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我忽然有了個好辦法。”她眼前一亮,心中一陣激蕩,不由自主的唇角勾起了一絲笑容來,看的徐子喬十分好奇。
“什麽?”徐子喬問。
“被收押的官員所有的财産會怎麽處理?”林徽如搬來了兩張椅子,心中更是堅定于自己的計劃可行。
“上交給朝廷,充盈國庫……”徐子喬答時,心中也忽然明白了什麽,繼而唇角勾起笑容,伸手揉了揉林徽如的額頭,“你是想,把萬俟軒的事情處理了,收繳他的财産嗎?”
“沒錯,他既然私自養了很多的兵馬,手中應該還算是充盈才是,雖然他爲了弄銀子表現的過于急切,但是收繳上來的,應該還會是一筆可觀的數字。”林徽如想着
徐子喬點了點頭,“是這麽說沒錯,但是關于他的一些證據還在搜查,現在三峽關戒備嚴謹,難以在其中調查,更何況并沒有什麽實質性的證據,所以陛下那裏也不會輕易開出調令來,就怕把人逼的太急,狗急跳牆。”
“但是受災群衆的情況刻不容緩,如果不能盡快拿出一筆資金的話,今年的死傷一定也是十分慘重的,到時候隻怕百姓會更加的不信任朝廷。你新官上任三把火的事迹已經廣爲流傳,這次事情又是公開交給你了的,這根本就不是讓你想對策,是讓你背鍋啊。”林徽如越說越氣,這不行那不行的,這件事情到現在爲止好像變了味道。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不然到了别人那裏,也不會管轄百姓的死活,到時候有千般說辭讓陛下信服,卻隻會讓朝廷一步一步失去信用。”徐子喬歎了口氣,爲此頭痛得很。
事已至此,在說些牢騷話也沒什麽用了。
“那就還是這個辦法,看看能不能再抓出一批貪官污吏來,用拿一筆錢來救治災民如何?”這算是眼下爲止,最好用的計策了,卻是有幾分铤而走險的。
雖然朝堂上還有很多毒瘤都沒有連根拔除,但是一件事情若是逼得太緊,隻怕會适得其反,朝堂上不可能全員清廉,有的時候甚至需要銀子來推動運轉,而這些事情也多半都跟貪官污吏扯上了關系。
“或許有用,但是年關将至,如果這麽做的話,隻怕到時候會更被人記恨,我們手上的案子實在是太多,當朝與我關系好的人也并沒有多少,以後還會有用人之初,逼得太緊的話,也不行。”這就是爲什麽,這件事情會讓他無比爲難。
林徽如看着徐子喬皺眉的樣子,心裏也有些不是滋味,“這樣吧,我那一筆銀子出來,多少能過補貼一點,先用一筆暫時支援着,看看能不能到時候在有資金來調轉。”
“這樣也不是辦法,每年受災的人都是何其多,現在還隻是天災而已,如果沒有辦法能夠完全解決的話,你能幫得了這一次,日後又能如何,更何況這件事讓旁人知道了,日後定然會成爲一個把柄,那些人就像些隻會吸人血的蚊子一樣,恐怕到時候會緊咬着不放,覺着你又銀子出錢是理所當然。”這種事情,在朝廷上更是明顯,這世道不僅存在着理所當然想要靠着救助過日子的人,也有事不關己高高挂起的。
即便徐子喬是個一心想要整治朝廷救治百姓的好官,卻也不能一味的犧牲自己。
“這件事情我會想辦法結局的,你也不用太過擔心。”哪怕這件事到最後處理的不會十分圓滿,徐子喬也絕對不想林徽如爲這件事善後。
話是這麽說,可事林徽如又怎麽才能不擔心呢。
這日,徐子喬匆匆出了門,林徽如一人就在家中發呆時,忽然一份密信傳來,還是白千易送過來的。
“外面有個人鬼鬼祟祟的,說這個要給你。”白千易把信遞了過去,躊躇半天才張嘴問出了心中疑惑,“你還認識什麽徐子喬不知道的人嗎?”
林徽如接過信來,上面沒有寫名字,但是光看字迹和用的紙張,她就知道寫信的人是誰了,“這信是襄王殿下的,徐子喬也知道,隻不過我們之間有聯系不能讓旁人知道,所以一般都是暗中傳信。”
“既然如此,爲什麽這次沒有直接派人送到你的手上,而是出現在了我的視線裏?”白千易頓了頓,“看來至少是知道我在這裏的,你們這裏如果我沒有想錯的話,多半被監視了。”
說完,林徽如的心情頓時沉重下來,說來也是,總有一些事情是他們并沒有說明,而襄王卻一副早已知道的樣子,如此看來,他們必定是被人監視了。
換做之前他們府上沒什麽會武功的人,還不知道被多少雙眼睛監視了。
“還有多少人。”林徽如問。
“剛來的那幾日,倒是有不少人,不過被發現之後就逃走了,如果需要的話,下次就抓活的回來審問。”白千易抱着胳膊靠在門邊,一副任憑林徽如派遣的樣子。
思慮一番之後,林徽如搖了搖頭,“不用,跟蹤他們看看是誰派來的,日後加以提防就好,就算是捉來了,審問之下也未必有什麽價值。”
說着,林徽如拆了信,還是約她去了那一家酒樓。
既然這信來了,就證明必然會有什麽事,不去也是白不去。現在事情嚴峻,林徽如想着,多半最近的事情,襄王也已經全都了如指掌了,去見他一面,興許事情還能夠有什麽轉機。
這一次随性的就隻有白千易一個了,吸取了之前的教訓,單獨赴約這種事,尤其是襄王,還是警惕一些來得好。
看着白千易和林徽如一起進來,唐君逸隻擡頭看了一眼,眸光頓時低沉了許多,“白家公子,許久不見啊。”
這沒頭沒腦的話讓兩個人皆是一愣,林徽如皺了皺眉,看來唐君逸不單單是知道白千易的存在,甚至還知道他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