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大概也知道這是一個怎樣的故事了,無非就是一個家庭把一個孩子保護的太全面,隻是怕她受到利用和傷害罷了,不過這也不是長久之計。
齊嬷嬷的意思也就是,允許她和公主做朋友。
“您快請起,這一下我不敢當,但是如果公主願意來我這裏的話,我必然會好生照料着。”林徽如把人攙起來,立誓道。
這樣一來,齊嬷嬷就放心了許多,“那以後,公主就要麻煩你了,我老了力不從心,相信林夫人和徐大人一樣爲人正直,能有你們陪伴公主,想必陛下也是放心的。”
陛下?
林徽如聽後不禁陷入了沉思,這麽說來,他們的一舉一動,應該也被皇帝看在了眼裏,在京城之中沒有一丁點隐私權,還真是叫她發愁。
這事情發生的隔天,林徽如就被秘密召進宮裏去了。
一切都如夢似幻的,甚至這件事情還是在徐子喬去上朝之後才發生的,所以對于這件事情就連徐子喬也不知情,林徽如換了一身得體的衣服,進宮的路上她也别提有多忐忑了,她新衣服的袖口都快被自己扯爛了。
她倒不是覺得皇帝位高權重由權威之類的,隻是擔心自己,萬一一個不小心說錯了話,這顆項上人頭有可能就會不保。
她隻是怕死。
馬車隻能停在公外面,林徽如進宮的一路都是一個通傳太監引着,她低着頭也不敢四處亂看,腳下踩着的青磚和雅去北京故宮旅遊的時候差不多,四周的景色也是,想來古代建築應該差不多都是這個樣子。
到了養心殿外面,通報過後林徽如也沒等太久,直接就進屋了。
這大大殿占地面積不小,屋子裏卻放着不少冰鑒,進門之後涼嗖嗖的,讓林徽如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草民林徽如,見過陛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林徽如走到中央跪下來的時候,因爲膽戰心驚差點五體投地趴下去。
“免禮。”乾元正在批閱奏折,隻是擡頭瞄了她一眼,“聽說你在商場上叱咤風雲的,怎麽膽子這麽小?”
林徽如聽後腦子嗡的一下,她這是被調查了?
也是人家這有錢有權的,好不容易有個寶貝姑娘交朋友,怎麽能不去問問。
“陛下過獎了,草民以前不過就是在縣城裏面賣些吃食罷了。”林徽如心虛道。
“别太謙虛,朕嘗過你做的東西,口味确實不錯,甚至比朕的廚子也好多了,可惜宮裏也不能引進。”乾元歎了口氣,把看完的折子放在了一邊,“擡起頭來。”
這個要求又一次讓林徽如被冷汗濕了後背,她擡起頭,眼睛也不忘一直看着地面。
“朕的臣子和你倒像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徐子喬三科都是一甲,又連中三元,不卑不亢讓朕很是欣賞。安甯公主和你們在一起,朕也就不用太擔心了。”乾元這話出口之後,味道就有些怪怪的。
林徽如品了品,怎麽跟交代後事一樣。
“安甯公主她生性純良小孩子脾氣也率真,并非全都是天真爛漫,京城拍須溜馬的風氣她看不上,你算是她第一個感興趣的人。”乾元說着抿了口茶,打心底裏他還是有些慶幸的,得虧是林徽如,不然換了個男的,他還不想這麽早就把自己的閨女交代出去。
又和這位江山之主聊了不少,林徽如也大概總結出來了,這位的目的就是要讓他好好照顧着安甯公主,不能讓安甯公主走了歪路。
還有這位最後的一句話。
想看看她還能做出什麽來。
林徽如下意識的就想到了她即将要做的美妝店。
回到家裏之後,林徽如幾乎都是魂不守舍的,徐子喬在他不在狀态仔細詢問過一番之後,知道了事情的緣由,也有一些哭笑不得。
“其實陛下沒有想的那麽暴戾或者是嚴肅,這一次召見你應該也僅僅就是爲了你保護了安甯公主的事情。朝堂上的事情足夠他忙到脫不開身,放心,陛下不會有那麽多的時間去看着你的。”徐子喬揉了揉林徽如的額頭,把人抱進懷裏加以安撫着。
但是即便是徐子喬這麽說了啊,林徽如心中還十分沒底兒,她要做的東西可是美妝店如果以後真的能發揚光大的話就是傳進宮裏去。
要是那些妃嫔一個用着不好,再在皇帝那邊告她一狀的話,她這生意不就别想做了嗎?
林徽如心中十分忐忑,總不能做一個使用說明書在那裏。
這種心不在焉不敢繼續的狀态,一直持續了好幾天,直到白術也了解到林徽如的不對勁之後建議道,“這樣的話,與其在這裏給工人科普,倒不如找一個工人專門去給錢去購買的客人做科普,這樣的話若是他們沒有聽勸也隻是自讨苦吃。”
“說的也是,不過這樣一來店中的投入就要更大了,好在這鋪子是我白撿來的,沒有多大的開支。接下來就看其他東西做出來的實驗如何吧,如果沒什麽問題的話,過幾天就能夠開門營業了,而且有個不情之請,我想托付你在我開門營業之後幫我給客人做科普。”林徽如拉着白竹的手,她忽然覺得這應該會是一個得力的助手。
白術被林徽如這樣的眼神看着有些難以拒絕,這幾天的接觸下來,她開始漸漸相信林徽如就是一個十足的好人,而且她對林徽如也已經接納了不少,甚至生出了不少的好感,正如林徽如所說,就算是她離開了這裏,她也沒什麽地方可以去,就連養家糊口也是一個問題。
“好吧,不過我不太擅長跟人交流,如果這個東西隻是讓人在手上劃一下試驗的話倒是還可以。”白術無奈道。
林徽如搖了搖頭,“我可以不用讓你去做那些普通工人做的事情,我想直接授命你做我鋪子裏面的店長,每天幫我盯着鋪子裏面的事情。也就是管理那些工人,我覺得你應該十分有管理的才能,也就是說你不用說很多話逼着自己做不喜歡的事情,隻要幫我監督着工人有在好好工作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