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我真不是故意的,爹…我不知道那個人膽子那麽大敢說出來,爹…”沐以柔哭的一顫一顫的,卻無法引起自己父親的同情。
這種蠢女兒,對于沐相來說也沒什麽用。
“關回院子裏,等着京兆尹來吧,我沒有你這個女兒!”沐相氣得不輕,因爲這件事他可能還要和徐子喬還有唐君逸那裏賠禮道歉,這讓他這張老臉往哪裏擱?
沐以柔被關在了房裏,整個人都是對将來的恐懼。
不行,她不能坐以待斃。
趁着沒人的時候,沐以柔偷偷溜了出去到了沐沉魚房裏,這可是把沐沉魚吓得不輕,她本以爲可以借着這件事一并處理了沐以柔的。
可現在沐以柔還是大小姐,她還是要被壓一頭,“大姐姐,有什麽事嗎?”
“你要救我,你一定要救我,這件事是你讓我做的,應該是你去京兆尹府才是!不是我!不該是我!”沐以柔神智有些癫狂,在這種時候她倒是想起了不少被她害過的人,恐懼大過了理智讓她難以思考。
聽到沐以柔這麽說沐沉魚的眼睛裏面滿是譏諷,想讓她頂罪,怎麽可能呢。
但是如果現在不安撫好了沐沉魚,就怕她要出去高密,沐沉魚心思一動,安慰道,“大姐姐你放心,我絕對不會不管你的,這件事我先替你想辦法,找找朋友看看能不能幫你,實在不行的話,等京兆尹到了,我再坦白,大姐姐,我一定不會連累你的。”
話音剛落,沐以柔就把沐沉魚抱在了懷裏,絕望的時候看什麽都是救命稻草,殊不知沐沉魚已然有了更歹毒的心思。
當晚,哄騙沐以柔喝下了藥的茶後,沐沉魚就拿出了準備好的繩子懸挂在了房梁上,一個人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她挂上去。
看着這個傑作,沐沉魚滿意笑笑,趁着夜色又溜回了房間。
明日之後,這裏就隻有她一個小姐了。
但是天不遂人願,有沐相派過去的人發現沐以柔上吊,趕忙找來了大夫救回了一命。
聽到丞相夫人哭着質問她爲什麽要自盡時,沐以柔看向了沐沉魚,頓時冷汗滿背。
她迫不及待的張開嘴想要說這件事是沐沉魚指使她的,但是張了張嘴卻發現什麽都說不出,急得她眼淚都要下來了。
“你說話啊,這件事你爹一定會給你想辦法的,你可是我唯一的女兒,沐家唯一的嫡女啊。”丞相夫人這話引起了沐沉魚一陣反胃。
唯一的女兒?唯一的嫡女?
等沐以柔不是這個樣子了,她倒想看看那個高高在上的女人會不會來求她。
大夫趕忙看了一下沐以柔的情況,遺憾道,“發現的有一點晚了,大小姐應該是傷到了嗓子,日後可以調養……但不知道結果如何。”
“怎麽會這樣?!”丞相夫人尖叫一聲,幾乎都要昏過去了。
丞相陰沉着臉,遞過去了紙和筆,“說不出來就寫出來吧,大晚上的,你鬼叫什麽?”
被呵斥了的丞相夫人也不敢争吵,沐以柔迫不及待的拿起筆,這時注意到了沐沉魚唇角得意的笑,下一刻她才發現,她的手,連筆都握不住,更别說寫字了。
“這又是怎麽回事?!”沐相問道。
大夫已經打起哆嗦了,“可能是上吊的關系…可能傷害到了神經…導緻大小姐會不好控制身體,說不出話也可能不是失聲,而是無法控制……”
雖然這個說辭牽強,但是現在也隻能這麽理解了,丞相氣的直歎氣,夫人則是直接暈了過去,今天晚上的相府手忙腳亂的,沐沉魚回去之後卻是鎖上門睡得香甜。
爲了防止沐以柔不死,她特意加了啞藥和讓人肌肉萎縮的毒藥,不出一個月,沐以柔就會成爲一個徹徹底底的廢人。
這個消息很快也傳到了林徽如耳朵裏,這個消息足夠她覺得蹊跷了。
“你不覺得,沐家大小姐這件事未免太蹊跷了一些?”林徽如捧着茶若有所思的問向徐子喬。
“不論如何,隻要傷害到你的人能夠遭到報應,什麽樣的報應都是應該的。”徐子喬正色道。
林徽如很是無奈,卻留了話沒有說,如果真的還有人在控制着沐以柔的話,那會是誰呢?會不會真的想要殺她的人并不是沐以柔?
“林姐姐,你怎麽樣啦,這是我父皇之前賞給我的雪燕,我可不喜歡吃,沒滋沒味的,特地給你拿來補補身子,這可是雪燕中的極品,你一定得收下。”這幾天看望她的人也不少,更多的原因則是徐子喬竟然在這件事上壓了丞相一頭,想要巴結他的人就更多了。
衆所周知,徐子喬沒父母,唯一的命脈就是林徽如,忙着來刷好感的送的禮品,都足夠林徽如再開個鋪子了。
但是安甯公主送的,她更得收下了,看着雪燕,林徽如忽然靈機一動,“這個也有很多吃法,等着,我給你做一碗桃膠雪燕炖奶,美容養顔的 ”
一聽有吃的,安甯公主就像個乖寶寶一樣做的端端正正的,等林徽如做好,那叫一個狼吞虎咽,“林姐姐,這個也好吃,什麽時候你的鋪子裏能也賣這個?我一定天天去光顧。”
“這個吃太多也不好,你這一天去兩次的還不夠嗎?很多東西吃多了對身體不好,偶爾吃個新鮮就是了。”林徽如無奈勸道。
“怎麽會,不是奶就是水果的,怎麽可能對身體不好,林姐姐你可别自砸招牌。”安甯公主不悅的嘟起嘴來說道。
林徽如想想也是,她現在做的奶茶沒那麽多添加劑,頂多就是熱量高了一點,“好吧,那你喜歡就好。”
“對了,聽說沐大小姐人也啞巴了,手也廢了,還真是罪有應得,去京兆尹府都是被擡進去的,臉都丢盡了。”對理所應當受到懲罰的惡人,這樣簡直是大快人心。
但是林徽如卻覺得這件事情,似乎沒有她想的那麽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