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她哪有那麽看得開,無非就是因爲能早點離開這個鬼地方而高興罷了。
“看你平日裏也都沒什麽事,那些樓裏的新東西都是你做出來的?”護院問。
林徽如猛然哽住,咳嗽了幾下之後讪笑了一下,“怎麽了,有事嗎?”
“沒有,就是好奇你怎麽做得到把時間都放在這上面的。”護院的臉也紅了一下,别過了頭不太自在的問道。
“也是,你每天除了守着院子就是守着院子,不過一家青樓而已,那些官員帶的人科比你們多多了,星系你也需要點打發時間的東西。”林徽如想了想,找來了紙筆。
她在一張紙上橫着畫了八條線,豎着畫了八條線,在一些空白之處寫上了幾個數字,最後也留出了大片的空白,“你看這個,橫着九個格子,豎着九個格子,又能分成九個九宮格,這裏一共是九九八十一個格子,從一到九,一共每個數出現九次,橫着不能出現重複,豎着不能出現重複,單一一個九宮格裏面也不能出現重複的,你若是無聊的話,不如試着玩玩這個吧。”
“這個是什麽?”聽着那些規則,雖然有些麻煩,但是護院差不多也聽明白了。
“這個叫數獨,我…自創來打發時間的,行了,不跟你多說了,不然出來的久了,黎媽又要問了,你自己拿去研究吧。”林徽如說完擺了擺手,蹦跳着就離開了。
萬幸之下,幾顆珠子還是被徐子喬的人發現了,因爲徐子喬吩咐說,林徽如很有可能留下了一些線索,讓他們千萬不能大意。
發現黑曜石珠子的事傳到徐子喬那裏之後,他高興的近乎有一夜都沒有睡着。
林徽如送給他的第一個禮物,就是一顆黑曜石珠子,南方那邊珠寶業并不繁華,而且這時喜歡黑曜石的人并不多,徐子喬自然而然的就把這些當成了是林徽如留下來的線索。
“小如一定就在那附近,讓他們繼續去找,很有可能小如被什麽人控制住了,但是似乎可以出門,讓他們就在那裏不要走動,每日注意一下看看還有沒有珠子出現,若是找到了小如,重重有賞。”徐子喬高興之下,整個人的精神頭都好了不少。
找到了林徽如,白術也高興得很,“是,但是,那裏畢竟在三峽關,完全在萬俟家的掌控之下,若是夫人不見了,一定會被人大肆尋找,我們那一點人手怕是不夠。”
“再加派人手前去支援,不管如何,一定要不計代價的把小如給我帶回來。”徐子喬因爲興奮而攥起了拳頭。
現在他追查南邊的事已經有了不少的證據了,隻是怕萬俟軒會想來個魚死網破,但是等找到了林徽如之後,謀反加上綁架丞相夫人的罪名牢牢扣過去,她想看萬俟軒還能有什麽花招。
這個消息當然襄王也收到了,能夠找到林徽如的線索他當然再高興不過,可惜…發現林徽如的線索,竟然還是她與徐子喬的定情信物。
“行了,把人都召回來吧。”唐君逸揉着眉心,手掌蓋住了臉,有些看不出臉上的表情。
禦風點頭,畢竟現在人都找到了,他們也沒有必要再幫着找下去了,“殿下,您已經有許久不出門了,罷朝怕是會引起陛下不悅。”
“沒心思去,南邊謀反的事怎麽樣了?”唐君逸又問。
“徐大人那邊查的都差不多了,但是出于擔心林夫人的安危,一直都是畏首畏尾的。”禦風答道。
唐君逸點了點頭,擺了擺手,現在林徽如還真真的就是他徐子喬的命脈。
這段日子雖然他再沒有拖延過萬俟軒,但是徐子喬卻請了不少人輪番去托着,也正是有他的意思,以各種各樣理由,名爲邀請,實爲拖延的事不在少數。
萬俟軒雖然早就有所察覺,但是南方的事他畢竟沒法無中生有,牽扯到了身份的事他又無法推脫,而且現在因爲有徐子喬暗中空中的緣故,他連個送信的人都遞不回去,隻能在京城幹着急。
“好你個徐子喬,竟然用這種手段來控制我。”萬俟軒在客棧中生氣,動靜都沒敢鬧得太大。
“世子,您先别着急,我們的人已經在想辦法僞裝成貧民出城了,他們前來想要拖延您的人再多,也終究隻是拖延的法子,不會有任何實質性進展的。”下屬連忙勸道。
萬俟軒手裏攥着的茶杯緊了又送,一忍再忍還是把杯子給摔了個稀碎,“别着急?現在外面的消息都遞不進來,你讓我怎麽能不着急?之前他徐子喬就查到了一些端倪我才出此下策,要不是因爲林徽如現在還下落不明,他們能不到聖上面前把這件事翻開來?而現在,我都不知道那個林徽如那裏現在怎麽樣了,你讓我怎麽不着急?”
那下屬吓得打了個哆嗦,連忙跪了下來,“世子,您要對我們有信心啊,三峽關那一片都是我們的地界,就算黎媽那裏疏忽了,那還有我們的人呢,他們找到人是一點,能不能安然無恙的離開還是個問題呢,您先安定下來,千萬不能讓他們看出來任何端倪才是。”
“現在什麽消息都沒有,如何不焦慮?但是你說的也有道理,再過幾日,我看他們還能有幾個人。”萬俟軒冷哼一聲,眯起眼睛咬牙切齒道。
身處南方的林徽如一天比一天更有希望,說不定他們就已經發現了,正在想辦法救她呢。
但是正是因爲如此,她才不能表現得太過蹊跷,不然若是引起了那個黎媽的猜疑,這件事可就麻煩了,等到她再有機會出門的時候,五天都過去了。
這一次她把黑曜石扔在了離着長樂樓更近的地方,希望更多出了不少。
下屬把這個消息告訴徐子喬之後,徐子喬更加肯定林徽如就在那裏,派人順着線索一點一點的在附近摸索着。
“我就知道,小如一定會給我什麽線索的,隻要找到了她,萬俟軒别想活着爬出京城。”這幾日的徐子喬越發意氣風發,處事也越發雷厲風行,在朝堂上立下了不少威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