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下。”爲了避免被發現,林徽如趕緊按着安甯公主的腦袋趴到了一旁的凹陷之中,在這種荒山野嶺,她倆可鬥不過一個男人。
“怎麽了?”安甯公主疑惑問。
林徽如隻怕這件事被安甯公主知道之後會引起恐慌,她隻能騙道,“有人過來了,如果咱們被發現的話,一定少不了一頓責罵。”
聽到這樣,安甯公主頓時安分許多。
林徽如的眼睛一直都跟着那個人移動着,見他趴在那裏不動,她便也是屏住了呼吸在那裏瞧着。
不遠處,一聲哀嚎把林徽如的注意力吸引了過去,她再次轉移目光發現竟然是襄王又一次的射殺了一頭野豬。
就在旁邊的人去收拾箭和動物的屍體,又是一隻野獸路過,看樣子應該是一隻野雞吸引着襄王向這邊走來。
看着襄王向這邊越走越近,林徽如突然明白了什麽,那個人埋伏在這裏可能就是爲了想把襄王吸引過來,而且她低下頭仔細看過去,地上似乎被放了什麽東西,可以吸引獵物到此處。
糟了。
林徽如慌亂之下心中突然生出一計,她閉上眼睛進到空間之中,換了一隻鹦鹉出來,捏在手裏撲棱撲棱的直掉毛。
“哎林姐姐,這個鳥是從哪裏來的?”安甯公主看到鹦鹉之後好奇的問道。
“随手撿的。”林徽如搪塞了一句,而後抓緊時機,把手裏的鹦鹉使勁往遠處一扔,這鹦鹉羽毛色彩斑斓,可比那野雞吸引人多了。
襄王被吸引了注意力,策馬追去,林徽如這才松了一口氣。
“林姐姐,你幹嘛扔了他呀?我瞧着這個鳥還挺好看的。”安甯公主又問。
林徽如有些不耐煩,擡手捂住了她的嘴,“先别說話,剛才那個鳥沒能把别人的注意力吸引過去,咱們兩個小心一點走,有人打到了大獵物,怕是一會要有更多的人。”
雖然現在襄王是被吸引走了,林徽如可想而知那個人該有多麽的氣急敗壞,她既然壞了别人的好事,就要做好被人發現的準備。
這裏本來就人少,而且離着熱鬧的地方也遠得很。如果發生什麽意外的話,别說安甯公主了,就算是她自己都保護不了自己。
林徽如拉着安甯公主弓着身子,小心翼翼地按照來時的路往回跑去,但是不湊巧的林徽如眼前就被人擋住了去路。
男人穿着一身黑衣,不知道是不是和剛才那個人一夥兒的。
林徽如把安甯公主拉到了自己身後,硬着頭皮問道,“閣下有事嗎。”
“有沒有事,難道你不知道嗎?既然你要救他,那就把你自己的命拿來!”那人惡狠狠的說完之後,不知道從哪裏抽出來了一把匕首就沖了過來。
安甯公主吓得驚聲叫了出來,林徽如皺眉把她推開,自己和那人周旋着。
刀劍無眼劃傷了她多處,才沒幾招靈魂如秋有些力不從心,就在她看着那明晃晃的刀子直奔面門,以爲自己的命數到這裏就要結束的時候,一聲悶哼,腳下就多了個死人。
“多謝林夫人救命之恩。”如果不是襄王及時趕到,現在她怕是小命都要沒了。
“二哥!你怎麽會在這裏!?如果不是你的話,我們可能都要沒命了!”安甯公主一副驚魂未定的樣子。
襄王搪塞道,“聽到你的聲音,恰好在附近,來人,送公主回去休息。”
“林姐姐還受了傷!”安甯公主回過神來,想起來剛才劃在林徽如身上那幾道,不争氣的哭了出來,“林姐姐你流了好多血。”
聽她這麽說,林徽如才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胳膊上确實多了幾道口子,她是個樂觀的,現在能夠撿回一條命來就好了,也慶幸剛才那個人的刀子快,就算是劃破了,也隻是有一種麻麻癢癢的感覺。
“你先回去休息,本王帶林夫人去處理一下傷口,快去讓人給你熬點壓驚的湯。”襄王吩咐人帶走了安甯公主,自己則幫林徽如簡單包紮了一下傷口。
林徽如放松下來,傷口的疼痛才開始叫嚣着,讓她忍不住皺眉,“多謝殿下。”
“應該是本王先謝謝你才是,如果不是你,剛才喪命的人興許就是本王了。”襄王倒是拎得清。
但是林徽如卻想不明白,“殿下怎麽知道?”
“這裏本王待過十幾年,有什麽鳥類早已一清二楚,方才那個鳥出來的方向不對,本王看一眼便能知道有問題,回頭便能看到冷箭的寒光,剛才被獵物蒙蔽了,這才沒有注意到,那一箭下來,不死也傷。”襄王解釋道。
林徽如懵懂點頭,卻忽然意識到了一絲不對勁,襄王也眉頭一皺,但是回頭揚手間,已然被一支冷箭射入了肩膀。
不過這個傷口對于他來說好像算不上什麽,襄王臉色不改,三兩下就解決了那個殺手,而後才扶着樹折斷了身上的箭。
“得趕緊處理才是。”林徽如皺眉,一開始襄王殺掉的人不可能是那個放冷箭的,他們都忽略了還有一個人,單看這支箭的位置,有些危險。
穿過了大臂刺到了胸腔,還不知道進去了有多深,如果傷到大動脈的話,憑着古人的醫療技術,很難救回來。
“不知道還有沒有餘黨,大意了,麻煩夫人扶本王一下。”襄王的唇色白了不少,眉間也有些許殷戾。
看着襄王身上的傷口不住向外滲血,林徽如急忙将手藏在袖口中,從空間找了止疼藥出來。
“這個可以暫時緩解痛楚,傷口隻能麻煩殿下您自己捂一下了。”這個地方離着營地還有一段距離,林徽如在此人生地不熟的,急得頭上已然有些許冷汗溢出。
襄王沒有多問,吃下那藥後堅持着走了大半,而後便倚着樹幹不再動彈,他從腰間取出來了個東西打到天上,短暫綻放了一片紅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