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徽如木讷的點了點頭,“公主能喜歡,是我的榮幸。”
“不不不,能讓我喝到這麽好喝的東西,那才是我這輩子最高興的事情。咳咳,我叫唐棠,叫我安甯也可以。”安甯公主繼續自顧自的說着。
直到一個年長的嬷嬷來。
“公主,您怎麽弄成這個樣子了?下午還得回宮陪娘娘吃飯呢。”那上了年紀的嬷嬷已經有一頭花白的頭發了但是整個人的氣色看着還是十分的好走路也十分穩當。
剛才還威風到不行的安甯公主此刻見了這個嬷嬷,就像是老鼠見了貓一樣,頓時就蔫了,“嬷嬷,我都摔着了,下午就不去了吧。”
“到底是怎麽回事?你們幾個飯桶,就是這麽保護公主的?!”嬷嬷看着安甯公主臉上是既無奈又心疼,繼而她也看到了站在一邊不知所措的林徽如,快步上前還給林徽如行了個禮,“這事我也都聽說了,如果不是林夫人你,公主這一次怕是兇多吉少。”
“不不不,舉手之勞而已,嬷嬷快起來。”林徽如趕忙攙扶着人,她此刻要多無奈有多無奈啊!且不說這個連公主都能呵斥的嬷嬷是個什麽身份,光是這個年紀的人對他行這麽禮,她就要折好幾年的壽啊。
“林夫人可受得起這一拜,具體的酬謝改日登門送上,公主下午還有行程,我們就先告辭了。”那嬷嬷說完,轉身就拉着安甯公主坐上了那豪華的馬車踏着塵土走了。
林徽如還在震驚之中沒回過神來。
今天這是個什麽日子呀?她就不能拿這個運氣去租到一間鋪子嗎?
像洩氣的皮球一樣,林徽如蔫着回到了家中,仔細檢查過一番之後,她才發現自己身上多處都被擦傷了,那安甯公主被她護在懷裏應該沒有多大的事情,就是玉蓮在給林徽如上藥的時候,疼的她嗷嗷直叫。
晚上徐子喬回來的時候看見林徽如這樣子,是既心疼又無奈,他總不能說林徽如不去就不然,這是若是傳出去了,怕是林徽如心中也會愧疚許久。
“以後遇到這種的事情不能再沖動了,想辦法找旁人幫忙,若是你摔着自己可怎麽辦?”徐子喬用煮熟的雞蛋給林徽如在身上滾着,這也是活血化瘀最好的辦法。
林徽如呲牙咧嘴的抓着床單,本來還沒什麽,但是現在時間久了之後身上的骨頭和肉都開始叫痛了,“我也沒有辦法,就是覺得在這麽下去她絕對會在地上摔到臉或者是被馬踢到,所以就想着抱她直接滾到一邊去了,我也沒有想到那路面竟然這麽不平,我覺得你與其在這裏說我不如上書說一下,把京城之中路面修繕一下的問題。”
徐子喬也知道林徽如是在開玩笑,他無奈的歎了一口氣,好在這種情況不會出現太多。
兩個人正有一句沒一句的聊着天,玉蓮忽然快步走了進來,“徐大人,夫人,公主府那邊來人了。”
林徽如一驚,下午頭發花白的嬷嬷不是說過兩日才來送東西嗎?怎麽今天就來了?
無奈她身上酸疼得很,連爬起來都是個問題,嘗試了兩次之後,還是徐子喬不舍得讓他安安穩穩在那裏趴着,自己出門迎接去了。
“見過徐大人,今日多虧了夫人,才能讓公主免受一番皮肉之苦,想必夫人應該受了不輕的傷,我這次帶了宮中的禦醫前來診治,還有陛下和娘娘一起準備的答謝禮,請徐大人收下。”這次來的,還是安甯公主旁邊的那個嬷嬷。
徐子喬連忙上前作揖,“多謝齊嬷嬷,内人她身體有些不适,不便前來迎接,微臣在此謝罪。”
“徐大人不必如此多麗,如果不是林夫人的話,想必現在公主的情況一定更爲難堪,多虧了林夫人,公主隻是受了驚吓毫發無傷。”嬷嬷說完,身後的吳靜娴也行了個禮進屋去了。
本來林徽如趴在床上那雞蛋給自己揉着額頭呢,聽到腳步聲還以爲是徐子喬回來了,一回頭卻看到了帶着藥箱過來的吳靜娴,心中不免五味雜陳。“吳…吳太醫怎麽來了?”
“你躺好别動,陛下派我來替你診治,多虧了有你,公主安然無恙。”吳靜娴倒是一碼歸一碼,上上下下的檢查得十分透徹。
“還好沒有摔短骨頭就是一些跌打損傷,不過可能有些磨損也說不定,我會開好藥給徐大人,你好好休息。”吳靜娴說完,又給林徽如蓋上了被子,在外面寒暄了幾句之後和嬷嬷一起走了。
徐子喬關上門,“怎麽樣嚴重嗎?”
“沒什麽沒傷到骨頭,就是一些皮肉傷而已,她說開了藥我可不想吃。”林徽如撇了撇嘴。
“我看了看幾乎都是些活血化瘀的藥,摻你吃吃說不定好的更快一些,而且這一次送來的禮品中興許有一樣你會很喜歡。”徐子喬的手藏在背後。
一聽到這個林徽如就忘了上一句話,她扭過頭來欣喜的問道,“是什麽?”
“這幾天你不是一直都有乘馬車出去找鋪子嗎?今天能夠在街上遇到安甯公主,也是因爲你又去查看鋪面了吧,他們這次送過來的東西其中就有一家鋪子。”徐子喬看着林徽如階段的樣子很是無奈,趕忙上前坐到床邊将它的被子蓋好,示意她不要亂動,然後從袖子中掏出了那一張地契,遞到了林徽如面前。
聽到這個消息,林徽如高興的覺得身上一半的傷都好了,她欣喜地拿過第七查看過地址之後,巴不得再替安甯公主摔一次。
這鋪子的位置好的,她都不敢相信這皇家的鋪子大多數都座落在京城之中最好的地段兒紙上這一家,離着她的茶語也不遠,那位置别提有多好了,怪不得吳靜娴一直都臉色不太好看,應當是提前一步知道了這個消息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