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玉養人,在場合上帶對了玉更光彩照人呢。”錢興繼續誇着。
“老闆,咱們都合作過不少次了,就免去這些場面話吧。”林徽如揉了揉眉心,她還急着回去做蛋糕呢。
而且她做過實驗,不管是好玉還是資質差的玉,資質好的總比資質差的等同價位下耐久一些,但是總買好玉…
她手頭緊啊。
錢興這才刹住嘴,“不好意思夫人,這老毛病又犯了,不過我還是想多嘴說一句,若是夫人您總是需要大量的玉的話,直接和礦場合作更便宜啊。”
“錢老闆你不就有個礦場嗎?”林徽如笑道。
聽她這麽說,錢興忙擺了擺手,“實不相瞞,我那玉礦小的很,而且最近也開采的差不多了,正爲了這件事頭疼呢。”
“這也是說不準的事,那祝錢老闆你早日再開采到好玉吧。”林徽如想了想,這方面她也不會什麽吉利話,隻能這樣搪塞了一下。
錢興點了點頭,“多謝林夫人了,如果林夫人您以後還要的話,我引薦個朋友給您,他那的玉都是一手資源,比其他爐子還便宜些呢。”
林徽如點了點頭,“那就再好不過了。”
能省錢她當然想省省了,但是,等見到那人的時候,林徽如總覺得那人應該不是真正的老闆。
“林夫人,剛好我這位朋友在這做客,燕老闆,這位是徐侍讀的夫人,姓林,往後我這生意可能供不起,就給你們二位行個方便了。”錢興說完,吩咐人給上了茶就出了門。
這位燕老闆,看上去不過也就二十出頭,面上沒什麽表情,坐的也是端端正正的,但是看上去不像是什麽有錢有勢的人,倒像是個侍衛。
“我叫燕郇,林夫人請坐吧。”燕郇開口,聲音也是那種一成不變的冷冰冰的味道。
林徽如坐下,好奇的繼續打量着他,“燕老闆就是玉礦的老闆嗎?”
“我不是,我隻是幫做主子做事的人,林夫人有多少需要直接知會于我,我會給您開出合适的價格的。”燕郇道。
“我倒是有些好奇…”林徽如話還沒說完,就被那人打斷了。
“夫人不必好奇我家主人的身份。”
林徽如搖了搖頭,“我不好奇,但是你總得告訴我,那玉材出自哪個玉礦。”
“夫人需要的成色我們自然會準備好,可以先驗貨,其他的夫人就不用費心了。”燕郇又道。
“你們做生意都是這麽闆着臉的嗎?就不怕氣跑了主顧?而且這玉礦的來源也不告知,這規矩我倒還是頭一次聽說。”林徽如撐着下巴,眼前這個人就像個機器人一樣。
好像玉的來源是個秘密,他家主人也是個秘密一樣。
“想做生意的都是爽快人,若是夫人介意的話可以另尋旁人。”燕郇這話倒也沒有别的意思,别人說出這種話總會給人一種輕蔑或者是自傲的感覺。
但是這話從燕郇嘴裏說出來,就像是普普通通的一句話,絲毫沒有别的意思。
這一下林徽如不禁更是好奇了,她好奇的地方是,這是得有多高的利潤才能夠有這樣子的底氣對待她這種大客戶?
雖然她要的玉不是上等的,但是這量可多,放在平常人那裏也不是一個小數字了。
但是到了這裏,就好像這件事成不成都和他們沒關系一樣。
“做生意嘛,當然做,我買的玉隻要普通品質就好。”林徽如悠悠道。
燕郇點了點頭,“我大概從錢老闆那裏了解了夫人您的購買習慣,在我們這裏還能夠多提供幾兩的玉料,不會比錢老闆那裏少的。”
“好啊,那就麻煩你們了,送去我府上就好。”林徽如隻覺得和他談話越來越沒意思,擺了擺手起身就走了。
她也好久沒有做過戚風蛋糕了,而且這個年代沒有電也沒有烤箱,要自己做個簡易的也有些難以控制溫度,她答應了明天讓安甯公主吃到,今天可就要辛苦一點去把東西做出來了。
回到家中之後,林徽如吩咐了下人直接造了個面包窯,按照她畫出來的圖紙,那個面包窯還被她額外做了些裝飾,加了兩個耳朵。
面包窯是一隻兔子的樣子,兔子的嘴巴就是可以放進去東西烘烤的窯洞。
燒好這窯就差不多花了小半天的功夫,林徽如進到空間裏,兌換了些許原料之後在廚房準備大展身手。
不過這個時代唯一讓她難爲的就是。
打發蛋清。
她托着腮找來了十個家丁,累了就換人,好不容易才把蛋白打發了,這種不易,讓林徽如抱着蛋清直歎息。
若是想要在古代做蛋糕的生意,她恐怕還得做個打蛋器。
按照戚風蛋糕的步驟,林徽如制作好面糊之後放進了模具之中,又放到了面包窯之中烘烤。
她搓着手坐在椅子上忐忑的等着。
心中不停的祈禱着千萬不要出問題。
好在這蛋糕十分給臉,除了稍微火候大了些,其他的不論是蓬松還是柔軟程度都是恰到好處的,林徽如又找了幾位壯士打發了奶油,趕着在天黑之前做好了裝飾。
一個巧克力奶油水果蛋糕趕在徐子喬回家之前橫空出世。
“這是什麽?”徐子喬回房就看到桌子上一個個的小三角,上面除了水果是他認識的,其他的東西他連見都沒見過。
“這是我做的點心,我想給他取名叫蛋糕,你嘗嘗好不好吃。”林徽如信心十足,在切蛋糕的時候她就嘗了一塊,這樣環境下做出來的蛋糕,也不比東西齊全的現代做出來的差。
而且隻要裝飾好了,看上去還是十分有食欲的。
徐子喬好奇的端起了碟子,低頭聞味道的時候還不小心粘上了一些奶油,不過這香甜的味道讓他胃口大開,吃了一口之後,疑惑的表情頓時轉換成了驚訝,直到吃完這一塊,徐子喬都不覺得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