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衛打量着林徽如的穿着,由于林徽如穿的衣裙,每次都十分樸素,沒法和那些大家小姐争相鬥豔,這一次侍衛也是眼睛一瘸,誤把她當成了一名丫鬟。
“身爲奴才卻還敢四處走動,貴府的教養可還真是好啊!”那男人冷笑了一聲,似乎并沒有給林徽如指路的意思。
這句話可是把林徽如給說毛了,這把她說成奴才就過分了,“ 你不是奴才嗎?那你怎麽還能四處走動呢?”
“我是…我與你不一樣。”那男人冷聲道。
林徽如情不自禁的翻了個白眼,她可算是明白了,狗眼看人低這幾個字兒是什麽意思了,這古代認人可是大部分都憑着這一身衣裳認的,如果她穿的窮酸的他就一定窮酸,如果她穿的富貴那他就一定富貴,這種奇怪的邏輯她還真是難以明白。
“不好意思在這裏四處走動是我的不對,不過我也隻是迷路了而已,所以我現在隻想問一下該如何回到宴會會場那邊去。”林徽如壓下心中的不滿再一次問道。
“我不負責給人指路。”是爲了這一句話,可是把林徽如氣得不輕,這不給人指路還說的冠冕堂皇的。
難不成她飛回去?
林徽如皺了皺眉,“我這次是應邀前來,看着這個時間應該也快是要開席了,若是我不出現的話未免有失禮節,今天我再次給我四處走動的,這個逾越的行爲陪一次不是還希望你能夠告訴我該如何回去。”
聽了她的話之後,侍衛挑了挑眉。
其實他倒也沒有真的來呵斥林徽如的意思就是這府邸之中未免有些無聊,他看林徽如一個人在這兒轉圈倒也挺有意思的,便想來此逗弄一番。
他真的把林徽如當成一個丫鬟了。
一番饒舌講道理之後,林徽如也算是放棄了,她轉過頭來準備自己找路的時候,又被那個人握住了肩膀。
“住手。”
林徽如一時之間愣住,因爲這聲音可不是她發出來的,她順着聲音轉過頭去,意外的看到了滿臉焦急的齊正熙。
“世子,您來的正好,麻煩幫我跟這位侍衛大哥解釋一下,我真的不是在這裏亂走動的奴婢。”林徽如欲哭無淚道。
但是聽了她的話之後,齊正熙的眉毛無二抽了抽,“還麻煩江都統把手放開,這位是徐侍讀的夫人。”
這一目可是把兩個人都弄蒙了,一個是林徽如以爲抓他的這個人隻是個是爲罷了,但是誰知道竟然是個都統。
還有一個茫然的,就是那位都統了,她怎麽也想不到那個被推在風口浪尖上的女人會是這樣一副打扮。
未免太普通了。
“不好意思林夫人,是屬下有眼不識泰山,今日冒犯夫人還望夫人責罰。”江煜連忙行禮道。
林徽如揉了揉自己被捏的有些酸痛的肩膀,擺了擺手,“江都統客氣了,本來這走動是我的不對,我剛才也不應該把都統你叫成侍衛,這件事我們扯平了。”
輪番道歉之後,眼看這時間也差不多了,林徽如就跟着齊正熙還有江煜一起回到了宴廳。
看到林徽如和這兩個男子走在一起,不免就引起了在座的人一些不好的思想,看着她們議論紛紛的樣子,林徽如算是知道自己這肯定是解釋不清了,但願隻要徐子喬不要誤會才好。
男賓和女賓分開招待,林分别之前,江煜還意味深長的看了林徽如一眼。
這一頓飯吃的林徽如是渾身不舒服,不僅是這一桌子大家小姐奇怪的餐桌禮儀,還有就是她不敢跟旁人比飯量。
這一桌子坐着的小姐,加起來還沒她吃的兩碗飯多。
這些小姐爲了好看吃飯一次隻加個一兩粒放在嘴裏空嚼半天,吃菜呢也是小口小口的吃着,她看着都覺得受罪。
一小碗兒的飯菜林徽如和有些吃不飽,但是吃了兩碗之後他就發現不時的有異樣的目光向着他這邊撇了過來,無奈之下林徽如隻好揉了揉自己的肚子,想着回去再開一開小竈。
“這村兒裏來的就是村裏來的,吃什麽東西都像是沒見過一樣,這麽是死命的吃。還真是難看啊。”不過就算是林徽如及時刹車也是有不好的消息傳到了她的耳朵裏,雖然那人聲音壓的極低,但是也無法避免林徽如是有心去聽的。
旁邊的人看了林徽如一眼,也附和着,“不管怎麽樣這多高的官職也都洗不掉人身上的窮酸氣。”
這話可是給林徽如氣笑了,這群姑娘可真有意思。
都是妒忌!
她清了清嗓子,這一下可是把那些在背後議論的幾個人吓了一跳,而後也沒不和諧的聲音了。
林徽如和季玲珑還有安甯公主都在同一張飯桌上,這林徽如聽到了的東西,其他兩個人不可能聽不到。
安甯公主就坐在林徽如的旁邊,她本想說兩句話,帶和那兩個小姐被吓得閉上了嘴,這下子讓她有些無處發作。
這跟這位傻白甜公主相處了這麽多天以來,林徽如也知道這公主是個仗義的,她怕在這種場面上惹出事端個毛拍了拍安甯公主的手,對她使了個眼色,“沒事不用和這種人計較。”
“但是他們這也未免欺人太甚了吧,更何況不過是區區四品的女兒就敢這麽猖狂?”安甯公主有些氣不過,這幾天的相處下來,她也把林徽如當成了知己,而且在她的觀念裏面,這低于三品的人連工業進門的機會都沒有,她是在想不出是誰給了這幾個人勇氣,在這兒嘲笑林徽如的。
林徽如的事并沒有太過在意,她也是收到過不少非議的人了,若是一直都在意别人的看法,她也不能挺直了腰杆兒活着呀!
爲了安撫安甯公主,林徽如不得不清了清嗓子壓低了聲音,“不與傻瓜論短長,公主,吃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