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徽如冷笑一聲,“我要處理的事也不少,難不成你以爲我天天對着幾瓶香水不成?不是經過我手的東西就是沒經過我的手,但是這問題畢竟是出在我鋪子裏的,秉着不能讓一顆老鼠屎壞了一鍋粥的原則,這查明的擔子我也單着了。”
她又不是好捏的軟柿子,一個宮女怎麽也能跟她嗆上了。
“皇後娘娘,京城之中流通的香水,大部分出自我的鋪子,其中沒有以前也有八百,比起市價的香粉也貴了不少,這質量絕對是一分錢一分貨,之前從未出過這種事,風評也是千般如一的好,我也不會做自砸招牌的事,前不久,我鋪子裏剛出過一樁意外,有人惡意破了房頂,導緻不少庫存無法再售,也因此關店好幾日,引來了不少人急躁,這足以證明口碑。”林徽如說着,又頓了頓,“當然,肯定有人覺得這不能說明什麽,但是我鋪子裏的東西質量一向有保證,這次娘娘出事在後,我鋪子出事在前,若說是沒有什麽關聯,又怎麽可能呢。”
聽了林徽如的一番話,皇後心中稍有動搖,他看了小千一眼,清了清嗓子,“夫人可是京城之中第一富商,自然不會因爲一丁點蠅頭小利去做自砸招牌的事,就連本宮也用着極好。如此看來,想必其中必然有人作梗。”
“還請皇後娘娘給我家主子一個公道,太醫說,那可是個已經成型了的男胎啊!”小千噗通一下跪了下來,皺着眉高聲直叫委屈。
但皇後娘娘被她吵的心煩,男胎又怎麽樣,誰還沒養過一個兒子了?
“大膽!娘娘何時說過不處理此事?”皇後身邊的侍女也是個人精,看皇後臉色不好,頓時就站了出來。
小千被吼得縮了縮脖子,臉上表情也十分不服。
确實,除了皇後,最受寵的就是香妃了,俗話說得好,撒嬌女人最好命啊。
“是啊,這位姑娘,怎麽聽你這個語氣,好像就是認定了我一定就是從中作梗之人了?如果不是有什麽證據的話,相信你也不是這麽理直氣壯的吧?”林徽如沉下心思,如果不是背後有人指示,一個宮女而已,就算是寵妃邊上的,怎麽可能狂妄成這個樣子。
皇後臉色倒是不變,心中已然認定是香妃在從中作梗。
其實林徽如又有什麽理由來打擊香妃呢,她的地位比香妃母家要高,也沒必要争寵,徐子喬還算年輕,牽扯不到後宮争鬥裏來。
反而言之,香妃卻是有不少想要對林徽如下手的理由。
“奴婢方才一時沖動說錯了話,還望夫人和皇後娘娘大人有大量,奴婢也隻是爲了自己主子擔心而已。”小千低着頭有些心虛。
林徽如可就樂了,她看皇後一幅想發怒卻強忍着的樣子倒是讓林徽如抓住了機會。
“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難道這就是香妃娘娘宮中的規矩?難道從今往後,但凡是爲了自己主子的,都可以惡意揣測别人了不成?”林徽如挑眉,字字珠玑說出了皇後心中的話。
皇後對她投去了欣賞的目光,而後借着這個台階,“香妃宮裏的人沒想到竟然不守規矩到了這種地步,堂堂丞相夫人,身份地位不管作何也比香妃貴重,失了孩子确實令人痛心,但今兒個這話,本宮就不信你能能在聖上面前用這幅語氣。來人,張嘴三十,以示懲戒!”
這下小千慌了,被人拉走時還掙紮着個不停,“皇後娘娘!皇後娘娘!奴婢知道錯了,夫人幫奴婢求求情吧!”
“你算個什麽東西?”雖然林徽如一向不喜歡奴隸制,但是事實證明,有的人就是犯賤。
“皇後娘娘,這宮女急着甩脫罪名,興許就與這件事情有關系呢。娘娘辛苦,若是無從查起的話,便可以先從香妃娘娘宮中的人入手,此事事關重大,相關人等,若是皇後娘娘不放心,我也可以将人送到宮裏盤問。”林徽如義正言辭,更是如了皇後的意思。
“今日讓你見笑了,本來找你來也算不上什麽大事,總共也清楚得很,你也不可能會因爲這些事情用這些下三濫的手段,但是這也必須要給他們一個說法才是現在那侍女已經被打出去打發了,不如就留下來喝杯茶說說話吧。”皇後這好人牌就打出來了。
眼前的人可是高高在上的一國之母,這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林徽如也隻能答應下來,“我明白的,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多謝皇後娘娘招待。”
這一天,皇後可是将近把她在宮中裏到了晚上,雖然是打着說說體己話的名義,但實際上說的話都是在想方設法的從她嘴裏套話出來,好像便是想探探他們的底細。
回到家中,林徽如已經十分疲憊。
但是新得來的消息更讓她驚訝。
“今日齊世子去了郊外捉虎,但是至深夜還未歸來,就連書信也沒有傳回,世子府因此急翻了天。”徐子喬也有些擔憂,畢竟齊正熙還曾經幫過他們不少的忙。
而且最近平陽侯府發生的事,也很是蹊跷。
“怎麽會這樣?何時出發?郊外也有一段距離,興許是來不及回來也說不定,你先别着急,以前我見過齊世子的身手,也是不賴的。”林徽如安慰道。
徐子喬面露些許無奈,“你最近不在京中,有些事情你不知道。平陽侯府被卷入了一樁陛下甚是在意的舊案之中,侯爺一直站在陛下對立的立場,因此生出了嫌隙,齊世子從中調節,結果被侯爺打了,下手不輕。況且,其實齊世子隻會輕功而已,拳腳功夫并沒有多精湛,你又是何時知道他身手不錯的?”
這麽說來,林徽如确實是隻見他施展過輕功。
“我還以爲輕功好功夫就好的,那有沒有派人去找?”林徽如這才暗暗有些着急,忙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