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徽如她真的不見了!?”唐君逸收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也很是驚訝,他跟萬俟軒擦肩而過卻沒有注意到任何異樣,或許應該在萬俟軒先離開的時候,就意識到事情的不對勁的。
“是,據丞相府那邊的消息,林夫人到了福滿樓之後就再也沒有回去,隻有空的馬車回去了,車夫也不見了蹤影。”禦風跪在地上,沉聲答道。
唐君逸的拳頭緊緊攥起,一雙鳳眼微眯,“好你個萬俟軒…”
“殿下,要不要派人去找?這個時候,應該還來得及。”禦風問。
“四面八方都給本王派人去找,從晌午到現在已有半日,怕是早出了城門了,去查問有沒有有異樣的,順便盯着萬俟家那個,若是有證據了,直接把他抓起來,就說本王授意的。”唐君逸唇角挂着冷笑,自從他逐步掌握大權以來,已經很少有人敢惹怒他或者挑釁他了。
萬俟軒是吧,好,很好。
聽唐君逸這麽吩咐,禦風顯得有些猶豫,“殿下,這件事,應該不宜聲張吧。”
畢竟唐君逸和徐子喬的合作,還不能翻到明面上去。
“你管得着本王?多派點人密切關注着萬俟軒,這個節骨眼下他敢這麽做,狐狸尾巴很快就露出來了。”唐君逸冷聲斥責,而後便裹着鬥篷出了門帶起一陣勁風。
徐子喬接到這個消息時,推掉了手上的工作馬不停蹄的就回了府中,“你說什麽?!小如什麽時候不見得!?”
“今天中午,夫人應了萬俟軒的邀,去了福滿樓,而後回來的就隻有馬車,車夫也不見了!”白術也像個熱鍋上的螞蟻,看到空空如也的馬車回來時,她腦子當時就嗡的一下。
“萬俟軒!我早該知道他有問題,不能讓小如去的。現在萬俟軒人呢!?”徐子喬額間青筋突突直跳,拳頭也是緊緊攥起,幾乎聽得到關節咯咯作響的聲音。
白術皺眉道,“從福滿樓出來之後就回了客棧哪裏也沒去,我們現在沒有證據,若是去了,怕是萬俟家也有說辭。”
本以爲坐上丞相職位,就可以保護林徽如一世無憂,沒想到現在不過一個小小世子也敢挑釁于他,看來還是他做事太仁慈了不成!?
“雪松,派人去追,徹查每一個離京的人,一有問題直接押送到京兆尹盤查,密切關注萬俟軒的動向,我這就進宮面見聖上,找到小如之前,萬俟軒他一步都别想踏出這裏!”徐子喬從未有過這般怒意,就連睚眦之處都紅了。
他轉身準備出門,迎面就遇上了來此的唐君逸。
“襄王殿下,我還有事要進宮,就不多加招待了。”徐子喬正在氣頭上,能好好說話已然是十分理智了。
唐君逸倒也明白徐子喬的心情,“這消息本王也收到了,不止本王,現在丞相府的動靜,怕是滿京城的人都知道了。”
“既然如此,還請殿下行個方便,容我先去與聖上說明此事,暫押萬俟軒。”徐子喬說完,擡腳欲走。
唐君逸卻一伸手把徐子喬攔了下來,“你現在去,有用嗎?”
“殿下何意?”徐子喬不禁皺眉。
“你不過初登丞相,手上事情再多也終歸沒有穩固下來,萬俟家穩操東南已有兩代之久,發現了萬俟家的意圖父皇才會讓你暗中調查,若是這一舉動會打草驚蛇,你說父皇會向着你,還是安撫他?”唐君逸一挑眉,語氣有些耐人尋味。
這件事也是這個道理,但是徐子喬總有一絲不甘心,“難道眼睜睜看他出城?!”
“徐大人一向冷靜,這個時候就自亂陣腳了?憑你我的身份,若是不讓萬俟軒走,他敢走嗎?硬的不行,那就慢慢磨,磨到找到林徽如爲止。”唐君逸的眸子再度眯起,這還是第一個讓他有些不知如何下手的人,萬俟軒就算是死了也有臉了。
徐子喬沉住氣,思慮片刻。
現在他和唐君逸的地位确實是舉足輕重,若是用一些理由把萬俟軒攔下來,萬俟軒也沒有一定要走的說辭,更何況現在南方的事情還沒調查完,放萬俟軒回南方簡直是放虎歸山。
他不能因爲自己的家事去請命,卻可以以此爲借口多拖延萬俟軒幾日,就算是萬俟軒有所察覺,那他們也可以揣着明白裝糊塗繼續拖延下去。
可最關鍵的問題是,他和唐君逸,并非是一丘之貉。
不過眼下林徽如爲最重,徐子喬也不好追問什麽,隻能答應下來把唐君逸請進了府中,一起喝茶商讨此事。
而這個消息,可是樂壞了沐家。
“父親,這事可真是大快人心!萬俟家平時不吭不響,現在一下就送了我們這麽大一個禮,還真是叫人刮目相看。”沐天成可是看到了徐子喬慌張回府的樣子,滿足了他那虛僞的自尊心。
沐峰隻是捋着胡須,但是看那張紅潤的臉,也能知道他心情不錯,“新官上任三把火,這火可是燒偏了地方了,趁着這個時候,趕緊把一些證據毀掉,千萬不能在他那裏留下把柄。”
“現在他已經急得跳腳了,哪有功夫來管我們?”沐天成可是怡然自得得很,甚至想去徐子喬那裏冷嘲熱諷一般。
“這個徐子喬絕非凡物,甚至還有襄王殿下在幫襯着他,還有齊世子和那位都統,就連安甯公主和晉王也有偏向他們的意思,絕對不可小觑。更何況,那個林徽如手裏可掐着他們不少的命脈呢,這個萬俟軒這一腳也踢到鐵闆上了,想要和他們逗,他還嫩着,現在還是保全自己,别高興的太早了。”沐峰雖然居高自傲了一點,但是也是有些分寸在心裏的。
沐天成年輕氣盛,頓時就咽不下這口氣了,“爹,這個事如果能摧毀徐子喬,我們豈不是就賺了嗎!怎麽還能就看熱鬧呢。那徐子喬騎在我們頭上作威作福那麽久,怎麽能給他好果子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