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徽如重重的歎了一口氣,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就沒有試試看從一些古籍上找點什麽方子?”
“關于這些的信息少之又少,實在是沒有辦法,我們不懂這些,焦頭爛額也隻是在自亂陣腳。”徐子喬冷靜的出奇,在人情與災難面前 他十分清楚會有什麽樣的發展。
“少之又少?咱們現在是什麽年代?”林徽如忽然之間靈光一閃,以前古代可是發生過不少次的瘟疫,但是這個朝代既然沒有……
接下來徐子喬的話印證了林徽如的猜測,他們這個時代,根本就不在曆史上,是個完完全全被架空的朝代!
林徽如倒是忽然想到了一個辦法,她可以去找一些現代記載瘟疫相關的書籍加以提供,哪怕找幾個人慢慢來試呢,和能拯救一座城的人比起來又算得了什麽?
“對了,我建議你找人去查一下瘟疫的源頭,如果是屍體導緻的話,直接焚燒,燒煮白醋加以消毒,不能隻靠着把人關起來這麽做。”林徽如又是眼前一亮,雖然她知道的信息少之又少,但是幫一些這些沒經驗的還是有點用處的。
聽了她的話之後,徐子喬顯得有些疑惑,“爲什麽?”
“别問了,這樣可以控制疫情的,風寒感冒也可以通過燒煮白醋來祛毒。”林徽如說完之後就有些後悔,她該如何解釋這些消息的源頭?
不等徐子喬再問,林徽如先相處一個理由搪塞起來,“其實我對治病救人這種人很有興趣,所以有時候也會和姜大夫聊天,這些也都是從那裏聽來的。”
“原來如此,那好,明日我便去問問。好了,這種事你也别太操心了,吃點東西早點歇下吧。”徐子喬算是就這麽被蒙混過關了。
林徽如松了一口氣,緊接着又想起了一件事堅定了她的目的。
西邊離着她們的縣城很近,如果不幸沒有控制住的話,就連他們的鎮子都很有可能遭殃,那種悲劇,一定不能發生!
第二天一早,林徽如拿出了昨天晚上花費了不少能量找來的幾本記載瘟疫的書籍,從上面照着抄下方子之後又合成了一本書,在徐子喬出門之前,林徽如把那本書遞了過去。
“之前我的鋪子被人冤枉的時候,我四處求醫,恰好遇到了一個雲遊的大夫,雖然聊了痢疾無果,但是他送了我幾本醫書,我昨天想起來就找了找,沒想到真的有這個。你快拿去給太醫院瞧瞧,若是能治療的話可就救了不少人!”這個說辭是林徽如提前想好了的,雖然徐子喬有些半信半疑,但是在這個關頭上,能有一條活路還能管别的?
送走徐子喬之後,林徽如還是有些坐立不安的。
她愧疚。
如果這件事她沒有胸有成竹的去找沈家的話,興許西邊的老百姓就不會因爲拖延而遭殃了,沈家爲了搪塞人能做出這種事來,一定不會落得好下場的!
但是就在林徽如走上街的時候,除了一些百姓對着漲價了的糧食和青菜議論紛紛,豪門貴族的日子還是該怎麽過怎麽過,她的鋪子門前依舊門庭若市。
雖不能指責這些人,林徽如心中卻是怪怪的。
“讓開!”
人群之中,忽然一陣馬蹄聲由遠及近,十分急促,馬上的人氣喘籲籲正聲嘶力竭的警告着周圍的百姓。
林徽如也吓了一跳,回過神來已經被拽進了人群之中,“小心點,這些告急的官兵若是踩死人了,官府不會理會的。”
這聲音是…齊正熙。
“謝謝,我剛才走神了,這些官兵是從西邊來的嗎?”林徽如松了一口氣趕忙倒歇,回想起來剛才,她看着那個人的臉色好像不太對勁。
“對,是從西邊報信來的,怎麽了?”齊正熙問。
“世子,我想麻煩你一件事…”林徽如環顧了一下四周,這裏人多口雜,有些話她要是說出來了,怕是會引起恐慌。
到了人少的地方,林徽如有些糾結道,“不知道該怎麽說,剛才我注意到那個人的臉色不太對勁,大熱天的居然在發抖,還有唇色也很是蒼白。畢竟是從西邊來的,還是妥善一下,請太醫稍隔離開看看比較好。”
“你說的都是真的?”齊正熙聽後皺了皺眉,西邊受災嚴重,那邊的官員一律不許撤回,确實,來回送信的人應該是十分危險的。
“不敢說半句假話,我看的真真切切,這件事非同小可,無意間傳播速度不是開玩笑的。”林徽如擰眉正色道。
要是連京城也淪陷的話,怕是就要出大事了。
剛過不久,林徽如忽然就聽到了外面議論紛紛,似乎是…遠處有人從馬上掉下來了。
兩件事情一聯系到一起,齊正熙也不敢懷疑,正色囑咐過林徽如之後,運起輕功騰身離開了,“你千萬别亂走動。”
林徽如擔憂的往前走了走,卻又想起了齊正熙的話,這個時候還是不要湊熱鬧爲妙。
她回了家,忐忑的囑咐了府中所有人不要外出,隻說是禁令,别的什麽都沒有說。
等到晚上徐子喬回來之後,林徽如一問,确認今天回來的人得了瘟疫之後,心頓時就提到了嗓子眼,“那他怎麽樣了?”
“拿到消息之後,爲了避免傳染…被殺了。”徐子喬惋惜的歎了一口氣,兢兢業業爲國賣命,到最後隻落得了這個下場。
林徽如的心情有些一言難盡,畢竟怕死是人之常情,而且京城控制不住的話,也會十分危險。
隻能默默爲那人祈禱一番了。
“那源頭呢,有沒有問道源頭在何處?”林徽如問。
徐子喬搖了搖頭,“這件事情口風很緊,怕有心之人從中作梗。”
比如說奸細之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