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其實這件事情您沒必要親力親爲的,隻要跟我們這些做下人的說一聲,我們自然會用最快的速度去給您買來,您隻要在家中休息着就好了,每天給大人做飯也是十分辛苦的。”
如果林徽如沒記錯的話,這個長得水靈靈的,丫頭好像是叫玉蓮。
“沒什麽,我就是覺得無聊罷了,每天坐在那裏也沒事兒幹,爲什麽不自己出來走動走動的?現在可不少人身體哪哪都不舒服,就是因爲在那兒久坐不動才給懶出來的。”林徽如說着扭了扭脖子,其實每天出去走一走還是不錯的,更何況這經常之中風土人情不一樣,甚至她還能在這兒看到幾個樓蘭人養眼。
玉蓮本來就是伺候侯爺夫人的小丫鬟,還是被齊正熙提點到這裏來的。
要知道侯爺夫人可從小就是個公主,這吃喝上面少不了,就連很多事情都不需要親曆親爲依據,自己不想走,不管多近的路都會有人直接把教練拿來擡着走,所以她倒也習慣了伺候那些嬌生慣養的主子。
但是林徽如卻讓她感覺十分不一樣。
這玉蓮呢年紀也不大,而且林徽如看上去也不過就是十幾歲的樣子,看到同齡人的時候,我心中難免都會有一些激動,玉蓮在心中躊躇了一番,而後紅着臉說道,“夫人真是和我見過其他的夫人不一樣,其他的夫人有什麽事情一般都是支持下人去做了,哪怕穿針引線這樣的小事情也是,但是您好像就是喜歡凡事親力親爲一樣。”
“你這比較可就比較錯了,畢竟我們的出生都不一樣,就像那些大家夫人,他們哪一個不是名門嫡女的出生呢?從小就是含着金湯匙出生的,吃飯都有人喂,當然習慣了被人伺候着的感覺。但是其實我和你的出生差不多也都是從村子裏出來的,說出來呢,也不怕你笑話,我,倒不喜歡整天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感覺,感覺那樣子好像活着就沒什麽意義。”林徽如說話也沒什麽機會,她來京城這麽久了,除了那個叫玲珑的姑娘,她倒也在沒見過幾個同性。
以前還有周曼兒在他身邊叽叽喳喳的給她講各種各樣的事情,然後憤世嫉俗的又批判一些人,哪怕是在這種消息不流通的時代,林徽如也能覺得自己好像随身攜帶了一個收音機一樣。
由于被周曼兒養出來了,說話的這個習慣林徽如現在也有些刹不住嘴了。
好在玉蓮也小,跟她一樣是同齡人,發現林徽如這麽和藹可信之後她就發現了新大陸一樣,要知道她見過的大家小姐可都是一個個跟被嬌慣壞了的一樣,一言不合就要去發落人。
“原來如此,不過聽說夫人您還會做生意呢?那我們差距可多大了?我從小呢,家裏就沒錢一件衣服巴不得我們好幾個姐妹有輪着穿,後來我娘她總算是生了一個弟弟給我們,然後我們就得出來做工和給弟弟交學費。”玉蓮說着,歎了一口氣,“姑爺可是人中龍鳳,能連中三元的人不多。我家那個弟弟打小就不成器,家中費心費力的供他念書就罷了,成績還是在私塾之中排最後的實在是叫人痛心。”
聽着玉蓮跟她吐槽,林徽如倒也沒有不耐煩,反而給了她一種回到了鎮子上跟周曼兒在一起的感覺。
“命這種東西啊,誰也說不一定,如果你自己不努力呢,就一定會被别人給比下去的,你看我本來呢,也是什麽都不會,然後嫁給了徐子喬,後來我覺得我不能坐以待斃,就那麽做個鄉野村夫,萬一徐子喬有什麽出息嫌棄我了,我下半輩子不就完了嘛,所以呢,我這才臨時起意,想要自己做出一番事業來,這樣的話我就可以決定我自己的人生了,好在我運氣不錯,能夠有一個這麽好的夫君也能夠讓自己的生意有點起色,其實你也不用氣餒。”林徽如半開玩笑的說着,不然他總不能說自己隻是一個遇難了,來到這種時候的人吧,剛開始的那一刻她确實挺自暴自棄的。
這種沒有網絡,各種消息都不方便,甚至就連吃的也是少之又少的時代,她本來以爲她活不下去的的事空間給予了她二次生命。
“原來如此,不過這也不大,但是命好啊,至少夫人您努力了,而且這可别很多出生貴族的人優秀多了,奴婢不佩服那些生得好的人,隻是佩服像夫人您這樣真正能有一番作爲的人。”玉蓮眼中幾乎泛着光芒,她現在好像隻因爲幾句談話就變成了林徽如的小迷妹了。
這種眼神和林徽如剛認識周曼兒的時候有些異曲同工之妙,林徽如能了撓頭,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每個人擅長的都不一樣,你不用佩服我,比如你看我是今生,而徐子喬是念書,興許你可以會個女紅或者什麽别的。”
玉蓮在旁邊小雞啄米一樣的點着頭,“夫人您說的真的是太對了,我也覺得這個時候有一技之長真是太好了,其實做個繡娘也沒什麽不好的。啊,夫人,您别誤會,我不是覺得伺候夫人年不好,而且伺候夫人您讓人感覺十分暖心,夫人呢,一點架子都沒有。”
“放心,我不是那麽小心眼的人,若是你真的喜歡刺繡的話,平日裏沒事去做便是了,我記得好像也沒安排給你什麽活幹,平時那些簡單的事情做完之後就可以做你想做的了,府中的一些雜活重活之類的交給小厮去做就是。”林徽如倒是不介意有這麽一個活潑可愛的丫鬟跟在她身邊,但是若是那一群男人們吃閑飯的話,她可就要忍不住了。
“真的可以嗎?奴婢不敢隐瞞夫人,其實奴婢的母親曾經是一個十分有名的繡工,但是後來眼睛給熬壞了,最近又爲了弟弟的學業發愁,這眼睛就患上了眼疾,我想多賺一點銀子,好給我娘拿去看病。”玉蓮說着小臉兒就拉了下來,一雙清澈的眸子之中滿是濃重的擔憂。
“沒問題啊,你本來不過就是幫我洗一下衣服,然後修剪一些花草什麽的就沒了吧,沒事你就做吧。”林徽如不在意的擺了擺手,确實她需要一個丫鬟,但是她未必需要那麽多的小厮,要不然還能給她洗内衣和貼身的衣服呢,小厮又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