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唐君逸也查到了林青不是林家人的消息,可是林青本本分分了一輩子,不能成爲什麽疑點。
這種好像被人扒光了的感覺讓林徽如心中怒火更甚,可是她也知道這時候發脾氣是沒用的,這也正是提醒了她一些問題所在。
如果真的有人想要威脅她的話,她的各種事情各種機遇,都會被翻到明面上來,哪一個都能成爲捏的她沒辦法喘氣的把柄。
畢竟她沒辦法和真正的林徽如活的一模一樣,可是她從來沒想到竟然會走到這個地步。
“這人總會變得,殿下真的以爲查到了一點消息,就是我前面人生的記錄了嗎?”林徽如攥緊了拳頭,咬着牙反問道。
唐君逸笑笑,“還有一點,林家沒錢讓夫人您去讀書,可是夫人卻是滿腹經綸的樣子,哪怕是說後來徐大人教的,可短短一年來,所有的東西說得清嗎?”
現在,林徽如算是明白了,這唐君逸根本不是來讓她長記性的,這是第一個來爲難她的。
一番頭腦風暴之下,林徽如猛的拍向了桌子,“殿下一定要這般糾纏着不放嗎?殿下的過去和不爲人知的事又有多少呢,如果有人緊咬着不放殿下又是什麽樣的心态,像徐子喬一樣天資聰慧,自幼就一目十行來沒人起疑,爲何要這麽針對我?”
唐君逸被林徽如吓了一跳,卻也沒有生氣,“夫人不妨先冷靜下來,換做是本王的話,必然能讓其閉上嘴,而徐大人,天資聰慧這件事不是沒有前例,可夫人你就不一樣了,人們對于聞所未聞的事隻有恐懼和懷疑罷了,既然真相對于夫人來說不願提及,那本王今日就算是不追究了,夫人回去之後就真的不會耿耿于懷嗎?懷着這種心态寝食難安必然是件非常痛苦的事。”
他的話說到了點子上,但是這種時候,能有幾個人信得過呢,林徽如心中堅定得很沒有被動搖,“水到橋頭自然直,既然我都不擔心,殿下就不用多擔一份心了,不管殿下如何猜測,這也隻是殿下好奇而已,若是殿下不信,大可以操持着懷疑的态度繼續追查。”
“那可未必,至少本王能給夫人一份保障,如果有人想要抓夫人的把柄的話,那他們都得死,條件隻是告訴本王而已。”唐君逸眯了眯眼,算計之色盡顯。
林徽如啧了一聲,無奈的搖了搖頭而後扯出一絲假笑,“不必了,都不是孩子了,把事情弄得這麽玄乎做什麽。”
“夫人不願意說的話,那本王就大膽猜測了,是那一次墜水?讓夫人有了這麽大的變化嗎?”這歪打正着的一下可是讓林徽如心中一驚。
她不動聲色,平複心境面無表情,“殿下怕是畫本看多了吧,這種事情竟然也信。”
“可本王覺得,沒什麽不可信之處。”唐君逸支着下巴,手指輕輕敲着桌面。
神經病。
林徽如暗罵了一句,可能是心虛,她迫切的想離開這個地方,唐君逸說的話就像是針尖一樣,刺的她渾身不舒服。
這一次唐君逸沒有攔她,隻是張口提醒道,“對了,皇後也不是什麽好人,以及,京郊昨夜死了個女殺手,切莫和這件事扯上關系。”
宮裏沒幾個好人林徽如是清楚的,但是第二句話林徽如也沒時間多想,這個地方讓她一步也不想停留。
回到家中時,徐子喬正愁眉不展,似乎在爲什麽事情苦苦糾結着。
林徽如便站在門外放松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可是一想到她的種種事都會被當成把柄,她的心裏就尤其不安,甚至心跳快的她有些喘不上氣來。
恰好白術經過,看見林徽如虛弱在此,趕忙上前扶住了她,“夫人?沒事吧?。怎麽站在門外不進屋?”
林徽如揉着眉心擺了擺手,“我沒事,就是剛才突然頭暈了一下。”
興許是聽到了外面的動靜,徐子喬也推門走了出來,看到林徽如臉色蒼白之後,眉頭皺的又更近了一些,把她從白術手中接進了懷裏,“去倒點熱水來。”
把林徽如扶進屋子裏之後,徐子喬緊張的伸手放在了她額頭上,“怎麽樣?是不舒服嗎?”
林徽如無奈搖了搖頭,但是事已至此,她倒不如裝病還能掩蓋一下心事,“應該有點風寒,咳咳,還有些頭暈。”
“看你臉色蒼白,貧血了?我去找大夫來瞧瞧。”徐子喬對于她的身體,那可是一百二是個警惕,除了擔心還是擔心。
這次林徽如沒有拒絕,雖然貧血不知道真假,但是她有點頭痛是真的。
徐子喬前腳出了門,她後腳閉上眼睛就睡着了,且毫無預兆。
她做了個十分漫長的夢,夢裏,她的身份被說成是妖孽,會給這個國家帶來災禍,百姓們紛紛點頭同意将她處死,她就被人綁在刑架上,身下的木柴被點起了熊熊大火。
可是不管她怎麽解釋都沒人聽的進去,分分紅着眼睛要殺死她。就連徐子喬,也隻是冷漠的站在一邊,眼神怨毒的好像在質問爲什麽要騙她。
“不是…不是這樣的…救命…”極度驚恐之中,林徽如額角沁出了冷汗,說出來的話也有些眉頭沒腦。
她掙紮着驚醒,大口喘着氣,才發現大夫正皺眉看着她,她手腕上還紮了一根針。
“夫人,請别亂動。”有點年紀的大夫安撫着林徽如,徐子喬一直緊皺着眉頭站在床邊。
“怎麽了?做噩夢了嗎?”見她滿頭冷汗,徐子喬拿過帕子來坐在床邊輕輕的替她擦拭着,目光中充滿了擔憂,“沒事,我在呢,你有些風寒,好好躺着休息不要亂動。”
林徽如長出了一口氣,眼前一陣一陣的發暈也讓她沒什麽力氣,隻能躺在床上看着那針灸的地方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