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玲珑的心情也是十分沉重,她雖然沒有安甯公主那麽激動,但是臉上也是陰森森的一片,“必須得查,還得讓那個人得到應有的報應,林姐姐是什麽人?她的能力可不是一般人能夠媲美的,如果林姐姐真的出了什麽三長兩短的話,那京城将會少了一個寶貝,不管如何,我們一定要聯手把那個人救出來,讓她嘗嘗什麽叫因果報應。”
“就是這課我都不想去上了,我一定要查出來到底是誰敢這麽做,他這麽做根本就是在挑釁我,挑釁我就是在挑釁我父皇,挑釁我父皇就是在于整個皇室爲敵。”安甯公主握緊了拳頭,但是這件事情的大話說的未免也太大了一些,不過聽說林徽如出了事兒之後乾元還是有些擔心的,他也立刻就派了周有德來慰問。
這兩個人一唱一和,像是在說雙簧相聲一樣的,在離婚如旁邊一言一語的,再加上這聲勢浩大又不時的搖搖他,林徽如都快有些憋不住了。
好在白術最後及時過來救場,勸兩個人早點回去,好說歹說林徽如需要休息之後他們兩個才義憤填膺的一邊罵着那個人,一邊一起攜手走了出去。
來的人越來越多,林徽如忽然有些擔心自己這個圈套是不是設的太大了一點,但是爲了這事情的真實性他又不得不這麽做,可是當周有德都來了之後,林徽如卻忽然升起了一絲後怕,她這個樣子到底算不算是犯了欺君之罪呀?這麽想起來她還真的是有些擔憂,萬一因此牽連到了徐子喬該怎麽辦?
但是沒辦法,這個戲竟然開場了,也不能夠浪費這群人的感情,林徽如隻能想着走一步看一步,直到徐子喬回來的時候其他人與他寒暄完也都紛紛離開了,徐子喬十分擔心的撲到林徽如床前,卻在下一刻被林徽如使勁兒抱了住。
“你……”徐子喬十分驚訝。
“噓。”林徽如把手伸到了唇前,示意徐子喬外面有人不可信,而後她又壓低了聲音解釋道,“你先别說話是真的有人想要害我,隻不過好在小黑回來的及時把那一碗湯打翻了,這才讓我免去一難,如果他們在晚回來一小會兒的話,我恐怕已經是一具冰冷的屍體 ”
一聽林徽如将要有生命危險,徐子喬臉色也是陰沉的十分難看,他的夫人他寶貝還來不及,竟然有人敢在背後打小算盤,是覺得他這個二品官員的頭銜還不夠高嗎?
“那你這嘴是怎麽回事?”徐子喬看着林徽如那烏黑發紫的嘴唇,疑惑問。
林徽如趕忙用手擋了起來,“沒什麽,口脂而已,不然你看哪個人中毒之後還面色紅潤細膩有光澤?”
“…原來如此,那你就打算這麽一直裝下去?”徐子喬問。
“這件事情還會繼續發酵的,雖然利用别人不好,但是幕後爲非作歹之人必然會心虛,隻需要利用這一點,就可以等她自己露出馬腳,隻是我沒想到這事情似乎有點大,看來我還需要一個大夫陪我演下去。”林徽如說着很是頭疼,她可不認識什麽靠譜的大夫啊。
聽到這裏徐子喬卻笑了笑,“你自己不就曾經認識一個雲遊大夫嗎,你隻要說是按照他的法子,有些人不信也得信。”
是啊,畢竟時疫也是根據那個才控制住的,平民百姓可能不知道,但是在朝爲官的,多多少少也都聽說過。
第二天的時候,不止瑟蘭來了,就連襄王晉王和齊正熙都驚動了,在别人面前裝屍體,林徽如表示自己實在是演不動了。
中午關上門來吃飯的時候,林徽如擦掉黑紅的口脂,抱着飯碗十分感歎,“果然是患難見真情,不到這個時候,都不知道有幾個人是擔心你的。”
“夫人,襄王殿下也擔心您?”白術搓了搓胳膊,有些毛骨悚然。
林徽如尴尬的咳嗽兩聲,“這個人除外吧,對了,最近有沒有看到什麽鬼鬼祟祟的人,或者有什麽線索。”
說起這個,白術忽然嚴肅起來,“有,這兩天都有一個人在外面徘徊,我們正想辦法要把人給抓來問問。”
“好,那幹淨利落一點。”林徽如點了點頭,這裝死的戲碼她可演不下去了,幕後真兇再不出來,她可就要先給這樣憋死了。
可是事情進展的并沒有那麽順利,那個人警惕得很,幾次三番都隻是多看了兩眼就走了,也沒見什麽傳遞消息的事兒。
林徽如一天天的備受煎熬,終于,她忍不住了,“你放出消息,說我的毒已經化解的差不多了,我就不信那個人那麽想要我死,知道這個消息還不跳腳?”
這個消息一放出去,一兩天還沒什麽,等到了第三天,白術就帶人一起抓了個現行。
就是那個鬼鬼祟祟徘徊在門外的那個人,加上他們府邸一個不起眼的廚子,這兩個人勾結到了一起,想要置林徽如于死地。
相府。
“明明那藥我是給足了劑量的,那個賤人還真是福大命大,這樣都能安然無恙的躲過,我就不信,這一次她還能再逃過一劫。”沐以柔聽到林徽如沒死的消息時,氣的肺都要炸了,要不是沐沉魚一直在旁邊安慰她,她真想去慰問一下那個賣藥的的十八輩祖宗,賣的什麽破藥。
沐沉魚卻留了個心眼,她覺得這件事情的疑點實在是太多了,那可是能夠藥死不少人的鶴頂紅的劑量,就算是林徽如隻嘬了一小口,這一小口又能夠有多少?
可懷疑歸懷疑,她也隻能繼續安撫沐以柔,這件事千萬不能急躁了,“大姐你别擔心,這一次的劑量,藥死他們一家子都不是問題,如果這一次再不成功,有問題的怕就是他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