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樓之後,瑟蘭公主看到林徽如之後就奔了過來,又在看到襄王的時候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她後背隐隐有些許冷汗,光是這第一眼,她就覺得襄王是個很棘手的人。
“他怎麽來了?”瑟蘭公主看着林徽如,十分疑惑且警惕。
林徽如無奈,“沒有辦法,我們現在沒有權利出入一款,上一次也是因爲襄王找了人我才能夠被帶進來的,這一次他親自要來也沒有辦法,我們說西域話就好了。”
“好吧,事情怎麽樣了?”瑟蘭公主淺淺行過一禮,心完全是在林徽如這邊。
“都招了,是大王子的人,他們有可能想借着這個機會發起戰争,徐子喬和大理寺的官員已經去和陛下彙報了,應該不會出什麽大亂子,你放心吧。”林徽如如實道。
瑟蘭公主松了一口氣,她拍了拍胸口,“那就好,隻要事情不會威脅到我父皇就可以,這件事情一定都是他自己一個人的計劃,希望不要連我們的國家一起跟他遭殃。”
“雖然這件事情讓人氣憤,但是我們的君主也是十分開明講道理的,應該不至于做的過分。”林徽如安慰了一下她,而後轉口問道,“你身上一定有什麽秘密吧。”
這個問題把瑟蘭公主問的愣住了,她尴尬的笑了笑,裝作不明白的樣子看向林徽如,“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别裝了,如果你真的對他沒有威脅的話,他又爲什麽會選擇在你來的時候想方設法把你滞留在我們這裏?我都幫你幫的快不顧上自己了,有些話隻有你我二人知道,難道你就不能對我坦白嗎?”林徽如有些生氣,畢竟這件事情她越想越不對勁,她總覺得一個大男人犯不着想方設法的在設計一個女子才是,更何況還是自己的妹妹,哪怕是有着隔代之間的仇恨,那也不至于把它置留在這裏掌控在自己旁邊,等到自己多爲之後直接把人處理了不是更舒服?
看林徽如一幅十分堅定的樣子,瑟蘭公主沉思了許久,無奈之下也隻能說了實話,“對不起,我不是想故意瞞着你的,但是這件事情我覺得說出來也沒有什麽好處,所以就選擇閉口不言。”
“沒關系,那你現在可以告訴我了吧?”林徽如又問,其實瑟蘭公主隐瞞了什麽,她也大概猜得出來。
“其實和哥哥比起來,我的計謀和許多事情也都不亞于他,甚至說超過于他,我們西域并不是一定隻有男人才可以做君主的,本來父王的意思是因爲他一直比不上我想要把王位給我,但是我一直對于自己的身世耿耿于懷,也隻是選擇搪塞着他,不想因此拒絕他讓他生氣,但是哥哥他因此更是對我懷恨在心,那我在那裏被當成威脅,所以本來這一趟其實是要讓它來的,但是他卻在這個時候裝病,甚至買通了一下大夫一起咬定他無法遠行,所以就由我來了。”瑟蘭歎了一口氣。
接下來的事情林徽如大概也猜得到。現在很有可能那位大王子已經控制了整個西域,不然瑟蘭公主的父王肯定是不舍得她嫁過來的,大王子和瑟蘭起正面沖突,背地暗害不成,就隻能想方設法的讓瑟蘭留在這裏。
“既然你那麽厲害,爲什麽不爲了保護你的父王而直接了解了那種廢物呢?”
這一句話讓林徽如和瑟蘭都冷不丁打了個哆嗦,她們僵硬的扭過頭,這句算不上十分标準的英語居然是從襄王嘴裏說出來的!
“你!…”瑟蘭公主驚訝得很,林徽如也是驚訝的說不出話來了,什麽時候這個男人竟然也會說西域話了,看來傳聞說隻能有一個翻譯這句話是假的,說不定還有不少人都會說兩國的語言呢,幸虧她沒有跟瑟蘭公主說什麽不好的話,不然她一定死定了。
“公主這麽驚訝做什麽?我們國家官員的夫人都能說一口西域話,難道本王就不能爲了和平建交而多學一點東西嗎?”襄王抿了口茶,唇角帶着老謀深算的笑。
林徽如的下巴都要掉了,這位這是圖什麽啊?因爲信不過别人,而親自學習嗎?
“殿下藏的還真是深啊。”林徽如後背還有不少冷汗,幸虧是她們先知道了襄王會說西域話,而不是襄王先知到瑟蘭公主能夠聽得懂漢語。
“當然比不上夫人你了,難道這件事本王說錯了?那個位置一向是能者居之,都廢物成那個樣子了,你委曲求全有心提拔又有什麽用?”說話間,襄王還帶着譏諷的笑。
他說的話十分有道理,至少林徽如是不想反駁,如果瑟蘭真的心心念念的都是自己的國家和百姓的話,必然不會輕而易舉的就放棄這件事的。
瑟蘭公主自嘲的笑了笑,“事已至此,那我也就不瞞着你們了,至少我不想在那個位置上被人嘲笑着,從小到大因爲這幅長相,我已經被王宮裏的人當成了笑柄,如果我坐上了那個位置,隻怕會引起更大的騷亂,我想隻要我活着,應該不會看到他作亂那一天。”
“還真是單純,像這種人,爛泥扶不上牆,就算是他們覺得是自己人當了王,還不如找一個外邦人。”襄王繼續嘲諷着,嘴毒的很。
瑟蘭公主被他說的一愣,“算了吧,其實我也想過要殺了他,我們可以是皇室旁系繼位,但是那群人一個比一個差,隻有一個姐姐下落不明,還不如讓他先在那裏。”
“你這樣逃避,可見也沒多在乎你那個父王,如果他的存在要殺了你父王的話,你還能這麽悠哉的談這件事,足夠證明你對這件事本身也沒有多擔心吧。”襄王的話針針見血,雖然嘴毒得很,但是卻也十分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