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支持允王的人不多,但是難保最後鹬蚌相争漁人得利。
那天秋獵的時候,允王那一番話可是把她給吓得不輕。
“畢竟允王從來沒有說過自己不會參與黨争,而且近來允王的動作也不小,但是王府和允王的交情還是有的,允王應該不會那麽想不開,第一個就從身邊的人動手才是。”隻有傻子才會鋸掉自己最近的樹枝。
說起來,允王的存在感實在是低,低的林徽如好幾次都險些忘了他了。
畢竟允王的出身也不高,加上不太受寵,讓人情不自禁的就把他給忘了,或許對于徐子喬來說更是,一個說不上話的人,自然而然的就會被忽略掉,更何況平時允王的表現實在是不怎麽好。
可襄王是什麽人?爲了奪到皇位不惜一切代價的人啊。哪怕是本來對他沒有威脅的,也被他從中作梗,要麽廢了,要麽流放,現在又在針對晉王,那允王……
“這麽說來,允王難道不是最奇怪的那個嗎?黨争已經鬥倒了好幾個皇子,但是允王和晉王還有襄王都是相安無事,這個時候,拔除掉最弱的那個不才是襄王的行事作風?”林徽如自己想不通,張口便問了出來。
徐子喬本是一直沉默着,這時候卻開了口,“他鬥倒的人實在太多,如果一時之間過于急功近利,現在的陛下還正值壯年,到時候還要大廢兵馬,這一兩年不動,不代表以後就不動了。”
“是啊,咳咳,現在約莫是爲了蒙蔽陛下的視線,如果允王開始具有威脅了,除不掉晉王,那下一個就該是允王了。”黨羽之争,手足相殘,慘烈至極。
總而言之,當務之下最應該提防的人還是襄王,從侯府出來之後,林徽如一直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直到京兆尹府的人前來,小雅是怎麽都不開口,之前對口供的時候唯唯諾諾的,但是受了酷刑也沒招,現在都奄奄一息了,而且小雅的家人也都跑了,大難臨頭各自飛,實在是找不到。
京兆尹犯了難,案子疑點太多又不能這麽結案,無奈之下隻能找了過來。
麻煩的事一樁接着一樁,讓林徽如有些焦頭爛額。香妃那邊鬧得勤,乾元那邊也左右爲難,一邊是個愛妃,一邊是剛建功立業的官員,這一番下來,麻煩的還是京兆尹府。
眼下必做的事又多了一個找到真兇,可這件案子根本就無從查起,最主要的關鍵還是香妃那裏,林徽如咬了咬牙,香妃這一步步逼得,是想跟她魚死網破啊。
“你想怎麽做?”徐子喬看林徽如一臉愁容,哪怕當下事務繁多,他也會先以林徽如爲主要。
“既然她覺得我不敢也沒有證據,那我就讓她瞧瞧,一個勁的跟我死磕是什麽下場。”林徽如攥起了拳頭,親筆書信一封送去給了香妃,如果言語威脅之下香妃還是緊咬着不放的話,她又怎麽會慣着。
可惜香妃似乎沒那麽識擡舉,不知道哪裏來的底氣,死扭着脖子硬是要把這件事情栽贓到林徽如頭上。
既然如此,林徽如也沒慣着,直接将開始香妃私下就偷偷摸摸找她的事情告訴了京兆尹,雖然這件事沒什麽大不了的,但是也犯得上是欺君之罪了,其二,便是她遇上事情之前,香妃想要買通她的那一次。
乾元知道之後直接下令将林徽如吩咐到了宮中對峙。
一進香妃的宮門,林徽如就看到香妃在那哭的梨花帶雨的,可憐的不能再可憐了。
“陛下…臣妾的孩子命苦啊,太醫說孩子都是青紫色了…”
“陛下,那是個已經成型了的男胎,若是誕下來,一定是乖巧可愛又聰明的的。”
“陛下…那可是臣妾的第一個孩子。”
别說林徽如了,就連乾元聽着都煩。這件事,乾元自己也是有自己的算盤的,當初香妃跟林徽如買香水的時候,他就已經知道了,但是一開始他喜歡香妃,并不是因爲她的奇香,而是因爲她當時的天真爛漫。
陪伴了多年總歸也是有感情的,即便知道林徽如沒理由對香妃動手,但是要給香妃一個交代,乾元還是很想知道林徽如會怎麽說。
“臣婦見過陛下,香妃娘娘。”林徽如這一跪,還是跪給乾元的,可現代人的思想總歸讓她覺得不太舒服。
“免禮吧,聽說你有事告發香妃,可有證據啊?”乾元支着下巴,打量着林徽如。
林徽如心中自是有自己的打算的,“既然香妃娘娘不仁,臣婦便也不義了。要告發香妃娘娘的有兩點,第一點,香妃娘娘犯了欺君之罪,因爲某些原因,娘娘身上不再有香了,所以特來給了臣婦一筆封口費,買斷了一種香水。而且陛下,娘娘栽贓臣婦的說辭根本都是無稽之談,同樣是用了臣婦的香水,别家女子都沒有事,但是孕後是萬萬不能用這種東西的,孕後不能用脂粉和香粉,天下人人皆知。”
“嗯,這一點朕知道,可這證據……”乾元說着,挑了挑眉。
“這便是之前和娘娘身上同一個味道的香水。”林徽如把香水拿出來,周有德就遞了過去,一聞,這味道果然和香妃身上的一模一樣。
香妃眯了眯眼,頓時又做委屈的樣子,“陛下,臣妾身上本來就是有香味的,若是丞相夫人一定要做個同樣味道的出來栽贓的話,這段時間陛下可見臣妾用過這些個東西?”
“娘娘别急着否定啊。”林徽如笑了笑,又從懷裏拿出來了一沓銀票,“久聞娘娘身上奇香無比,這銀票上可還有娘娘之前體香的味道,可是和我這香水不一樣的,而且宮中分賞的銀票,都是有着特别的記号的,若不是和娘娘做了交易,怎麽可能會有這種銀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