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林徽如會這麽說,好像早就在唐君逸的意料之中一樣,他低聲笑了笑,“林夫人,朝堂上的事不是婦人之仁能夠解決的,如果動用白家的勢力,可能這次赈災的事情也不用發愁了。”
“對啊,我是婦人之仁, 殿下可不要把我想得過于高尚了,畢竟這件事情的大局也不是我能夠解決的。如果殿下今日就是爲了這個是把我找來的話,恐怕要讓殿下失望了。”林徽如聳了聳肩,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左右關于這件事情他們還是有對策的,雖然不是什麽上上策,但是好歹能夠解決一時的燃眉之急,而且也比來利用白千易來得好。
看着現在的林徽如,唐君逸忽然想多愁善感的感歎一句時光變遷之快,“那齊正熙的事呢,林夫人也不關心嗎?”
“難道殿下有頭緒嗎?”這一點倒是讓林徽如忽然好奇起來了,畢竟所有的事情裏面,還是齊正熙的事情最是沒有頭緒。
雖然侯府也是樹立了不少敵人,但是不至于敢這麽明目張膽的出手,更何況是在旁邊有個皇室的護衛的時候。侯府一直沒有表明立場,這一點雖然足夠讓不少人不滿,但是卻不至于出售,可是如果不是仇家的話,更是沒有動手的必要了。
如此一來,到底真兇是誰,難以排除。
“有,當天的事說巧不巧,本王确實能夠知道一些,但是侯府和本王勢不兩立,本王卻也沒有理由去幫助世子,更何況那世子,好像是更傾向于晉王那邊,本王要做這種費力不讨好的事,至少也要有個原因吧。”唐君逸挑了挑眉梢,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林徽如屏息過後長出了一口氣,她就知道唐君逸不會是那種奉獻自我的好人,“不知道殿下想要什麽條件?”
“年關将至,京城的煙火需求量極大,本王有一家炮房,手下的生意這個時候也沒有必要對你們隐瞞了,但是光是售賣煙火這一點,遠不夠本王飼養兵馬的,所以還額外有一家私自營事的。東西是從那那邊運過來的,不能經過三峽關,需要從海上繞過來,這一點可能還需要徐大人幫忙。”在說這話的時候,光是聽着唐君逸的預期哦,就能讓人感覺出來一股子狡詐的味道。
林徽如聽後卻是皺了皺眉來,不過指個路而已,就要他們做這麽大的尋私之事,唐君逸還真是想得出來,甚至在這種時候大量購入火藥,也不知道是想錢想瘋了還是怎麽。
“不知道火藥量是多少?”林徽如問。
“不多,不過百來斤。”唐君逸雖然這麽說,但是這個量可是把林徽如吓了一大跳。
雖然這個時候的火藥并不怎麽純,但是這些的量,估計足夠把一個城鎮炸上天,更何況是在京城之中,這麽危險的東西弄在這裏,唐君逸也真是弄得出來。
林徽如按捺止住心中的火氣,不吭不響的站起了身,“這些分量哪裏少了?殿下難道覺得這個交易很公平嗎?現在可是年關,這些東西如果處理不好的話,帶來的後果将由誰來負責?”
“這一點林夫人不用擔心,本王的私炮房雖然沒有朝廷的程序,但是事極爲謹慎的,更何況離着本王也不算遠,如果一些措施做不好的話,就會連王府一起出事,怎麽能不小心呢。之事最近提拔上來的人不是很會看眼色,若是夫人覺得這一點還不夠的話,本王直接出手幫你們解決眼下的困境如何?而你們隻需要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這是多劃算的一個交易。”雖然嘴上在打着商量,但是唐君逸總是給人一股胸有成竹的意思。
哪怕是唐君逸的嘴巴裏吐出花來,林徽如也不會被這種小計倆蒙騙,不過是美言而已,這麽大的風險,這麽危險的事情,怎麽能夠拿來做交換。
哪怕是自己去查需要耗費極大的人力物力,這交易也是不能做的。但是眼下,他們還是需要和唐君逸保持着同盟的關系。
林徽如抿了抿唇,“這件事情我沒辦法做主,其他的事情我們自然也能夠解決,殿下都說了我們是一條船上的,何來這種交易一說,這種事情,還是勸殿下早日收手來得好。”
他們當初答應唐君逸的條件,就是沒有危及人命的事,與其說他們是被收在襄王麾下,事實卻是隻是合作關系。更何況現在徐子喬有着讨價還價的餘地,怎麽能夠任人魚肉。
“夫人的意思就是,不願意了?”唐君逸對林徽如前半句話的意思恍若未聞,眉頭有些不悅的皺起。
林徽如的心也跟着提到了嗓子眼,這段時間裏,唐君逸也賣了他們不少的人情,說心态有懷疑是不假的。
“殿下,這種事情和我談就好了,又和必要爲難我夫人呢。”就在此時,房門被人緩緩推了開來,唐君逸擡頭看去,進來的就是裹着鬥篷還有些許寒氣趕來的徐子喬。
他來勢洶洶,下屬還沒來得及禀報。
徐子喬信步進了門,“見過殿下,多有冒犯,還望殿下贖罪。”
“原來是徐大人啊,若不是徐大人整日繁忙,本王請不到,怎麽會請夫人來做客呢。而且徐大人誤會了,這些事情對于你我來說都是十分重要的,方便自我又有什麽不好的?”看着來人,唐君逸的眸光稍暗了暗,漸爲深邃了一些。
“生意場上講究共赢,理所當然的,官場上應該也有才是,殿下這麽想自然沒錯,隻是這官場的事情,和女人家無關,今天天色已經不早了,容我先将小如送回去,改日再聊如何?”徐子喬一點想跟唐君逸糾纏的意思都沒有,自從之前萬俟軒的事情發生之後,他對林徽如的動向就十分在意,今天雖然是出門辦事,但是一聽到林徽如出門去見唐君逸隻後他就馬不停蹄的趕了回來。
之前唐君逸對林徽如的事情那麽在意,他自然不會忽視這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