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如姐果真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本來在鎮子上我們家就已經算是最有錢的那一戶了,但是到這兒經常之中我看他們那些馬車的料子,若是我不小心給人家刮一下,恐怕還得陪着個傾家蕩産呢。”周曼兒也怕丢人,所以把聲音壓的格外的小,幾乎是湊在林徽如耳朵旁邊說的。
林徽如聽了之後笑了笑,這段時間在京城之中待下來之後,他倒是也學會了不少本領,比方說一眼鑒别這東西是個什麽材質,大約值個多少錢,“我倒是不知道你家有多少錢,不過那輛馬車好像是戶部侍郎家的。算上他們家的憤怒的話,這一輛車下來應該差不多是二百兩吧。”
“二百兩就夠多了,可是快比上我們家大半兒了。”周曼兒在心中腹诽了一句真的好有錢之後趕緊拉着林徽如更靠邊兒了一些,生怕不小心給人家勾了個線頭之類的就要被訛詐上。
“知道你們家有銀子了。”林徽如打趣了一句,一路上和周曼兒說說笑笑的,這路走的也算是快。浙江橙汁中熱鬧的地方到處都是形形色色的攤販。
賣傘的,日常用品的,吃的,他們賣的東西隻有人想不到。
一路上周曼兒都像一個脫缰的野馬一樣,左邊走走,右邊逛逛什麽玩意兒都要上手把玩一下,而後又在問過價格之後悻悻地把東西放下了。
“小如姐,這京城裏的東西真的是貴出天價來了呀,不過就是一根木頭簪子罷了,竟然就要三兩銀子。”周曼兒誇張的比出來了三根手指。
起初林徽如也被京城的物價給驚訝到了,但是直到他的東西也賣得十分昂貴,卻也不乏有人前去購買的時候,她的心也就寬下來了,“沒什麽,這裏人多掙得也多,所以消費也高,理所當然的就貴了一些,不然這麽好的地段怎麽賺錢養家。”
雖然道理是這樣,但是周曼兒心中還是有些不痛快,她依舊是擺弄着各種各樣的東西,但是林徽如卻一路上都覺得有些奇怪。
雖然此處是官家密集的地方,但是這一個上午不過一個時辰都不到,林徽如就已經注意到了,好先名門貴族的馬車來來回回走過,都不下十輛了。
“小如姐,小心。”就在林徽如發呆的看着一輛豪華的馬車路過時,周曼兒忽然驚呼了一聲,而後把林徽如拉到了路邊。
下一刻一輛馬車幾乎是擦着林徽如的面前走過去的稱一下也把林徽如吓了一跳,不過一陣風吹過,她也看到了馬車車簾被吹起的那一幕。
裏面那個人的服飾有些奇怪,看上去應該是西域的人。
“小如姐你發什麽呆呢?你要知道剛才如果不是我的話,你可就要被那輛馬車給撞飛了。浙江橙汁中的車還真是多,你也小心點。”周曼兒咕哝道。
林徽如不好意思的抿唇笑了笑,“我知道了,剛才我想事情走神了而已,你看前面那麽熱鬧,還不知道是在看什麽呢?走,我們過去看看。”
在把話題岔開之後,林徽如就拉着想要說叫他的周曼兒繼續往前走了兩步,但是前面的人幾乎是人擠人的,遠遠看過去隻能看到無數顆攢動的人頭。
“這邊。”周曼兒眼尖的發現了一條羊腸小道,但是在穿過之後她們已然快到了城門口。
人們熱烈的讨論着什麽,林徽如卻是一頭霧水,無奈之下,她隻能拍了拍一旁的大嬸,“這是發生什麽事情了?”
“你還不知道啊,聽說西域人過來了,我們都在這兒,想看看西域人到底長什麽樣子呢。”那個繩子還挎着個籃子,說完之後就繼續和人八卦的議論。
“聽說這些西域人有三頭六臂呢,不知道是不是長得真的那麽可怕。”
“那樣就是怪物了吧,怎麽說他們也是人啊?不過聽說他們都是茹毛飲血的衣服都不穿幾件。聽說不管男人還是女人都長得十分粗犷。”
聽着這些駭人聽聞的傳聞,林徽如忽然就有一些無奈。這個時代的地圖他也大緻看了一眼,那所謂的信譽離着他們所在的經常差不多得有個十萬八千裏,沒什麽來往的機會,再加上這裏聚集着的人幾乎都是些最底層的,哪怕是遇到西域過來做生意或者進貢應該也未必見得到,想必這心中對于那從未見過的西域人就有些妖魔化了。
“小如姐,你說這些西域人是不是長得真的跟他們說的那麽可怕?”周曼兒踮着腳尖往城門口看去,久久不見人,之後他也站累了,放下腳,拉了拉林徽如的衣服。
林徽如無奈的笑了笑,“怎麽可能呢?他們也是人。不過有些部落好像确實是生的粗犷一些,畢竟其與那邊多都是風沙,甚至吃的是牛羊肉,這人也就壯實。”
“那女子壯實了,豈不是十分難看?”周曼兒擔憂問。
“那可未必,西域那邊的女子我聽說可都是身材凹凸有緻,十分窈窕的,她們的美不同于我們漢人的美,不過他們其實長的也挺漂亮的,若是他們真的從這裏走的話,你看到就會知道了。”林徽如心中隐隐也有幾分悸動,聽說這古代西域的人的服飾都十分華麗,有一種别樣的美,她也倒是想親眼見識一下。
周曼兒點了點頭,“小如姐你懂的好多呀,你是不是見過西域那邊的人?我聽說西域那邊的人也會用那種燒烤的方式來吃牛羊肉,小如姐,你不會還去過西域吧?”
林徽如聽後白了她一眼,“你覺得我像是能跑那麽遠的地方的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