瑟蘭收斂神色搖了搖頭,“如果你不在乎這件事的話,就不會在那個時候開口了,我相信你也不願意看到兩國開戰。”
“那你就沒想過,我說的這麽流利就是打小有人在操控着?你就不擔心這是預謀好的?”林徽如又問。
“你畫本看多了?”還是那句話,瑟蘭抿了一口酒水,“如果陰謀能和陰謀不謀而合的話,也算是天要亡我。”
看着這位公主誠摯的眼神,林徽如無奈之下隻能點頭答應,“好吧好吧,不過你們可得保證我的安全,難保有人看我不順眼,想要把我除之而後快。”
“這是當然的,我最善戰的侍衛也會把你當成最主要的保護對象。”瑟蘭見她答應,彎眸笑了笑,這一笑可是足夠把一個人笑丢了魂的。
“不過有些事我能問嗎?”林徽如看着瑟蘭,腦海之中浮現了一個念頭,“你的母妃是漢人?”
瑟蘭沒有回避,而是輕輕點了點頭,“沒錯,我母妃就是一個被漢人流放了的女人,不知道她犯了什麽罪名,被我父皇帶回去并且一見鍾情又有了我。後來知道了她的身份,我母妃不想給我們帶來罵名就自盡了。”
“抱歉…我不知道…我以爲是聯姻。”林徽如忽然有些驚慌失措,但是再看瑟蘭,沒有半分爲此哀傷的樣子。
“沒關系,她得死也是解脫,不久之後我父王也會下去陪她的,有些事情,你最好不要知道太多。”瑟蘭微微一笑提醒道。
這句話頓時讓林徽如毛骨悚然,他幾乎是忍不住要仰天長嘯了,這明明就是瑟蘭自己說出來的,關她什麽事。
瑟蘭這話的潛台詞,莫不是要上位。
“天色不早了,你快點回去休息吧,明日帶我在京城走走,沒有關系的話不要說太多,那些人不是都是我的手下。”經瑟蘭這麽一說,林徽如忽然有些同情她了。
雖然貴爲公主,但是因爲自己的母妃處境艱難,還要防備着有心之人破壞和平。
道過晚安之後,林徽如就回了房間,沒想到過去這麽久了,徐子喬還沒睡。
“你怎麽還沒睡?”林徽如揉揉眼睛打了個哈欠,她可是要撐不住了。
“等你回來與我解釋。”徐子喬靜坐在書桌前,放下了手中的紙筆。
林徽如心裏咯噔一下,她都差點要忘記這一茬了,“算了,你想問什麽就問吧,我們夫妻一場,我也不會隐瞞你什麽。”
“我沒記錯的話,你也是正陽鎮的人,你會做很多新奇的東西隻能證明你十分聰慧,但是爲什麽你會講西域話?你是西域人?”徐子喬皺緊眉頭站起身走了過來。
其實他不想對林徽如刨根問底,會兩句别的語言他也不覺得有什麽,但是隻怕是到了旁人那裏,就會變了味道。
在告訴還是不告訴徐子喬事實之間,林徽如選擇了前者,“你覺得我像嗎?我從小在正陽鎮長大,林大山那一家子也可以證明,我說了,西域話這些隻是偶然。”
“我可以理解你曾經遇到過遊醫,但是正陽鎮離西域那麽遠,怎麽可能會有西域人偷偷入我疆域!?”徐子喬再次質問,他尤其擔心若是有心之人借題發揮的話,會對林徽如不利。
林徽如也知道,這個節骨眼上她會西域話算是一個不利的暴露,但是現在也沒有後悔藥可以吃。
“你隻知道質問我這些,那你知道西域那邊嚴抓會說話漢語的人嗎,抓到的人必死無疑,那遊醫就是西域回來的漢人,爲了躲避追殺而誤打誤撞到了正陽鎮,關于這件事,你可以跟旁人核實,看看是不是真的有一樁類似的,那遊醫走遍天下,醫書許多記載都要超越我們許多,有何不可借鑒?”林徽如故作生氣模樣,隻爲了把這件事說的跟真的一樣。
看她這麽認真,徐子喬不由得更信了三分,“你别沖動,我當然知道有這一回事,但是這件事會引起旁人猜疑,我怕對你不利。”
“我當然知道,不然我爲何提起遊醫都不說他的身份,他們剛才都加深誤會了,不在這個時候說話,難道要等到誤會鬧大嗎?”林徽如蹙眉。
徐子喬見她依舊是怒火不減,無奈将人抱進了懷裏放低聲音,“我不希望你去做爲戰争獻身的那一個,而且他們這件事不至于開始戰争,最多誤會解開就好,但是你出來的話,可能會引起不少人的猜疑,我隻希望你能夠安全。”
這樣的徐子喬最是讓林徽如心軟,但是正因爲如此,如果林徽如吧這件事情的本質告訴徐子喬的話,如果徐子喬沉不住氣,這件事就麻煩了。
“我知道你是爲我好,但是陛下是明君,未必會聽信那些無稽之談。”林徽如拍了拍徐子喬後背,心中長出了一口氣。
她總算是用一個不存在的人把這件事圓過去了。
第二天一早,林徽如由于晚上想太多,一晚上都沒有睡好,起來後頂着巨大的黑眼圈,就跟着瑟蘭出了門。
由于随行保護的人實在是太多,再加上瑟蘭的長相,林徽如忽然覺得這樣的實在是太引人注目了,這樣也算是變相的跟人耀武揚威吧?
這就好像在說,你來殺我呀,我這人這麽多你殺不到。
“你在想什麽?”瑟蘭看林徽如不在狀态,疑惑問道。
林徽如擺了擺手,“沒休息好罷了,公主殿下想要先去哪裏?”
“我聽說你的鋪子在京城之中聲名遠揚,不如先去你那裏讓我掌掌眼?”瑟蘭道。
于是這第一趟,就到了林徽如的水粉鋪子。
作爲一個女人,瑟蘭對那些粉底之類的全無興趣,倒是拿着各種各樣的香水聞個不停,看上去喜歡的很。
“公主若是喜歡的話,挑一些帶走吧。”林徽如這會兒突然來精神了,她想起來昨天晚上瑟蘭的話。
她一定會買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