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的,應該就是那樁舊案了。
那舊案已經沉寂了多年,現在卻又被有心之人翻動了起來,也不知道是在打什麽算盤。
雲山沒再說話,隻是收拾好東西跟在了後面。他倒是想看看,這個平時多行風花雪月的世子,能有多大的能耐。
當年之事,陛下唯恐再次翻起,才派了人到身邊作爲眼線。這是所有人都心知肚明,卻不會戳破的一點。
……
宮内。
“皇後娘娘,天地明鑒,我所售賣的東西,沒有一個是有超出可用含量的,香水這種東西,其中必然會有麝香,女子平日也會用到香粉香膏之類的東西,隻有懷孕時不用,我這其中含量甚至比那要少些,還沒有滑石粉,還請娘娘明鑒。”林徽如雖然是低着頭的,但是聲音之中的堅定不可忽視。
她現在好歹是個丞相夫人,說話怎能失了底氣。
不管誰想給她扣個屎盆子,那都是在做夢,她可不是什麽好捏的軟柿子。
“本宮自然知道,而且這東西進宮之後又會經過數人之手,有人蓄意暗害也說不定,東西已經讓太醫去瞧過了,确實是麝香居多。爲了公平起見,特意把接觸過的人和夫人你招來,就是爲了妥善處理此事。”皇後并不是難以相處的人,她本就和香妃不和,偏偏這事還是被塞過來的,她犯不着現在就捧一個得罪一個。
畢竟照目前的情勢來看,香妃想要懷個孩子争寵,那就是她兒子的敵人。可林徽如就不一樣了。
現在徐子喬和襄王的事還沒翻上來,一時半會也不會翻上來,能夠受一個口碑極好的右相來扶持的話,必然會有一番大作爲。
不過,這樣也未必對林徽如有利。
畢竟這東西是林徽如單獨賣給香妃的,經手的隻有香妃的侍女。
“奴婢見過皇後娘娘,這件事還希望皇後娘娘爲我家主子做主,娘娘懷上皇嗣實屬不易,好不容易熬過了頭三個月卻出現了這種事情,娘娘心痛之下都已經生出了輕生的念頭了,還望皇後娘娘明查。”那侍女名叫小千,這會兒正聲情并茂的說着,眼淚都要掉下來了。
林徽如皺了皺眉,這是硬要扣給她啊。
“你先安靜些,這香水可是隻有你一個人接觸過?”皇後蹙眉問。
小千點了點頭,“是,是奴婢去取的,從始至終都是奴婢取了去給香妃娘娘的。”
皇後聽後眉頭皺的更緊了些,莫非是這中間另出了岔子?“林夫人,這香水可是你親自送過去的?還是途中又經過了别人的手。”
“我還需看過是哪種。”林徽如瞥了一眼那個侍女,這群人急着給她扣屎盆子,倒是讓她忽然意識到了一件事。
本來她和香妃就是相互制衡的關系,她拿香妃的錢保守秘密,香妃買她的東西,和平得很。
但是現在,雖然不知道是什麽原因讓香妃這麽急着要參她一筆,可她隐約意識得到,那個跑了的長工,興許就是和香妃有什麽關系。
她這麽聯想到也沒什麽問題。
本來她對于香妃而言就是一個危險,因爲他手裏掐着香妃身上并不香,這個秘密甚至還有着能夠威脅的到香妃的東西,對于一個無比珍重自己身上香味的人來說,香妃最重視的就是香味,林徽如這兒的那一瓶獨特的香水。可是現在香妃就是爲了連班到她這種撕破臉皮的事都做出來了。
那麽這件事兒就是隻有兩種可能。
第一種是香妃身上的香味兒恢複了,現在不需要他了,想要給她初值而後快,但是畢竟那隻是一個過往而已,完全沒有冒着這麽大的風險去做這件事情,更何況她現在和之前那個三品官員的家屬不一樣了,她現在可是正一品丞相的夫人,相反,非常要給她扣帽子,罪名也得栽得足夠大才是,不然很有可能隻會使先把自己給牽扯進去,說不清道不明的,其中的風險未免也太大了一些吧,更何況就算是他被扣上了罪名也是罪不至死的。
據她所知,香妃家裏并沒有什麽生意是被他擋了路的,所以刨除掉香水這一件事兒的話,另一件事有可能的就是想對徐子喬産生什麽影響。
想到這裏林徽如不進,冷不丁的打了一個寒顫,她腦海之中忽然有了一個更可怕的想法,如果這個香妃和那個萬俟軒是一夥兒的話,那也可以理解這個行動爲什麽會這麽激進了,但是這孩子就這麽沒了,讓香妃失去一個足夠大的靠山,僅僅是爲了幫助一個還算不上拿得到大權的人,說來也十分牽強。
這第二種,就是香妃能夠有别的東西取代她的香水,或者是知道了她香水的玄機。
可是這所有的香水都是擦悄悄地從空間之中對話來的,其中的成分比例哪怕是可以踩的出來,現代的一些脂粉和未來以後的化學物品味道上面還是有十分大的差距的,不可能做得到完美是一模一樣,當然它并不是專業做這個的,真的有。有能人異士也說不一定,而且如果和那個跑了的成功聯系起來的話,她就覺得這件事情有那麽一點兒意思了。
但是這些事情哪怕是疊在一起也不夠永久的封上他的嘴的,一時之間她也拿不出什麽更好的,别的想法隻能按照後者前來推測。
香妃不仁,便也不能怪她不易。
胡思亂想的一會兒去拿香水的石女也回來了,但是這一瓶香水一過林徽如的眼,她就意識到了一絲不對勁,她私下賣給香妃的香水并不是這一瓶,這一瓶香水在市面上廣泛都有售賣,所以這香水應該是這丫頭自己去她店裏買來的。這麽一來完完全全的就可以擺脫了和她的直接關系了。
“這不随我親手送出的,我隻親手送出過一款香水,記得自然是清清楚楚,這個的話應該是這位姑娘到我鋪子之中買來的吧,必然不會經過我的手。”林徽如堅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