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沉魚心中暗喜,這沐以柔脾氣越大就越好控制,“大姐,那賣藥的可是專門給權貴提供的,應該不是他的問題,就是不知道我們會不會被他們府裏的下人給騙了。”
“騙我?!他倒是膽子大。”沐以柔對此嗤之以鼻,顯然不太相信。
沐沉魚沉了一口氣,不想和眼前這個蠢女人說什麽,隻能在心裏安慰自己這一次一定能成功,這事情最近鬧得風風火火的,她倒是低估了這女人的能力。
就在這兩個人還在謀劃着怎麽謀害林徽如的時候,他們的底細都已經被抓進小柴房裏上刑了,林徽如慣不會那些殘忍的手段,撓癢癢大法就挺好的。
“我們給你吃給你喝還給你工錢,可是一個子兒都沒差過吧,俗話說得好,餓死不收嗟來之食,你倒是有勇氣,背叛主子還想謀财害命,膽子不小啊。”林徽如能不生氣麽,她花錢雇着的工人,竟然敢回過頭來反咬她一口。
更何況這廚子還不用伺候他們這些難做的,隻解決下人的飯就可以,相較于其他府中可算是輕快多了。
那個人也是一時财迷心竅,這會兒心虛的擡不起頭。
“夫人,不用跟他廢話了,問出是誰要害您來 打發出去就是。”白術心裏也有數,等這個人吐出來是誰做的,不用他們着急,那邊就能處理了他。
林徽如看着那人,目光複雜得很,“好吧,堵上嘴,省得他咬了舌頭。”
說完,林徽如就帶着白術走了,廚子咬了咬牙,隻想拿自己一死換全家安生,去沒想到接下來等待他的東西有多麽的慘無人道……
很快他就招了。
“是誰?”林徽如放下茶,擡眸看向白術。
“是相府大小姐,兩次都要投大劑量的鶴頂紅。”白術隻歎自己能力不夠,卻又氣的止不住攥拳。
林徽如笑笑,和她有深仇大恨的沒幾個,沐以柔也在她猜測之中,更何況前兩天才讓她吃癟了,憑着那股子被嬌慣壞的勁兒,怎麽可能不想着報複她呢。
不過,這想要她的命可就過分了。
而且,她像是那種好捏的軟柿子嗎?
林徽如把這件事和徐子喬提及之後,徐子喬頓時怒發沖冠,連眼睛都紅了,帶着那個半死不活的廚子直接去了京兆尹府。
記錄下口供之後,京兆尹有些爲難,一個是勢頭大好的二品官員,一個是一品丞相,他維護哪個也不是事,但是按照慣例來,他又好像低了那麽一頭,可是要給他爲難壞了。
徐子喬把人扔在這裏之後,又直奔相府,聽到這個消息的丞相險些一口熱茶把自己給嗆死,惡狠狠念了一聲沐以柔的名字後收拾衣裝就出來了。
“原來是徐掌院啊,這般氣勢洶洶來我丞相府,有事嗎?”沐相的目光中充滿威嚴,一是在這宣誓主權,這是他一品丞相的家,徐子喬不過是個二品。
第二呢,譴責徐子喬來像是惹事兒的。
“沐相,我今日前來不爲找您,隻想找您的大女兒對峙,正值青春年華,就想要害命,丞相不覺得丢人嗎?”徐子喬氣勢不減,欺負到他夫人頭上了,人擋殺人,佛擋殺佛,更何況這事情他占理極了。
沐相倒是不清楚這件事,但是沐以柔是他的女兒,他總要護着,“你好大的膽子敢污蔑我的女兒,柔兒她整日待在府中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溫和善良哪是你說的這種人?!”
“線人都招了,貴府倒是挺大的啊,大門都遠到城外山峽處了,前兩日遇上沐大小姐的時候,還對我夫人張狂放下狠話,這就成了您的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徐子喬認真起來可不像個文弱書生,他義正言辭目光緊逼,絲毫沒有給沐相一點鑽空子的機會,“若是您不交人,此事我已呈給京兆尹府,若是您以官職躲避巡查,我便将此事彙報給皇上。”
這話一聽,沐相就變了臉,現在徐子喬可是皇上面前的紅人,邊疆都同意讓他走了一趟了,這麽大的事情發生,多少也一定不會置之不理。
沐相敢怒不敢言,低聲讓管家把沐以柔找了過來。
“爹,您找我有什麽事嗎?”沐以柔隔着老遠就看到徐子喬了,現在卻裝作剛看見一樣,臉頰一紅,“見過徐公子。”
“哼,柔兒,這個徐子喬竟然敢說你給他夫人下毒,爲父問你,這種事你可做過?”沐相虛僞的問道。
沐以柔一愣,心虛的很,表面上卻是把戲做足了極緻,眼圈兒都紅了,“我怎麽會是那樣的人呢,不過前兩日起了沖突罷了,聽說有人想要謀害徐公子,我也擔心着呢,可是徐公子不能因爲前幾天言語不合就來懷疑我吧?”
“是不是你做的,一查便知,若是想印證自己的清白,不如京兆尹那裏一起走一趟。”徐子喬冷眼看着,絲毫生不出同情的意思。
“徐子喬,你别欺人太甚!”沐相氣的不行,這是蔑視,赤裸裸的蔑視啊,他不氣别的,但是徐子喬竟敢在他面前猖狂!?
“請沐大小姐去京兆尹府走一趟證明清白就是欺人太甚了嗎,若是不去那我就當是你們心虛呈報了。”徐子喬臉色陰沉的可怕。
就在這時,安甯公主也不顧下人的阻攔沖了進來,“是啊,如果不是沐小姐做的,一查就知道,想要證明清白就跟我們走,沒人敢污蔑你沐大小姐。”
丞相敢呵斥徐子喬,卻不敢得罪安甯公主,無奈之下隻能陰着臉看着沐以柔,“柔兒,爲了證明你自己的清白,跟他們去吧,爲父會派人跟着你的。”
“爹…”沐以柔明面上委屈的不行,實際上心裏已經慌亂到了極緻,“好吧,女兒去就是了,不過若是冤枉,還請徐公子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