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林徽如是唯一一個會說西域話的,還給皇帝翻譯過,幾個官員當然不敢懷疑,隻能繼續托付林徽如去傳話。
“現在說是何人指使還來得及,可以從輕發落,若是待我們用刑,對你可沒有好處。”他們說什麽,林徽如就翻譯什麽。
不過那殺手依舊無動于衷,林徽如也是,這種常規套路都千百年間雖然有效,但也隻有那麽一個奏效了。
無奈之下,官員隻能一聲令下,“打。”
看那麻繩做的鞭子帶起一陣勁風在人身上留下個帶血的印子,林徽如就覺得頭皮發麻。
不過所有的殺手也都是訓練有素的,雖然疼,但是隻能咬緊牙關忍着不出聲,不然聲音越大,旁人就打的越起勁。
“招了吧,咬着沒好處的,你身上所有東西都被搜出來了,也是這兩年建交不深,他們的手段有些你可能聽都沒聽過。”林徽如托着腮勸道,鞭子打下去一下她就跟着皺皺眉。
這人肯定是不會活生生打死的,都是挑着疼又不會緻命的地方來打,那人的衣服很快就變成了一堆破布。
“那就讓我看看你們的手段吧,懦夫。”殺手冷不丁這麽回了一句。
旁人還都以爲是他招了,紛紛看向林徽如,“夫人,怎麽樣?他說了誰?”
林徽如有些無奈,“他罵我們是懦夫。”
……
“換刑!”一聲令下,這個人的身份地位尤其尴尬,西域不認,漢人不要,爲了套出他幕後主使,這些人可是用了狠勁在他身上。
夾棍,烙鐵都上了,那個人雖然一身血污,但還是隻字不吐,甚至還能跟林徽如耍個威風,“這就是你們的手段?”
林徽如砸吧了一下嘴,怎麽說呢,古代酷刑很多,許多她都聽着頭皮發麻,但是那都是緻死的,這個人的牙必須得撬開,許多都不能用。
“沒辦法,你不說出來之前,又不能死。”林徽如一攤手,“如果你再不說他們可能就會用刮刑了,用刀子一片一片割掉你的肉,既然想你不死,割的應該是四肢,到最後隻剩下白骨。”
沒想到這樣恐吓下,那人也隻是冷笑一聲。
“不用看我…他還是在挑釁,我建議用笑刑,有些人興許對疼痛算不上敏感。”林徽如皺了皺眉,天下之大無奇不有,她曾經就認識一個你圓規炸到他了他也沒什麽感覺的人。
“什麽是笑刑?”大理寺少卿問。
林徽如一愣,這朝代刑罰有點落後啊,“簡單來說,就是把他綁起來動彈不得撓癢癢,好讓人狂笑不止……你們都沒看過話本嗎?”
雖然幾個人面面相觑覺得這個刑罰太輕了,但是走投無路之下隻能接受了林徽如的建議。
很快,大理寺就發出了慘絕人寰的叫聲。
“不要!不要撓了!放開我!哈哈哈哈…有種你們繼續來打我!”看那殺手臉都憋紅了,林徽如也憋笑憋的肺疼。
大理寺少卿都快對她豎大拇指了。
“那多沒意思,反正你不說,他們就一直撓下去,不缺你吃不缺你喝的,不比在外面奔波強?”林徽如扣着指甲眯眼問。
“…”殺手根本沒時間理她,笑的整個人都要發瘋了。
就在徐子喬想要帶林徽如離開這吵吵鬧鬧的地方時,那個殺手堅持不住了。
他怕這群人走了之後,沒有管事的會直接繼續撓他,“我說,我說……放了我,求你。”
林徽如一挑眉,伸手攔住了其他幾個起身的官員,“他說他願意招了。”
這一招奏效之後,所有人對林徽如的崇拜又上升了一個境地,她可是解決了他們大理寺難題的神人啊!
“是大王子,其他的我什麽都不知道,大王子讓我跟着瑟蘭公主等他的消息,有殺人的命令我就去做,其他的我什麽也不知道。”
對于這些話,林徽如倒是沒有懷疑,大部分殺手也不會知道理由的,就是他們主子怕罪名坐實,所以隻交代了任務。
她把話一翻譯,衆人頓時沸騰。
“這西域是想要造反啊!竟然跑到我們的地界上來殺人!”
話倒不是這麽說,林徽如想,如果隻是爲了阻攔瑟蘭成功建交的話,那這會兒……
“快去面見聖上,加強邊疆防禦,這段時間因爲迎接西域使臣,邊防防禦減少不少,如果是想趁着這個機會進攻的話,事情就麻煩了!”徐子喬神色大變,話音剛落也是一語驚醒夢中人。
林徽如也反應了過來,而後右邊的眼皮連着眉毛突突直跳。
“你先回府,乖。”徐子喬匆匆安置過她之後和衆人一起離開了大理寺往皇宮奔去。
看着旁邊那個苟延殘喘的殺手,林徽如心下起意,“你告訴我,大王子是不是打算趁着這個時候進攻我們。”
殺手沒說話。
林徽如眼珠轉了轉,“如果你不說,那那刑罰,我可以派人繼續。”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那人十分蹩腳的回了一句。
“誰跟你同根生,我是漢人,跟你們定點關系都沒有。”林徽如皺緊了眉頭。
“就連翻譯都不能做到兩國語言這麽流利,你學我們的話又是爲了什麽?”殺手反倒是盤問起了她。
爲了不被牽着鼻子走,林徽如冷笑着掰起了手指,“如果你不說,我告訴你你的下場,說不定他們會選擇一片一片肉削來把你弄死,或者五馬分屍,又或者做成人彘喂蟲子,也有可能把你裝在鐵牛裏面活活烤死,但是如果你告訴我,我可以在這裏給你個痛快。”
此言一出,那人沉默了,“你說的都是真的?”
“不然我一個女子編的出這種刑罰?”林徽如一挑眉,她還多謝自己選修的史書,不然還唿不過這人。
經過良久考慮之後,那人答應了,眼下這種情況,左右都是死,人也已經出賣了,還是給自己選個痛快的來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