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是整個人都像一隻脫缰的小馬一樣,齊荷花則帶着招娣,唯有林青有些不自在,但是卻還是一股腦的再給林徽如拿東西。
“聽說京城買什麽都貴,這些都是咱們在家裏種的,還有這兩隻雞帶來給你補補身子。”林青是大包小包的拿着好不容易白了一點的臉,還透露着一絲紅暈。
林徽如看着那些東西有些詫異,畢竟從鎮子上過來可是得小一個月,這些東西放在馬車上不壞也要變質了吧?
“小如姐叔叔可是真記挂着你,這兩隻雞在路上一直都活蹦亂跳的,直到進京城之前叔叔才把他們喉嚨給割斷,這可新鮮着呢。”周曼兒說着還做了個割脖子的手勢。
林徽如彎眸笑了笑,“我爹當然是最疼我的,難不成疼你呀?這正好省的我去買菜了,一會兒我就去做一桌子菜給你們接風洗塵。”
“白術,你去收拾出三個房間來。”林徽如對白術點了點頭,然後又招手叫過來了幾個下人幫着把東西都搬進了院子裏。
“小如姐,你這裏可是比我家要大不少呢,以前我覺得我家的宅子可是夠大了,現在沒想到小如姐你家還要大出來不少,就是這下人未免也太少,太冷清了一些,好歹我家都有二十來個長工呢。”周曼兒在宅子裏面好奇地逛着,畢竟小地方沒法和京城的建築媲美。看着這一切她還是新鮮的很。
林徽如搖了搖頭,“這個地方隻有我和徐子喬住着空曠的很,要那麽多人來幹嘛?難不成養着吃飯的?”
“也是,不過現在好了,叔叔嬸子搬過來了,你也可以多找幾個人照顧着。”周曼兒點了點頭。
“不用不用小如你可省着點,我聽說在京城裏面做工,一個月都好幾十兩銀子呢,你省下這因紮吉多好,我們又不是做不動活兒了。”齊荷花一聽趕忙擺了擺手,比起林徽如來她還是更心疼錢的那一刻。
不過林徽如卻點了點頭,比起在她自己身上花錢來,她更是喜歡在别人身上花錢,“娘,你就不用擔心了。一會兒等你們休息好了,我就帶你們去看看我在京城裏的鋪子,那可是叫一個人嗎?爲患的我現在還有了自己的作坊,一天掙的錢就夠付他們的銀子了。”
“嬸子你還是聽小如姐的吧,現在小如姐那麽努力,無非就是在爲了你們呀。”周曼兒繼續嬉皮笑臉的在旁邊幫他們拉進着關系。
林徽如點了點頭,忽然想起來周曼兒剛才說的那句話,“那你這一趟來不準備在京城找個地方安頓下來嗎?”
“我想了想我就不用了吧,我的鋪子也在鎮子裏面做的風生水起的,雖然這樣那銀子一個月還是沒有小如姐你一天多,我就算是想住怕是也沒有銀子。”周曼兒搖了搖頭,歎了口氣,見識過京城的繁華之後她也很是留戀這個地方,奈何她沒有本事留下來。
“不是還有我呢嘛,你看我這兒又大又空曠,你在我這住下來便是包你吃包,你住的不過可不是白包,我那鋪子裏還缺人手呢,你可得給我做工。”林徽如打趣道。
不過周曼兒卻認真起來了,比起來在那小地方聽她爹的嫁給一個土财主的兒子還要跟一些村子裏的婦人說些家長裏短的,她更傾向于這繁華的京城,“好好,我當然不會白吃白住的,就是不知道小如姐你要我做什麽?”
林徽如有些詫異,她沒有想到周曼兒竟然答應了下來,但是想想這樣也好,本來她就缺人手,更是缺值得信任的人,如果周曼兒能留在這裏幫她的話,她的事業一定會更好的,“跑那倒是不用你幫忙,我先開了一家脂粉鋪子,沒有什麽信得過的人,不如你就去幫我當個掌櫃,就每天盯着她們就好了。”
“這個活計,小如姐,你覺得我能勝任嗎?”周曼兒心裏有些拿不準,畢竟一聽掌櫃的這個詞兒,她就覺得那還是有一定權利的,更何況這還是在京城之中。
“怎麽不行?你不是還當過你自己鋪子裏的動假嗎?你都說了你自己的鋪子也是做的風生水起的,交給你我也很放心啊,總比交給一些來曆不明的長工來的好吧。”林徽如笑了笑,在這偌大的京城之中,她好不容易找到了一絲人情味。
其實林徽如心裏還是打心底的希望周曼兒留下來的,畢竟雖然鎮子上熱鬧一點,但是在鎮子上卻沒什麽出息,尤其是作爲女子。
這村子裏一直信奉一句話,女子無才便是德,哪怕周曼兒是趙大戶人家的女兒呢,也隻是認識幾個字罷了。
這樣的話,以後嫁給夫家了也沒有什麽其他的事情能做,便隻能安安分分的在家中待着幹活兒。
更何況周曼兒若是嫁人的話,嫁給的土财主富二代也未必是什麽好東西,又不是什麽正人君子的。恐怕還要葬送掉自己一生的幸福,這筆買賣可是不劃算,倒不如跟她留在京城。
“竟然小如姐你信得過我,那我就留下來幫幫你的,忙好了左右回到鎮子上的話我也是要聽我爹的,還不如留在這裏呢。”周曼兒點了點頭高興得很,本來她還有些不舍的,但是一聽可以留下來之後她的心情頓時由陰轉晴。
他們這一家子湊在院子裏其樂融融的,今天興緻好,林徽如還準備了燒烤,想着可以一家子人圍在院子裏面,用一些木炭來烤點肉吃。
不過讓林徽如沒想到的是,傍晚之後她竟然還迎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是齊正熙,“自從徐公子升上二品之後,我還一直沒有來得及前來道喜,現在騰開功夫了,便特意登門道喜,有些事情我也聽說了,隻要林夫人你心态調整好,那些女人就算是再怎麽打自己的算盤,也未必能跨進這個家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