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王的人把她送到了門口之後就沒有再跟進去了,林徽如一個人撿了瑟蘭的寝房,其實這幾天瑟蘭也知道大概發生了什麽,但是由于這裏被圍得水洩不通的,她也完全沒有辦法跟林徽如取得聯系,現在她一轉身就看到了林徽如,驚訝的差點沒拿穩手中的盒子,“你怎麽來了?”
“你可别告訴我,你在這裏睡得舒服着,完全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麽,我來就是爲了這件事來的,你是已經動手了嗎?爲什麽現在就迫不及待地解決掉了他?”林徽如給自己倒了杯水潤了潤喉嚨問道。
“我當然知道發生了什麽,但是我沒有任何的辦法,你看我甚至都沒有辦法跟您取得聯系,難道你覺得這件事情會是我做的嗎?”瑟蘭把那個掉了的盒子小心翼翼地拿了起來,打開确認過沒有瑕疵之後才放下一顆懸着的心。
林徽如這麽一想也是,如果真的是色卡包動手了的話,他們這兩天已經達成了統一戰線,應該至少會與她聯系過才是,既然能夠派殺手去殺人,怎麽着也能給她送個信之類的,但是瑟蘭這邊卻是一點音信都沒有,因爲這件事林徽如對瑟蘭的信任又多了幾分。
“如果不是你的話還有誰,那殺手是個西域人,你不是說他是另一勢力的人嗎?如果是的話,爲什麽要滅口?”雖然林徽如打心底裏不希望這件事情是瑟蘭做的,但是親口聽到瑟蘭否定之後,林徽如又陷入了其他的懷疑之中,這件事情就像一個被迷霧重重包裹的謎團一樣,讓她絲毫摸不着頭腦。
瑟蘭坐下來歎了一口氣,“我們那裏隻有我和我的一個皇兄皇兄已經想取代父皇的位置很多年了,所以這期間他一直都在暗中培養自己的勢力,他覺得現在正值他最好的時候,如果等到父皇年老去世的話,他最好的年紀也浪費了,所以他一直都在韬光養晦養精蓄銳的,甚至已經把自己的人層層滲入到了父皇的人中。”
“所以呢,他用那個翻譯有什麽意義呢?如果挑亂了兩國的關系的話,打起架來他又有什麽好果子吃?别忘了現在西域比漢人的土地要少多少?”林徽如更是迷惑了。
“你先别着急,聽我說,他的主要目的應該不是想挑起戰争,或許是想把這件事情錯家接到我父皇的身上,好借此挑起戰争,但是這場仗不會真的打起來,他會以大義滅親的名義/解決掉父皇,然後自己登上位置再重新和漢人建交,不得不說他這算盤打的倒是挺好。”瑟蘭的分析聽的林徽如是頭皮發麻。
看來不止有錢能夠讓血濃于水的親人反目成仇,還有權利是,世間人心最爲貪婪,但是這種做法無疑就是在賭,如果事情沒有想象的那麽順利的話,這一場仗打起來要死傷多少百姓?
“這本來不是你的想法嗎?想要先交那個從中作梗的翻譯殺死,然後用我來好好交涉免去戰争的問題,但是現在他竟然自己動手先把自己的人給殺了,這又是在圖什麽?”林徽如問。
“如果我真的能夠知道他在想什麽就好了,不過眼下我能夠确定的是他的陰謀肯定還沒有結束,既然你們抓到了那個殺手就好好審問他吧,如果有什麽消息的話,能不能麻煩你再來跟我說一次。”瑟蘭拉着林徽如的衣袖,顯得十分擔心。
“你可能不知道我來找你這一趟要付出多少。算了,反正這件事情事關到兩個國家的事兒,又不是什麽小事,也隻能委屈一下我了,好了,那你就在這裏安生待着,不管聽到什麽消息,哪怕是什麽糟糕到極緻的消息,隻要不是我親口來告訴你的,你就一定不要相信也一定不能露出破綻。”林徽如認真的叮囑着,現在他們的對手還不知道在想什麽,如果瑟蘭被打亂陣腳暴露她可以聽得懂漢人語言的話,一定不會是什麽好事。
瑟蘭點了點頭,“你放心吧,從小到大我都是裝着聽不懂的樣子的,就上來了之後聽到什麽消息我也都是不動如山不是嗎?”
“你從小在西域又怎麽可能聽到幾次漢人的話呢?而且就算是那天宮宴上讨論的話題十分激烈,那也是在你自己的掌控之中,如果有個人忽然來告訴你,你要被殺了,或者你父皇出事兒了,你能夠做到繼續裝成。滿臉茫然的樣子,而不顯露絲毫的緊張嗎?”林徽如逼問道。
這一下倒是把瑟蘭難爲主了,确實如此,他自以爲自己能夠十分鎮定,但是在被林徽如逼問的時候,一想到若是被人重重包圍,用漢語說着那些她心中最爲害怕的話的話,她一定會露出馬腳的。
“我會努力的,那如果你有什麽消息一定得告訴我,在你來之前我答應你,不管别人說什麽我都不會相信。”瑟蘭堅定道。
“那就好,不然我怕是有人故意設的圈套之類的,我現在不宜久留,那我就先走了。”林徽如說完擺了擺手,站起身快步出了門,跟着襄王的人又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
很快就到了提審的那一天,林徽如被徐子喬一起帶到了大理寺,今天這裏的守衛可謂是格外的森嚴,不知道是從誰那裏傳出來的話,說是西域的殺手已經前進了京城想要伺機挑起戰亂,雖然不知道爲什麽這樣的鬼話還有人信,但是現在民心慌慌,搞得官員和皇帝也不得不警惕起來。
那個殺手已經被餓了一天一夜了,到了審訊的房間之後,林徽如險些以爲自己瞎了,這裏黑的幾乎伸手不見五指,又是在地下,陰暗潮濕。
這種環境之下,沒幾個人能堅持住。
點起蠟燭之後,門後又進來了幾個人,這些人離婚如多多少少也都有一點眼熟,他們幾乎都算得上是徐子喬的同僚,不過都隸屬大理寺。
“辛苦徐大人了,今日還要辛苦夫人,如果沒有夫人的話,我們倒也實在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一番客套寒暄之後,林徽如和徐子喬坐在了正中間。
“你叫什麽名字?是誰派你來的?”還是那種老土的開場白,爲了繼續圓下自己之前的謊言,林徽如不得不裝的把英語說的很蹩腳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