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元點了點頭,“好,那就由徐愛卿來出題,答上來的人,皆可以得到朕的獎勵,尤其是你們這些個青年才俊,未婚未娶的,可要抓住了這個時機了。”
此話一出,有心上人的就把目光放在了心上人身上,沒有的,則低眉苦思該要個什麽獎勵來得好。
徐子喬清了清嗓子,“那就請諸位聽好,第一題,開頭難,莫心急,打一個字。”
這題目的思維突然轉正,倒是把不少人打了個措手不及,這種正統的題,當然對于不少聰明人來說當時就知道了答案,譬如唐君逸或者林徽如這種的,他們沒有出風頭的興趣,也不在乎能夠得到什麽樣的獎勵。
更何況是這種時候,甯拆一座廟,不毀一樁婚啊。
“我知道了!是雛!”不知道是誰家公子,到現在林徽如還沒有認清楚他們的相貌,如果遇上什麽宴會之類的事的話,她一定是一個都認不出來的。
“沒錯。”徐子喬點了點頭。
乾元在手心比劃了一下那個字,滿意的點了點頭,“好,看你也到了婚嫁的年紀,是想跟朕求一個姻緣呢,還是想要朕别的恩典。”
“謝陛下隆恩,身爲臣子,我還想先立業再成家,陛下随手一份恩典,便是極好的了。”這些世家公子,一個個從小都是嘴甜得很的,這一番話說得乾元心花怒放,大手一揮就賞了一套皇室的書籍。
雖然林徽如是不覺得有什麽好高興的的,但是各有所好,也沒法去幹涉别人。
這種猜謎雖然有些上不得台面,卻比幹喝酒來的熱鬧,尤其是一些小輩,更是鍾愛于這種熱鬧,可這甯靜的局面,很快就被打破了。
“兔眼如豆鼠爪短,猜一字。”徐子喬抿了口茶略有所思開口,想着不能一直讓皇帝破費,便增加了難度。
林徽如愣了一下,一時也沒想出答案,安甯公主在旁晃了晃她的胳膊,“這次是什麽啊,換了徐大人這題就不好玩了,各個都無聊的很,來,我們來玩我們的,還是小如姐你的題目有意思。”
徐子喬耳朵尖,聽到安甯公主這麽說也有些無奈,誰讓他是來救場的呢。
“這次我也不知道了,應該沒人能答得上來。”畢竟這兒都安靜了大半天了,可是林徽如剛說完,就有一點被打臉的意思。
“是孵字。”尋聲望去,那人竟是一個小國的皇子。
林徽如對這個人還有點印象,他的國家算是僅次于這個國家的,所以位置也算得上不錯。
“恭喜,答對了。”徐子喬點頭,乾元便也看了過去。
“是安國的皇子啊,皇子機敏,不知道皇子想要朕什麽恩典?”雖然乾元是在問,但是這種場合之下,有一條不用說衆人也應該知道的潛規則,就是萬萬不能提太過分的要求。
要麽求姻緣,要麽讓乾元自己給。
“臣仰慕貴國安甯公主已久,今日一見果然聰慧伶俐,臣爲安國唯一的儲君,願給公主唯一的正妻之位,臣想求娶貴國的公主殿下,還請陛下成全。”安國皇子一說,安甯公主整個人都傻掉了。
她愣愣的看了過去,雖然那個安國皇子長得還行,光憑一個猜謎也看不出他的學識和人品,比起嫁給一個資質平平的人,也比嫁給這種毫不相識的人來得好。
更何況,安國離這兒少說也有個千兒八百裏的,遠的來回估計都要花上幾個月。
乾元眯了眯眼,臉色迅速就闆了起來,對于安國,雖然僅次于他的國家,但是安國這個國家的兵力物力還有商業都是遠遠不及的,讓安甯公主嫁過去就幾乎等于去吃苦受罪。
而且……他也不想。
“朕從來沒有打算做主棠棠的婚姻大事,作爲朕唯一的寶貝女兒,她有權選擇自己喜歡的人。就算是朕剛才應允下來的恩典,也是要在雙方同意之下朕才會賜婚的,這婚事同不同意,還看棠棠自己。”乾元看不出來是喜是怒,但是加上皇後的臉色,二人一定都是十分不舍得。
“公主可否給臣一個表明真心的機會?”安國皇子轉過頭來問道。
安甯公主搖了搖頭,“不好意思這位殿下,我這一生隻想陪伴在父皇母後身邊,并沒有遠嫁的意思,還是請殿下放棄這個心願吧。”
她婉言拒絕,但是安國皇子卻還是窮追不舍,“公主殿下,請您再好好考慮一下,我們願意拿出最豐厚的聘禮,用最爲盛大的婚禮給您最好的, 同時,我們也會呈交更多的貢品,以示誠心。”
其實安國唯一的優點就是地理位置,他的地方倒是占據着一條商業的近道,再加上地理位置還算是不錯,一些農副産品還算得上是豐富,有着不少的貿易往來。但是用這些東西來加碼,更是物質化了安甯公主,這并不會打動乾元,隻會讓乾元覺得這是用女兒換來的東西。
安甯公主咬了咬牙,“還請殿下放棄吧,我喜歡的人,無關貧富,我身爲公主,自然也不會差那一絲的排場,重要的還是那人對我的心意,其他的都是次要的。皇子給不了我想要的。”
“安國皇子,你也聽見了,既然棠棠沒這個意思,你還可以換個别的恩典。”乾元長出了一口氣,他拼死拼活擴大江山和版圖,強民強兵是爲了什麽,就是爲了能夠讓附屬的國家對他尊敬,也爲了能夠不用讓女兒的幸福去換取和平。
這一點的做法,林徽如可謂是十分贊同的,雖然皇帝做的不太到位,但是這個父親的角色一定會給安甯公主帶來巨大的影響,這樣撫養長大的女兒,也必然不會因爲一些小恩小惠小把戲,就被一些并沒有誠意的人俘獲了心,從而把她害的遍體鱗傷。
安國皇子卻還是不太想死心,但是他在離開的時候,可是放了狠話要把公主給取回來提高自己的地位的,現在安甯公主說什麽也不嫁,讓他很沒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