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人也不急着草率地冒頭兒是毫無預兆的,往大殿之中射了一陣箭雨,此處是個宮殿,說好守也好守,說難守也難守。
禦林軍炸起來了不少的盾牌,防過這一陣箭雨之後,世界平靜下來。
剛才确實無眼光,市集上動彈還不足夠把所有的件都擋在外面,有些事兒偏了,或者高了的直接進了殿裏,連桌子都射成了兩半。
不過這箭總有射完的時候,眼下正是乾元統治的盛世,不至于被人操控了兵馬,隻可能是被拖住了,隻要他們也拖延過時間,那這些人被處置了也隻是早晚的事。
林徽如淡然得很,甚至有心情拿起茶杯來喝了口水。
“陛下,這位置您坐的也夠久了,不妨該換換了吧?”隻聞其聲不見其人,林徽如皺眉看過去,便見一個人身穿铠甲,騎着高頭大馬悠悠就到了門口。
這話說的林徽如都快笑出聲了,這人怕不是沒有腦子吧?
乾元在這個位置上坐的好好的,還是個賢明的君主,就算是别人想要他下位,那旁人也是不允許的。
更何況這人單槍匹馬就來了,也太不把人放在眼裏了。
不過看他這樣,八成是有個十分堅韌的靠山。
想起來剛才那一支冷箭之後,林徽如冷不丁的打了個哆嗦,看來這人胸有成竹,還是因爲剛才那一隻暗箭。
可惜天不亡人,一個宮女恰恰給乾元擋了,這一下也隻能硬着頭皮上陣了。
“曾将軍,朕若是沒有記錯的話,這個時候你應該在邊關鎮守吧。”乾元坐在衆人身後眯了眯眼,雖然他也接到了這個武将擅離職守的消息,但他沒想到竟然有人會借着父母病重這個理由來給自己的野心找理由。
“陛下英明,但是邊關那是人待的地方嗎?将士們風餐露宿,你卻在這裏大肆興辦生辰,還真是一位明帝啊!”這會兒曾将軍的心已經被蒙蔽,心中所想便是直接沖進去把乾元解決了,再在自己的主子面前立下大功。
林徽如沒有像衆人一樣看着這個白癡,竟然這個人敢來就證明他身後的勢力一定足夠硬氣,實力足夠的人又怎麽可能這麽愚蠢,就以爲這樣單槍匹馬能逼宮成功?
他擔心的是這件事怕不是隻是一個吸引衆人的注意力,吸引過去之後若是這裏有混入了殺手的話,他們這樣重視那個将軍,怕是正中旁人下懷。
林徽如的視線在衆人之中尋找着,她眉頭緊鎖,忽然之間注意到了一個穿梭在衆人之中的人影。
那人穿着一身太監的衣服,倒也不算突兀。
“你看那個人,所有人都巋然不動,這個關頭下他在這裏亂竄一定不是什麽好人。我懷疑門口這個傻是個幌子。”林徽如扯了扯徐子喬的衣角,壓低了聲音提醒道。
徐子喬點了點頭,他也注意到了這件事情的不對勁,給林徽如使過眼色之後,他也小心翼翼的往乾元那邊靠了過去。
林徽如則是繼續在人群之中尋找着可疑之人的身影,她借着旁邊人的遮擋,小心翼翼地打量着四周。
這個時候其他的皆爲皇子紛紛也都站在了皇帝的面前,不過林徽如這一眼看過去發現好像襄王也在人群之中尋找着什麽,那一雙狡詐的眼睛微微眯起,就好像是在尋找獵物一樣。
想起來最近發生的事情,林徽如頓時更加不安了,既然這個襄王那麽狡詐,怎麽可能意識不到之前的不少事情都有人在背後下套。
眼下林徽如以爲這最能成爲幕後衆人的那個就是像襄王了。
不過讓林徽如出了一身冷汗的是,他發現襄王的目光放在了正在人群之中小心翼翼穿梭着的徐子喬的身上。
糟了。
林徽如看了看徐子喬,她現在想不出來襄王會做什麽。
就在她思索間,徐子喬已然把那個假太監拿下了,而與此同時,襄王背後的人也一湧而出,正要殺了那将軍時,又一批人馬悠悠走來。
這一批人是晉王的人,爲首之人也是晉王。
“你們已經被本王的兵馬包圍,束手投降,還可以饒了你們。”晉王這話,怕是三歲小孩子都不會信,但這卻是國際慣例,古往今來都是。
這個時候林徽如注意到在看到晉王的時候,襄王神情明顯皺了皺眉,一副厭惡的樣子,而且他還注意到了在襄王的袖口處好像有什麽東西閃了一下。
應該是想要先殺人滅口的東西。
這下子林徽如也差不多明白爲什麽那一天晉王離開的時候臉色十分難看了,他是在那個時候就聽到了一些風吹草動,從而刻意的在今天也沒有出現,隻是暗中準備了兵馬悄悄圍了過來。
就這樣反叛的幾個人同時被擒拿下來,加起來也不過區區百來個人林徽如聽了以後隻想笑那人天真。
而這一次徐子喬因爲救駕有功,又是官升一品,成了二品翰林院掌院。
這一下,他們家頓時又被推上了風口浪尖,前來道喜和拜賀的人又是差點把他們家門口踏破。
林徽如一天比一天忙,每天都是忙着待人接物,這種日子和她之前的生活可以說得上是天差地别,甚至讓她很是反感。
閑下來的時候,林徽如也總是給家中寄去書信以表懷念。
“林姐姐,這一次你和徐掌院都太厲害了,你可不知道,現在管家小姐們讨論的最多的就是徐掌院了,世家們都想方設法的想把女兒嫁過來,但是聽說徐掌院都一一拒絕了。”這天安甯公主來的時候,八卦的不行,就連吃的也不能堵上她的嘴。
林徽如歎了口氣,“可别說了,這兩天我正因爲這件事苦惱着呢,每天都有人當着我的面來找徐子喬,本來我還有些反感,現在我都有些厭倦了。”
都是些什麽人啊,竟然當着正宮的面想把女兒塞進來,是看她像紙糊的不成?
“林姐姐,你可得站住了,那些小姐們的手段…”安甯公主說着,壓低了聲音,“可是惡心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