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群人,侯爺立功累累,就算是他們一時之間不和氣罷了,之前可不知道怎麽去巴結的。”林徽如聽的是氣憤不已,在這京城之中風雲多變,一天爬高一天踩低的,好像都成爲常态了。
"還好還有都統那邊也追着過去了,二人之間關系不錯,擔心得很,這種時候,那些勢利眼是指望不上的。”徐子喬歎了一口氣,心中感慨萬分。
“那就好,有江都統在的話,應該是可以放心的。”林徽如心想,既然能夠坐上都統的位置,其武功和身手必然是不錯的。
“希望着人可以平安無事的回來,現在就連侯爺都出門去了,若是一時之間找不到人,興許還得麻煩侯爺回來一趟。”對于當朝的局勢,徐子喬還是更傾向于站在侯爺那一邊的,京城這種是非之地,能夠遠離還是遠離來得好,現在看來,是已經有人盯上侯府了。
林徽如忽然想起來了什麽,“對了,你說那樁舊案,指的是什麽?”之前在三峽關的地界上的時候,她就聽過一幢舊案了,這兩件事情之間,不會有什麽巧合吧。
“那個啊,是十年之前的一場戰争之中,子午軍内生出叛亂,敵我不分,後面甚至廣爲逃竄,子午軍算是陛下親手調教的,因此成爲陛下的一樁心結。”徐子喬語氣平平,因爲不知道誰是誰非,這件事情也不能太過于帶着感情去看。
林徽如心中一驚,竟然也是因爲這件事,“這件案子怎麽牽扯進來了這麽多的人?”林徽如心中一股不祥的預感騰起,“你還記不記得之前爲我做事的那個劉傑,他也是子午軍的人。”
徐子喬擰緊了眉頭,林徽如不說,他倒也沒有意識到,“現在這件事情正在風口浪尖之上,話可不能亂說。”
“我怎麽可能會騙你呢,他真的是子午軍的人,甚至還是一位副将,子午軍作爲皇帝調教出來的親編,不對外公開名字也是正常的,曾經他就說過那件事情是當年有詐,但是由于人數太少,他們也不能判斷到底發生了什麽。”林徽如頓了頓,喝了口茶潤了潤嗓子。“而且,就在我回來的時候,也遇到了子午軍的人。”
“你說什麽?”徐子喬心中大驚,疑惑都寫在了臉上。這時候林徽如才想起來,她還忘記告訴徐子喬這件事了。
“我忘記告訴你了,當初我們被追兵追得窮途末路,白千易帶着我到了子午軍那裏,他們現在就在三峽關周邊,像是以江湖門派自居。在那裏他們的老大請我幫忙,以此來作爲交易幫我們掩護送我們離開三峽關,他們的要求也僅僅隻是要我幫他們查清楚當年案子的真實情況,所以我就答應了下來。”說着,她忽然想起來了什麽,眼睛頓時睜大了不少,“興許當時他們也在謀劃着什麽事,聽說我幫忙之後才松了一口氣,沒想到回來之後竟然也遇上了這件事,實在是過于巧合了。”
“你确定,他們真的是當年的子午軍?”徐子喬還是抱着懷疑的态度。
林徽如面露些許爲難。“我不能确定也不能否定,但是據他們說了一些細節,應該可以從案子卷宗上面确認他們的身份。而且關于劉傑,他的名字和特征提出來時,就被确認了是他們的副将。你有沒有辦法,調查一下當年的記錄?”
“這個有些麻煩,畢竟這件事就在風口浪尖之上,可以等着風頭淡下去了再去查看。如果這件事真的另有隐情的話,當年被處死的那些人,确實是需要一個公道。”徐子喬負手站在窗前,眉頭皺緊看着遠處。
轉眼便是一夜,這一夜寒風呼嘯,窗框都被吹得哐哐作響,好在是睡在徐子喬的懷裏,這讓林徽如安全感十足。
本以爲第二天至少能收到一個好消息,可是侯府那邊還是沒有找到齊正熙的影子。
“這次聽說他還帶了護衛去不是嗎,區區一頭老虎,應該不在話下。難道說……”林徽如心中生出一抹猜疑,既然有人故意往王府那邊潑髒水的話,想要趁着這個時候動點其他的手腳。
“先不要自亂陣腳。”徐子喬隻短短的說了一句話,有些心不在焉。雖然江煜身手不錯也有兵馬,但他畢竟是皇帝的護衛,身上背負着守衛京城的責任,不能擅離職守,沒事的時候才能夠去尋找齊正熙。而且也不能調用兵馬。現在平陽侯府和皇家的關系并不和諧,這件事皇家也可能礙于面子不會插手,即便是插手,應該也是在事态嚴重的時候。齊正熙的處境不得不讓人擔心。
“不如我們也去幫幫忙吧。”因爲香妃的事,她的鋪子被暫時封了起來,鋪子裏的人也被帶到宮裏盤問去了。皇後也跟她再三許諾,如果與她無關,一定會加以補償。
“不行,現在外面天寒地凍的,昨天晚上刮了一夜的風,京城之中雖然隻是更冷了一些,但是京郊那邊可是下了雪的,你本來就瘦了不少,身子骨經不起風寒,我去看看吧,畢竟他也幫了我們不少的忙。”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徐子喬也是個拎得清得人。但是畢竟是有野獸出沒,林徽如心裏那是一萬個不放心。
恰好白千易從外面經過,聽到此處開口道。“我去吧,如果是我一個人的話,速度應該可以更快一點。”白千易是有功夫底子在身的,比她和徐子喬兩個人的效率都要更高一些。
林徽如點了點頭,“謝謝你了,那你也要注意安全,早些回來,今日府中備了羊肉湯。”白千易點了點頭,沒多說什麽便走了,心中卻是暖洋洋的。在林徽如這裏,雖然是做工,卻有着和其他地方不一樣的待遇,不僅事少工錢足夠,甚至三天兩頭的變着花樣做飯菜。而林徽如,即便身爲矚目,每日也會披着鬥篷在院子裏逛一逛,貼心的關懷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