想到林夫人還有用的上本王的時候?林夫人不必客氣,不如先坐下來喝口茶,慢慢說這件事。”唐君逸倒是沒有林徽如想的那麽傲慢,隻是這種看着和氣的态度更是叫人毛骨悚然。
林徽如面子上有些挂不住,但是這個時候,能夠幫她的就隻有唐君逸了,雖然唐君逸的确算不上是什麽好人,但是這件事情上,林徽如覺得唐君逸是沒有這個必要的,而且幫了她這個忙,對于唐君逸也不是沒有好處。
一個是丞相府的人情,一個是公主府的人情,還有陛下的人情,能夠同時得到這些,唐君逸隻需要做點小事,一點都不虧。
“這件事如果不是隻能寄托希望在殿下您身上的話,我也不會前來打擾的,,我也不繞彎子了,關于安甯公主,綁走她的人給我傳來了一封信。”林徽如坐下來,低眸淡淡道。
唐君逸挑了挑眉,“信呢?”
“在這,不過這字迹應該做過手腳吧。”林徽如把信遞了過去,補充了一句,“小黑判斷過了,這信上面還有公主的味道,應該不假。”
“誰說這信上有公主的味道,對方就一定會是綁走她的那個人了?”唐君逸這話讓林徽如有些受挫。
也就是再說出這件事的時候,她才意識到那人未必能用這個來判斷,但是一定會是個有心之人。
“不過本王相信,這信應該是真的,擄走了棠棠之後不急着提條件,反而想先把夫人你套路進這個局裏,下的可真是一盤不小的棋。”唐君逸笑了笑,随手就把那信給燒了,“夫人來,應該不會就是爲了讓本王辨認字迹的吧。”
林徽如眼角抽了抽,“殿下倒是聽我把話說完,我有個計策,能夠确保萬無一失讓我和公主都平安回來,但是其中需要殿下您的幫忙,而且是非您不可。”
“爲什麽?因爲徐子喬太忙了抽不開身嗎?原來本王就是這麽個作用。”幾日不見,唐君逸倒是更嘴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