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徽如看着風塵仆仆回來的徐子喬,頓時就明白了些什麽,“我問你個問題。”
“什麽?”徐子喬放下官帽,回頭疑惑的看着林徽如。
“這一次災情沒那麽嚴重對吧?是陛下想借着這個由頭嚴懲官員?”林徽如想着,若是她沒猜錯的話,被處死的官員裏,有很大一部分都是襄王的人。
而且如果真的傷亡慘重,焚燒屍體的狼煙,應該能從京城都看的到才是。
徐子喬沒想到這件事被林徽如正中下懷,他皺了皺眉,擔憂的問道,“你怎麽知道這件事的?”
“猜的。”林徽如總不能說她爲了這件事還去找過齊正熙吧,因爲齊正熙和徐子喬的一股腦的湯發才讓她起了疑心,而且到了現在懲治和殃及的官員爲數龐大,可是以往從來沒有過的嚴重,所以林徽如變猜測着這是當朝皇帝想要借這個機會,把這些人一掃清。
她真的是猜出來的,也隻是随口問一問而已,沒想到這就猜中了。
看着徐子喬很是疑惑的表情,林徽如歎了口氣,“我真的是猜的又不是未蔔先知,不過也是你們自己想想吧,若是災情可怕的話,一定會焚燒屍體或者其他的東西控制病毒的,但是連個煙都沒有看到,就隻對人說傷亡慘重,有時候控制住了不是太假了嗎?”
“是也沒錯,不過這一次的災難也多虧了你那一本書,聽說還是大醫院,因爲那本書找到了一些方子才能及時地控制疫情,然後冰下就想除了借着這個機會懲治一下朝堂上的官員,所以就是現在這個樣子,不過這件事情你不要聲張。”徐子喬歎了口氣,這段時間中他也把京城的這一攤渾水趟得差不多了。
“放心,我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這種事情也穿不到哪裏去的,隻要你們那邊不洩露,不過這事情這麽明顯的話,那那一位應該想必也有所察覺吧,這麽做的話不是無非就是在挑釁他嗎?”林徽如想了想,那個襄王不是陰險狡詐詭計多端嗎?連她都能猜出來,看出來的東西他難道看不出。
徐子喬揉了揉林徽如的額頭,“這件事情你就不要再想那麽多了,他看得出就看得出,隻要旁人看不出不就好了嗎?這也不過就是陛下父子之間的事情,我們沒必要去做中間的替罪羊。”
“我當然也明白這個道理,不過城門失火殃及池魚,咱們還是接着躲着點他比較好。”林徽如靠在徐子喬懷裏,忽然之間有些懷念之前那些安穩無憂無慮的日子了。
雖然不時的有人在她身邊吵鬧,但是至少不用整天擔驚受怕的,還要爲生活做苦惱,光是徐子喬的那點俸祿也不夠維持一個府邸的開銷的。
随着這件事情的風波漸漸平息下來,林徽如他們也沒有再受到騷擾,就而久之這件事情也都被抛之腦後了,待會兒如本以爲那家鋪子要放棄代理她的粉底了,卻沒想到那鋪子背後的東家竟然親自來找他了。
根據她的自我介紹,這位還是一個女官,一位女太醫。
“林夫人的東西鋪子裏的人已經轉交給我了,試了試之後我也很是喜歡,而且這其中的滑石粉極少,不知道林夫人是怎麽做到的?”那太醫名叫吳靜娴,瞧着不過二十出頭,但是林徽如小算了一下她的年齡,估摸着得有近三十歲。
不是年紀輕輕就能在朝堂上有一席之地的。
林徽如準備好了茶水給她端了過去,“這些若是說出來了,豈不是人人都能做了?”
聽她這麽說,吳靜娴笑了笑,“也是,是我唐突了,那不知道,林夫人是想怎樣寄賣呢。”
“借用貴店一塊地方,再三七分成如何?”林徽如坐了下來問道,她從古代的化妝品市場上看出來了其他的商機,怎麽能随随便便,就得把自己的商品變成别人的,那樣她豈不就是虧大了嗎?
吳靜娴聽了之後思量的片刻,看樣子是有一些糾結,“我也知道林夫人的東西做得不錯,甚至可以說林夫人這水粉一出,市面上其他許多的水粉鋪子都要關門大吉了,我若是拿自己的生意來換取這三分的話…”
其實吳靜娴倒也不怕林徽如這東西搶了她的生意,畢竟她賣的東西又不隻是水粉一樣,但是這粉底益處絕對能夠籠絡市面上不少的錢财,她不想放棄這個機會,也不想因此而失去大筆的收益。
但是這世界上哪有什麽兩全其美的辦法呢?
林徽如沉吟了一聲,“那吳老闆您的意思是?”
“五五分成,我的鋪子坐落在最好的地段,配上林夫人這東西,絕對能賣的火熱。”吳靜娴倒是也敢獅子大開口。
“抱歉。”林徽如幾乎就是當即拒絕這東西的材料呢,都是她一點一點從現代兌換的,古代很少有替代品。她現在交換東西都要消耗不少的玉石,這買賣不劃算,賣多了也不劃算。
還不如她自己找個偏一些的地方。
“沒事,但是這也是我的底線了,其實我今日這一趟,倒也不全是爲了這樣東西,我還想問林夫人一件事。”吳靜娴說着,眼底泛起了一絲精光。
林徽如抿了口茶,不以爲然,“吳老闆請講。”
“聽徐大人所言,那本記載了許多應對瘟疫之症的書是林夫人您偶然得來的?”吳靜娴這一趟算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是,是偶然,怎麽?”林徽如心底打了個寒戰,而後像沒事人一樣放下了茶杯,迎上了吳靜娴的視線。
見她迎面相向,吳靜娴心中好奇更盛,“據我所知,不管是我朝還是别國,近百年來發生的瘟疫少之又少,但是這書上記載的東西卻至少有幾十種方子。”
“那又如何?”林徽如故作心不在焉的樣子,心底卻歎這女人真是分外難纏,不過就是一本書,能救人就好了,非要問到底有什麽好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