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件事就算是不用周曼兒勸林徽如也是必須要去的,畢竟皇命難違,林徽如換了一身華麗一些的衣裳,跟着徐子喬在日暮之前坐上了馬車。
馬車上,林徽如有些忐忑,“子喬,你說那些西域人,他們會說咱們漢人的話嗎?”
“好像是會的,就算是不會有一個人會專門翻譯這件事情,你不用擔心,到時候應該你也不用說太多的話隻是去見個面罷了。”徐子喬坐在馬車上閉目養神。
因爲林徽如好生照顧着的關系,現在的徐子喬生涼又結實了一些,穿上常服的她更顯的風度翩翩英俊潇灑。
林徽如這才松了一口氣,如果西域人能用一口流利的漢語來跟她交流的話,她恐怕要愁死。
又一次來到宮中,林徽如對于這宮裏的新鮮感也少了不少,三天兩頭過來的,誰遭得住啊。
不過好在今天宮宴上的人算不上多,隻有幾位皇子公主還有幾位宮妃,外加上幾位地位高的大臣罷了。
這些藝人就是一些外國人這麽看過去,林徽如隻覺得更是驚豔,本來她在現代接觸外國人的機會也是少之又少,就算一個學校裏有那麽幾個交換生,平時也是被旁人圍在身邊弄個人滿爲患的,所以她也就沒那個心思湊過去了。
這會兒到那位西域公主并沒有戴着面紗,整張面目和頭發露出來之後金發碧眼還有妖冶的異色雙瞳,怎麽看怎麽讓人覺得十分驚豔。
就在林徽如小心翼翼地打量着那一位公主的時候,對面的一位将領好像不知道說了一些什麽,但是這會兒那位翻譯卻不在坐上。
林徽如聽了一句就愣住了,這些西域人,說的竟然是純正的英語?
雖然她是中文系的,但是作爲一個文科生,雙語學好是必然的,那西域人說的都是一些客套話,感激陛下設宴之類的。
但是在場之人,都是一臉懵逼。
就在林徽如左右爲難的時候,安甯公主側了側身湊了過來,“新消息,好像不知道是誰在那位翻譯的酒水之中下了藥,他現在正蹲在茅廁裏面出不來呢。”
這是什麽奇葩的謀害方法嗎?
林徽如再一次覺得自己有些呆逼,這麽做的話影響到的可是兩個國家之間的事情,隻有這麽一個人會說漢語和西域那邊的話,那這一個人就成了重要的紐帶,但是這紐帶現在忽然斷了,還是在他們的地價上被人下了瀉藥說出去恐怕那會對兩國建交不利。
看着皇帝和其他幾個西域人的臉色越來越差,林徽如甚至能聽得到西域人在用英語揣摩着漢人的意思,談到是不是要發起戰争的時候,林徽如也忍不下去了。
還不知道那個翻譯什麽時候能回來,不能制造誤會!
“我們沒有任何不友好的意思,這件事恐怕是個意外,我們的交好對于一些人來說就是眼中釘肉中刺,還望各位友人不要沖動。”林徽如一口流利的英語說出來之後,在場衆人無不驚愕。
“你會說我們的話?”那将領問。
林徽如點了點頭,“會一點,如果有什麽想要表達的意思,我可以代爲轉達。”
看着他們一言一語的說着聽不懂的話,旁人有些急了。
“林徽如,你會說西域人的話?”乾元眯了眯眼睛沉聲開口問道。
林徽如硬着頭皮站起身來行禮,“曾經認識一個朋友會,所以簡單的學了兩句,至少可以簡單溝通一下以彌補不足,還望陛下恕罪,當務之急最重要的還是把那一位翻譯的病症醫好。”
她說的話不是沒有道理,語言不通會出現很多問題,乾元點了點頭,“那他們剛才都說了些什麽?”
“這位将領所言,大部分都是感激陛下您的話,臣婦不才,隻能聽懂小部分。”林徽如主要還是嫌麻煩,那西域人也不知道從哪裏學來那麽多吉利話。
“有這些就好了,總比無人來的強。你替朕告訴他們,朕這麽做都是應該的,隻爲了歡迎他們遠道而來,建交的事情恐怕要拖上一天,我們會妥善處理的。”乾元一揮衣袖,喝了一杯酒。
現在足以證明林徽如是真的會一些西域化了,别說是所有人都驚訝的不行,就連徐子喬的眉頭也微微皺了起來,他怎麽不知道林徽如曾經有一個西域的朋友,還有林徽如會的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對于他來說都是些十分蹊跷且奇妙的事情。
林徽如将話代爲轉達之後,對面的将領和手作揖也回敬了乾元一杯酒。
沒了翻譯之後兩邊的交流也少了很多,林徽如幹脆坐去了西域那邊的位置,就在那一位公主旁邊,好幫他們解釋有一搭沒一搭的話。
不過爲了坐實自己的謊言,很多複雜的句子就算是林徽如就算是聽懂了也會選擇裝作不知道的樣子道歉,算是把她這個隻會一點點的話圓了個完整。
在林徽如的一手催動之下,這場宴會雖然是磕磕絆絆的,但是好歹不至于完全垮掉。
最後,因爲西域的翻譯現在還在宮裏的茅坑裏面爬不出來,乾元隻能安排西域人住在了徐子喬的府裏,也方便林徽如這個臨時導遊明天帶他們一起去遊覽京城。
林徽如隻能挑了個沒人的地方仰天長歎,她的命怎麽就這麽苦。
等到宮宴散去,安甯公主又像個小迷妹一樣過來誇了一句,“林姐姐你真是太厲害了,竟然連西域的話都會,教教我吧,這位西域的公主真是美豔動人,我也想和她說句話。”
算是被纏得無奈了,林徽如隻能點頭答應,教了安甯公主一句晚安。
徐子喬則是在旁邊十分沉默寡言,他總覺得林徽如好像隐瞞了她很多事情,今天晚上他必須要問個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