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剩下的人都十分忐忑,别說偷了簪子的,沒偷的人也是瑟瑟發抖。
現在的小黑站起來都比成年男人要高了,别說咬掉一條胳膊,咬斷脖子都不是事兒。
林徽如眯了眯眼睛,仔細觀察着那些人的舉動,雖然有人因爲害怕小黑而發抖,但是那些心虛的人表現絕對不一樣。
小黑一排一排走過,直到它走到一個丫鬟面前的時候,那個丫鬟的手一直縮着,被小黑威脅的呼噜聲好不容易伸出手來又縮了回去。
“拿下!”季玲珑一聲令下,那丫鬟就被人拖走了。
接下來又抓住了一個驚恐想要逃跑的男丁之後,林徽如也放了其他的人。
“林姐姐,你這狗真厲害,難道我母親的鳳頭钗真的有味道?”季玲珑好奇的問道,就連江煜和齊正熙也十分好奇。
不過林徽如隻是笑了笑,“他可靈犬。”
其實也不盡然,隻是小黑通人性罷了,因爲她給小黑偷偷指過那幾個保養簪子的人,她也是無意之間發現,小黑不像其他的狗,甚至可以認臉記人。
“林夫人這狗還真是不一般,恐怕皇族用來狩獵的獵犬都比不上,光是這體型上就有區别了。”齊正熙也在背後誇贊了一句。
小黑因此高興的尾巴高高翹起,林徽如也隻是笑了笑沒說什麽。
等到審訊完之後,和林徽如的假設一樣,确實就是這兩個人計劃偷的鳳頭钗。
這男的是驸馬府的下人,女的是一個官員小姐的婢女,由于這婢女不幸跟了個暴怒的主子,導緻她每日都會被打罵,男人看不下去又沒錢的時候,被一個人找上了門。
“那個人是誰?”江煜拿着辮子上前,眼前的人已經被抽打的傷痕累累。
即便如此,那個人也隻是瘋狂的搖着頭,“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他蒙着臉,說隻要我把鳳頭钗偷出來賣給他,就給我一大筆錢。”
“你還真是要錢不要命啊,偷鳳頭钗這種事情可是株連九族的死罪。不過一個素未謀面的人,你就這麽輕易相信了,你相信我可不信。”林徽如冷笑一聲。
那人聽了林徽如的這一番話之後,顯得有些心虛,他别過了頭去,卻遇上了江煜揚手抽下的一鞭子,“如果你不說,刑部大牢的手段可是更殘忍。”
“我不知道他是誰!大人你饒了她吧,都是我一時之間财迷心竅了,和她沒有半點關系,她才十七歲,不能跟我一起死啊。”看着眼前這個男人哭的稀裏嘩啦的,林徽如卻絲毫生不出任何的同情來。
“好,那簪子呢。”林徽如眯了眯眼,又問。
“簪子…已經給他了。”那人支支吾吾的,面對林徽如打量的眼神也不敢對過來,一直都是躲躲閃閃的方式,這個眼神就告訴林徽如這個人有詐,肯定是欺騙了他們什麽,不然不會是一副這麽心虛的表情的。
“是麽,區區一個下人你倒是挺會撒謊的,這院子已經被我殺下天羅地網,高處全都是安慰,哪怕是一隻蒼蠅飛進來都會被察覺到的,要是那人進來我們還能抓不到不成。”江煜說完,又給了他一鞭子,哭嚎聲十分刺耳。
季玲珑有些看不下去,齊正熙便把她帶了出去。
“我沒有撒謊,你們不是有那條很神的狗嗎?再去聞聞說不定就找到了,我真的不知道他是誰。”那個人繼續賣着慘,林徽如已經沒心思聽他說什麽上有老下有小的故事了。
不過這個人八成就是在撒謊,我是從他之前的表現來看,林徽如就覺得這個人的話應該沒什麽可信度。
“最後再給你一次坦白的機會,不然直接叫你壓到刑部去,讓你試試他們的手段,還有你那個十七歲的相好,順便有可能你那個上有老下有小到手還得陪着你一起死呢。”真會如想軟的不行那就來硬的,如果威脅他還沒有用的話,那就直接把人送到行不好了,反正已經确定這件事情是這個人做的,剩下的就跟他們沒有關系了,往後如果在尋找起人來,那也不是漫無目的的大海撈針。
但是讓林輝沒想到的是,這個方法竟然奏效了。
等到那個人支支吾吾的把藏着钗子的地方說出來找到之後,江煜果斷把人押走了。
林徽如剛松了一口氣,下一秒就被季玲珑撞得鼻子生疼,“林姐姐,太謝謝你了,如果不是你的話,我都不知道該怎麽跟我母親解釋。”
“好了你先下來,人多着呢,怎麽樣,钗子有沒有損壞?”林徽如無奈的把季玲珑扒下來,關切問道。
季玲珑連連點頭,“沒什麽事他保存的還算是不錯,就是沾了點灰而已,稍微擦一擦應該連個痕迹都不會留下,不過今兒這個事我還是一定要好好謝謝你今天有什麽招待不周的,改天我一定要再請林姐姐你吃一頓飯才是。”
“沒什麽舉手之勞而已,畢竟這種有權利的東西丢了可不是什麽小事情,若是有不法之人想要借着這個钗子做什麽壞事的話,怕是到時候跳進黃河也洗不清,往後可要注意一些,加州哪怕是公衆潑辣的人也要小心一點,不要輕易的放松警惕,畢竟你們位高權重的和我們可不一樣。”林徽如無奈擺了擺手,和她客套了好一會才能夠得以脫身。
回到家中之後,林徽如很是感慨,她已經能夠想到,如果這钗子被有心之人拿到會發生什麽事情了,畢竟這可是能夠有着巨大權力的钗子,就像是皇宮的令牌一樣。
見着東西可是比見着人還要有效果,如果古代也實行實名制的話,興許就沒有這麽多的麻煩事兒了,可他們偏偏要用一些東西來實行自己的權利之便,隻能說是有利有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