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徐子喬這麽急着躲避這件事情,襄王也隻是笑了笑。答案是他派人送我去的,他難道不知道徐子喬是在跟他裝傻充愣嗎?但是此處畢竟是在宮城之中,隔牆有耳,他的那些兄弟們可都是一個個的,巴不得他早點被人抓住把柄呢。
“看來是本王記錯了,應該是手上那些人傳出來的,風言風語也多些,徐大人你提醒我了,這件事情确實應該跟禮部核對一下才是,不然若是真的應了這流言蜚語雇傭了一群無用之人,那這百年的江山可還真是岌岌可危呀!”襄王說完便沒有在多停留,負手就進了宮城中,他說的話沒有一個字不敲打在徐子喬心中。
這位殿下今天可真是夠明目張膽的,雖然說現在還加以收斂,但是徐子喬幾乎可以斷定,一定就是他把這份答案洩露了出去,甚至還想招一批‘無用之人’混亂朝堂。
眼看就快到了,上朝的時候,徐子喬也不能再多做糾結,趕忙又低下頭快步進了宮中。
殊不知今天宮外發生的這些事情,早已經被無處不在的乾元的眼線給看在了眼中。
知道這件事的乾元也十分寒心,本來他就因爲一些事情十分懷疑,想往現在這證據落實的差不多了,更何況他可是一國之主,想要定罪一個人哪來的那麽多的繁瑣手續,但是他實在是過于疼愛襄王已經死去的母妃。
所以乾元現在也并沒有直接定罪,而是直接在朝堂上拐着彎兒地敲打着乾元。
“諸位愛卿,有一件事情朕也已經忙的夠久的了,現在時間也差不多了,所以就想和諸位愛卿談論一下這件事情。”乾元坐在龍椅上,居高臨下,語氣中滿是威嚴。
“陛下請講。”台下齊刷刷一片道。
乾元颔首,“這件事情十分惡劣,前段時間正值科舉會試時,由于禮部的疏漏,考試的題目被有心之人給洩露了出去,甚至有人把答案在學子之中流傳,但是這件事情還是被及時看穿了,這才能夠控制局面沒有造成十分嚴重的後果。不知道衆位愛卿對于這件事情怎麽看?”
此話一出,台下啞然,但是實際上這個話題卻是人人皆知的,這并不是什麽秘密,前段時間襄王因爲這件事情在王府之中大發雷霆,已經被人廣爲流傳了。
這會兒驚訝也隻是衆人爲了迎合乾元,好讓他不顯得那麽尴尬才做出來的虛假的表象。
“胤禮,不知道這件事情你怎麽看?朕依稀記得當年你可是也想參加一次科舉來證明自己實力的,而你那時也連中三元,現在朕倒是想知道你對于這件事情有什麽看法。”乾元眯了眯眼睛,在衆人一片唏噓和議論聲中,直接就點了襄王的名字。
被點名了的襄王道也不慌不忙的他感受到幾位兄弟聚集過來的目光,之後隻是抿了抿唇,站到了一邊。
“父王沒有記錯,兒臣當年也是連中三元,科舉這件事情無非就是發掘民間那些有才能的閑得知是好讓他們爲國家和父王您效力,讓國家走向繁榮昌盛。但是不知爲何,近年來試題流傳這種事情屢次發生,直到這一次竟然能夠出現大部分答案洩露的事情,兒臣以爲這件事情既然是禮部負責,必然是其中有人受了賄賂或者是心懷不軌,應當及時查處,懲戒禮部好以儆效尤。”襄王這漂亮話說的是義正言辭的,若不是在場之人皆明白他是個什麽樣的爲人,恐怕依然能被他道貌岸然的這幅樣子騙得團團轉了。
坐在龍椅上的乾元眯起眼睛點了點頭,“胤禮說的不錯,所以這件事情朕已經處罰過禮部他們了,并且已然找出那個将試題洩露出去的人,可惜他卻畏罪自殺了,不過能夠催使他做出這種事情的人應當也是個隐患,既然胤禮對這件事頗有見解,那這件事就交給你去查吧,記住兩個月之内很朕要知道到底是誰在背後圖謀不軌!”
此話一出,其他的幾個皇子已經在心中笑開了花。這一出好戲可是從襄王那裏開頭的,雖然他們有人也見風使舵,但是這件事情插起來,歸根結底還都是襄王爲主謀的。
笑歸笑不過今天這個問題還是讓其他的人都在心中更加多了一份芥蒂,這件事情既然陛下交給他去做,就證明陛下還是偏心的。
林徽如給徐子喬做完早餐之後就又去睡下了,然後一覺睡到大中午,起來之後便又要做午飯。
徐子喬剛回到家,林徽如也準備好了熱氣騰騰的飯菜。
“對了,恐怕襄王那邊已經開始懷疑我了。今天上朝的路上他屢次來挑刺,我都圓滑避過,不知道有沒有改變他的觀點。但是最可怕的是這件事情避雨下竟然把徹查的權利交給了他,我相信這件事情地下不會不知道一些風吹草動的,這麽做怕是傷了不少人的心。”徐子喬也不忘記把今天的所見所聞告訴了林徽如,因爲現在他和林徽如一樣都是初來乍到的,更何況現在林徽如還以在家中照顧他爲主,沒什麽時間出去與人玩樂,他怕林徽如在家中無聊,便和她聊了一些朝上的事情解悶。
林徽如聽到這個消息之後驚訝得連筷子都斷了一下,她明白徐子喬這麽說也是想讓她多加注意一下,畢竟從風評上來講,襄王可可是個心狠手辣的主,萬一把手伸到他們這邊了的話,他們還是得提早做好準備才是。
“既然他敢這麽主動想必一定是拿穩了,這件事情不會對他造成什麽影響,而這朝上陛下又給他這麽順的一個東風,看來傳言之中陛下偏袒他竟然是真的。”林徽如喝了一口湯眯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