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香妃卻沒有就此放棄,擺了擺手讓侍女把人給攔下來了。
“怎麽?”林徽如看着那個比她還高的侍女,一挑眉回過了頭。
“不管怎麽說,事情就是出在林夫人你那裏的,難道還不準備給我一個交代嗎?”香妃懶散的靠在椅子上,好了傷疤忘了疼,這就想着要找林徽如的麻煩了。
林徽如轉過身,面色驟然陰沉下來,她不想給自己找事撕破臉,但是香妃既然這麽咄咄逼人,她也沒必要在忍着了。
“香妃娘娘,我給你的交代還不夠嗎,說到底,不分時候的用香水的是香妃娘娘您吧,況且娘娘您本就身帶奇香,又爲什麽要用香水這種東西呢?這個時候不管用了什麽東西,若是滑胎了是不是每個人都要怪罪一下?”林徽如這次的話暗示意味已經足夠明顯,她就不信想飛還是那麽的不識擡舉。
聽她的敲打,香妃臉上略微有變,但是不知道想到了什麽,頓時又顯得不那麽在意了,“聽丞相夫人這咄咄逼人的意思,難道這件事還是怪我了?這懷孕以來,每日都有些難以入眠,還覺得是夫人的東西好,沒想到竟然出了這種事。”
光是看香妃的意思,林徽如就想的道,既然香妃能夠這麽底氣十足的來談論這件事,當初因爲香水,香妃可是花了不少的銀子來封她的嘴。
“香妃娘娘您不管再怎麽說也罷,這懷孕了怎麽也要小心一些,這東西不清不白的就拿來用,吃進嘴裏的東西還會用銀針試一試呢,這香水就這麽草率地用了,難道這件事情香妃娘娘不該因爲自己的草率而負責嗎?”
“你!”香妃因爲林徽如的态度而氣憤不已,但是這件事情謀劃的實在是太過匆忙,難免有些瑕疵之處。
本來她這孩子就因爲曾經想方設法想要維持身上的香味用錯了藥而受了傷,懷有子嗣更是難上加難,這次哪怕是用了藥成功了,也沒想到後面竟然難以保住。
“香妃娘娘痛失愛子,其中的痛苦也可以理解,但是這污蔑人這種事情,還希望香妃娘娘的情緒不要太過激動,還是好好休息吧,我就不打擾了。”林徽如轉過身,對着皇後行了一禮,這次也無人敢攔着她了。
出了宮裏,林徽如心裏一陣暗爽,現在她才明白這身份地位高到底有什麽好處,就連受寵的香妃也不敢奈她何。
值得思考的是,這件事情到底是誰在背後作祟,這一次竟然不是想方設法的要找徐子喬的麻煩,而是想給她扣上一樁罪名…
可是這小小的一件事,也不會對她造成太大的影響,背後之人的意思,難道是單純的想要影響她的生意不成?
這麽一算的話,之前的脂粉鋪子現在已經完全不做這檔子生意了,那女太醫轉行去做了成衣鋪子還額外開了一家醫館,倒也沒有必要來找她的麻煩。
現在想來,這件事情最多不過可能會影響她的生意,可是其他的也沒什麽影響。
回到家中,林徽如簡而言之把今日的事情和徐子喬小小的提及了一下,而人卻是達成了共鳴的。背後之人,說不定盤算的就是她生意的算盤。
“這件事還不打緊,透露風聲給了京兆尹那邊的話,應該很快也能夠有那麽一些頭緒,但是平陽侯府那邊,還是沒有什麽消息嗎?”林徽如眸子中透露出濃濃的擔憂,特意找來了白千易詢問。
白千易面上也露出了一絲愁容,“連着去找了好幾日,但是連他們的馬具都沒有看到,京郊的雪蓋住了腳印,山上也沒見有猛獸類的腳印,最壞的想法,怕是……”
“是什麽?”林徽如腦海之中忽然出現了同歸于盡四個字,但是仔細想想卻也不太可能,兩個大男人就算是打不過一頭老虎,那至少也會知難而退才是,可是既然沒有回來的話,也得死要見屍,這個時候山上白茫茫的一片,至少能夠看得到血迹。
“沒什麽,我明日再去一趟吧,雪花開了之後應該會更好找一點,大雪封山,沒有回來的話這麽想倒也不是沒有可能,我還沒有進過深山,這一次應該要多花幾天的時間。”怕林徽如擔心,白千易重新整理了一下思緒,抱着最後試一試的心态說道。
活要見人死要見屍,這屍體還沒見到,事情就不能往壞處想。
可是,當天晚上,侍從就急吼吼的來報了一個讓人心寒的消息。
齊正熙找到了,但是受了重傷,已經被帶到京兆尹府去了。
大半夜的,出于擔心,林徽如還是和徐子喬一起穿上了厚重的衣服,快馬加鞭去了京兆尹府。
“怎麽回事?人怎麽樣了?”徐子喬的突然到來,還是把京兆尹也吓了一跳。
“是村民上山的時候發現的,帶來的時候身上衣衫褴褛,是憑這玉佩認出身份來的,身上大大小小的受了不少傷,但是萬幸的是不是被禽獸所傷,現在昏迷不醒,已經找了太醫在處理傷口了。”蔣升說着歎了一口氣,齊正熙怎麽都算是少年英才,受了這麽重的傷,也不知道會不會爲後半生留下影響。
林徽如的心情有些沉悶,繼而又想到了一件事,“那跟着他的侍衛呢,據說也是會武功的。”
“沒有看到,隻有世子一個人,事态嚴重,我們已經傳信給侯爺了。”正說着,客房裏的太醫也出來了,身上并沒有什麽太明顯的血腥味。
“徐相,深夜到此,辛苦了。”太醫合手作揖,面上的表情有些陰沉。看這幅樣子,興許就是齊正熙的情況不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