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停下來,不解的看着林徽如。但是這一安靜下來之後,林徽如仿佛就聽到了什麽聲音。
“噓,你們聽。”林徽如總覺得那謝謝蘇蘇的,好像是有人在附近低于一樣,她趕忙把食指豎在唇前,示意兩個人不要出聲。
安甯公主和季玲珑心也跟着提了起來,他們兩個人安靜下來,也聽到了林徽如聽到的聲音,好像是有什麽人在低語一樣。
林徽如忽然有一些忐忑,他想起來了宮中那些肮髒的手段,想着他們這一套若是撞破了别人的好事的話,安甯公主和季玲珑有沒有事不說,他可一定是小命不保,所以林徽如就有些慫了,“要不咱們還是回去吧。”
“但是如果他們是在策劃不好的事情的話,我們就這麽當沒看見了,是不是不太好?”安甯公主有些猶豫,畢竟這宮中發生了肮髒事他也見多了,但是哪一件事發生的時候不是死個人什麽的,未免過于嚴重了些。
“唉,這個時候還是保全自己比較好吧?畢竟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這些而與我詐的手段,我們就算能夠幫人一次,也未必能幫得了第二次,若是因此在被人記恨上了,恐怕會惹火上身。”季玲珑也有些退縮。
但是就在這個時候,林徽如動了動鼻子,她忽然之間就好像聞到了一股燒紙的味道,他對這種味道異常敏感,“你們聞一下看看是不是有什麽東西被燒了,若是起火了的話可能會更加麻煩。”
爲了防止是自己聞錯了林徽如拉了拉旁邊二人的衣服,兩個人聽了之後也都不約而同的點了點頭。
“宮中最是忌諱燒紙祭奠這些事情,那人跑到這裏來,怕是要祭奠自己的什麽親人吧,咱們也不要去撞破了。”安甯公主忽然眼前一亮,古往今來不管是宮裏的宮妃還是普通的宮妃,誰都不能夠在宮中燒紙。
宮妃還有出門祭奠的機會,宮人們就不行了。
林徽如點了點頭左右,這也不是什麽嚴重的事情,不過隻是爲了寄托一個念想吧了,他們三個人又貼着小路繼續往前走去,而出于好奇林徽如還是在經過拱門的時候往裏看了一眼。
就這一眼,讓她宛如遭到了滅頂之災,趁着安甯公主和季玲珑都還沒注意到,林徽如趕緊拉着二人快步離開了。
“怎麽了怎麽了?”安甯公主最是不解。
林徽如白着臉搖了搖頭,這件事她不能讓季玲珑和安甯公主知道。
她剛才看到的,是襄王在那個荒廢了的宮院裏燒紙,看就看到吧,他們還對上了視線。
“沒事,我内急。”林徽如擺了擺手緩解了一下情緒。
季玲龍點了點頭,随手往前面一指,“你看那邊那個院子是不是就是有很多的樹,咱們去那裏吧,說不定那裏有茅廁。”
等她們三個人小跑着過去之後,徹底被眼前的一幕驚訝到了。
這裏就像宮裏的一片世外桃源一樣,花草果木繁多。各種各樣的果樹還有花朵都在這裏,但但是因爲沒有人打理,看上去有些亂糟糟的。
“這個桃子好甜。”一會兒沒看見安甯公主的人影,就看到她不知從哪兒擰了個桃子下來,隻用袖子擦了擦就吃了絲毫沒有一點兒公主的架子。
來到了這個地方之後,安甯公主和季玲珑就好像脫了僵的野馬一樣,玩得很是開心,林徽如在一邊杵着怎麽也開心不起來。
剛才那一眼,她十分确定,襄王一定看到她了。
本來他們就和襄王有一個過不去的梁子,現在這麽一弄,恐怕襄王看她以後會更像是眼中釘肉中刺一樣。
直到回家之後,林徽如還是心有餘悸郁郁寡歡的,這件事情她也沒有敢跟徐子喬說,第二天她以生病爲由沒有跟着安甯公主一起去宮裏的書院。
“夫人,有人來了。”白術進門提醒道。
林徽如擺了擺手,“不想見,就說我病着。”
“是一戶農家的樣子,一對老夫妻帶着兩個女孩子,指名道姓要見您。”白術皺了皺眉,還是多說了一句話。
這下子林徽如更是不解了,她在這京城中又沒有什麽熟人,怎麽會有人能夠叫出她的名字來呢?
“跟我出去看看。”反正隻要不是那些官家的人,林徽如就願意見。
這一路上離婚如都懷着十分好奇的心情,等到走到大門處他就看着一輛樸素的馬車停在門口,還有四個人站在一起悄然說着什麽,這一眼就讓她眼圈紅了,眼淚都止不住要掉下來的感覺。
這來的人不是旁人,正是她的父母,還有招娣和周曼兒。
“哎,小如姐!”周曼兒看到林徽如之後興高采烈地揮了揮手,她還是第一個看到林徽如出來的。
看着周曼兒高興,林徽如心中其實也高興的很,他實在是沒有想到能夠在這個時候給自己這麽一個天大的驚喜,林徽如提着裙擺快步走下台階和周曼兒抱在一起,“你們怎麽來了?”
“怎麽小如姐,你在京城待的好好的就忘了我們了。”周曼兒撅了撅嘴調侃道。
林徽如笑着搖了搖頭,順手也給了周曼兒一個腦瓜崩,她怎麽可能忘了他們呢,在這京城之中所有的東西都是冰冷又無情的,還不如鎮子上呢,在身子上村口的嬸子賣豬肉時還會吆喝她來上一斤。
“不是,我是不知道你們會來的這麽突然。”林徽如笑着分開周曼兒之後,她又和齊荷花荷花抱了抱還蹲下身抱了抱長了不少的招娣。
“其實這件事情還是徐大哥給我們寫了信的,徐大哥在信裏說你最近總是郁郁寡歡的,興許是因爲在京城沒有朋友怕你悶壞了,所以讓我們快些來,還派了馬車去接我們。”周曼兒在一旁笑嘻嘻地解釋着。
這個驚喜對于林徽如而言簡直是她現在能夠收到的最好的禮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