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襄王可是一直在幫他們,幫着徐子喬立足以更好的利用。
這麽一來就排除了襄王,可是做事這麽很辣果決的,除了襄王又能有誰呢。
“可奇怪的是,我查了萬俟軒那麽多,卻沒有定點關于那人的線索,藏的倒不是一般的深。南邊那麽多的兵力應該不隻是萬俟家能夠養得起的,他身後的人必然也是有一番财力和權勢的,人想必在朝堂之中立足,地位絕對不會低于一品,可真一品之上的官員少之又少,還大部分都是襄王的人,實在是讓人有些想不通。”所謂斬草要除根,野火吹不盡,春風吹有生爲了萬全之策的話,他竟然要除掉墨趣軒,必然也要把握曲線背後的那個人找出來是雖然不能一舉搗毀,但至少能在以後有個方法,可是那人就像是毫不在意丢了這一枚棋子一樣,除了曾經出手幫他傳過兩次信之外,便再也沒有露出什麽馬腳。
要知道,萬俟家雖然偏遠了些,價值還不是一般的大,說扔就扔了,這魄力還真不小。
天氣冷了,人也就懶,林徽如想着想着就生出了困意,“算了吧,既然他現在被打了都不敢出聲,想必還是要在隐藏自己一段時間,我們何必追着他緊咬着不放呢?反正眼下還有事,很多事情要處理能少一個麻煩是一個麻煩,到時候一點一點處理也不遲。”
“小如你說的對,明日就是大雪了,可有什麽想吃的東西?”這幾天徐子喬伸手去抱林徽如,都能覺得他身形瘦了不少,每次看到林徽如的時候他的心中都滿是心疼,所以這幾天挂在嘴邊上問林徽如的話,除了吃什麽還是吃什麽,隻想把她的身子早日給養回來。
林徽如被問的哭笑不得,“我真沒什麽想吃的東西,這話你将近一天要問我四五遍呢,不過大學這一天的話,按道理來說不是應該吃餃子嗎?咱們的傳統就是大節日吃餃子,小節日也要吃餃子,想想回來之後還沒吃過餃子呢。”
“好,你想吃什麽餡的,我吩咐他們去做。”說着徐子喬又坐了下來,伸出手捏了捏林徽如的臉蛋,這手感也不如之前好了。
“這……咱們自己包不好嗎?豬肉白菜餡的最好吃了,自己親手包的更好吃。”林徽如托着下巴,咽了一口口水。
聽她這麽說,徐子喬點了點頭,“好,想來我還從沒有和你一起包過餃子呢。”
“叩叩叩。”
房門忽然被敲響,徐子喬将人喚進來,便聽得了個令人震驚的消息。
香妃小産了。
林徽如一愣,她倒是忘了這件事,她被擄走的前幾天,香妃還告訴她過這件事呢。
“不過就是些雞毛蒜皮的事,下去吧。”徐子喬擺了擺手,原本還以爲是什麽重要的事呢,但是現在這麽一問,頓時讓他十分不屑。
“但是……香妃宮裏查出來了夫人鋪子裏賣的香水,太醫說香水之中有極重的麝香,恐怕…”小厮有些擔憂。
不願意來的事還是來了。
“不好了,不好了,宮裏來了急召,命夫人即刻進宮問話。”小厮匆匆前來,甚至隐約可以聽見外面整齊的步伐聲。
徐子喬驟然皺起了眉頭拍案而起,林徽如也是一臉茫然。
香妃不是要那個孩子嗎?怎麽可能連最基礎的不能用香氣重的都不知道,而且她的香水,麝香含量絕對高不過古代那些東西的。
而且香味這一點是香妃最大的痛處,怎麽可能揭出來就爲了參她一本呢,把她扯進去,最後不過一個訓誡而已。
但是也不排除準備了更大的陷阱等着她的可能。
畢竟她才剛回來,就這麽巧的出現了這種事,而且據一些小道消息,香妃可一直都看襄王不順眼,連帶着也有皇後和晉王。
“怎麽可能會跟你有關,你别擔心,我馬上進宮一趟去跟陛下說明。”徐子喬神經緊繃起來,後宮那些亂七八糟的手段,他可不希望會把林徽如扯上任何的關系。
“放心,沒事的,如果你這個時候急着去的話,想必誤會會更大,無須有的事就是無須有,等着,我很快就回來了。”林徽如抱了抱徐子喬以示安慰,而後便提起裙擺踏了出去。
坐在進宮的馬車上,她的心情也亂成了一團麻。
雖然口口聲聲告訴徐子喬會沒事的,但是她卻沒有那麽大的把握,如果是香妃受人指使要把她拖下水的話,宮裏等着她的,可能就是個連環套。
還是要小心應對才是。
進了宮,林徽如就直接被帶到了皇後宮裏,算起來這還是她見皇後的第一面,但是場面嚴肅,她是連頭都不能擡起來的,“見過皇後娘娘,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皇後點了點頭,面上沒什麽表情,畢竟香妃沒了孩子,在這種場面上,就算是她高興也不行,“免禮。”
“謝皇後娘娘。”林徽如說完,福身的姿勢站了起來,她總覺着這樣比下跪還要累人。
“香妃懷了孩子,久而不自知,這入如今忽然小産引起了陛下極大重視,派太醫去查過之後,麝香尤其重會影響胎氣的便是你所售賣的香水。這劑量就算是沒懷孕的,長期接觸了也會不孕,你可知道?”皇後的聲音極爲低沉。
林徽如沉吟一聲,“不知道這結果是哪一位太一樣的,我這所有的香水裏面所含麝香的計量,絕對是低于其他香膏香粉之類的。光是這樣隻看一瓶就斷言我所售賣的香水裏面麝香含量過度恐怕有失公正,所有售賣出來的香水都還有存貨,不妨請太醫一一驗查過才能定論。”
這件事情讓林徽如越想越是蹊跷,如果是香妃想要冤枉了的話,那這件事情也不太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