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一早,徐子喬就整裝待發,到禮部報道去了。
帶着東西回來的時候,徐子喬的面色沒有喜色隻是不少的怪異。
見他這樣,林徽如連忙迎上去,“怎麽了?”
“沒事,這些是分發下來的房子底氣還有一些銀子,你先都拿去放在你那裏保管着吧,咱們下午就能去看看那宅子了。”徐子喬坐下來長出了一口氣。
“這樣挺好的呀,在這寸土寸金的京城,咱們一分錢不花,還能收到一套宅子,還有這個每個月的月份做補貼,我實在不明白你爲什麽要拉着一張臉回來。”林徽如把地契和銀票收好,面露不解問道。
徐子喬輕輕的歎了一口氣,“是沒什麽不好的,但是這狀元之名竟然有陛下親自過目題目,說些不好聽的一定是最近一些什麽事情引起了陛下的注意,得到這種特殊關照未必是一種好事。”
“怎麽說?”林徽如仍舊是一頭霧水,這種榮譽放在誰身上應該都能開心到上天了,而徐子喬回來之後卻是滿目的憂愁,果然是不走尋常路。
“這樣一來的話,會有不少人把目光放到咱們這裏來。算了,也不是什麽大事,你不要放在心上,咱們收拾一下就可以準備去了,聽說是已經打掃好了的宅子,就不用費心了。”左右現在大都已經是一名官員了,想想哪怕是主力些也沒什麽可怕的,畢竟陣容與可是呢,讓林徽如的身份也跟着更上一層樓。
他的娘子定要是最幸福的那個。
林徽如點了點頭轉身去收拾東西的時候,才一盤腦袋,心中無奈到自己這一次真的是高興傻了,“光顧着問這些了,那其他的呢?比如說分給你了個幾品官?”
“從四品,翰林院侍讀學士。”徐子喬擰眉道。
這下子林徽如可算是明白了,爲什麽徐子喬會因爲這些事情而有些悶悶不樂了,上來就封了一個從四品的官銜,應該還是史無前例的高,況且本身一些極高的官職都是從庶吉士裏挑選出來的,上來就給了一個侍讀學士的官銜,若是說沒有刮目相看或者别有用心的話,林徽如肯定是不信的。
而且現在可以這個官銜的人,竟然還是這個國家唯一的帝王。
“這個關系給的未免也太高了一些,這樣子恐怕會惹人眼紅吧。”林徽如有忽然就擔心起來,他放下手中的活計坐了下來,估計不久之後這個消息就會傳遍全京城了,到時候不是客棧的門檻被踏破,而是他們新家的門檻兒一定會被人踏平的。
這些都是次要的,最可怕的就是會引來一些朝臣的不滿,他們不敢對皇帝指手畫腳,但是一定會處處爲難那新來的。
“讓人眼紅是一定會的,不過也沒有其他的辦法。等到返鄉再回來之後就要去任職了,到時候興許要拿出十二分的精神來,若是讓别人挑出錯出來,那對于陛下而言也不會是一件光彩的事情,到時候若是牽連了你可就不好了。”徐子喬重新整理心态,總而言之這樣也好,至少能證明皇帝是在他身上報了極大期望的。
林徽如點了點頭,“而且也可以這麽想,雖然說一定會有人眼紅,不過那應該都是皇上那邊的人,其他事理的人一定巴不得你爬到位高權重呢,所以你的日子應該不會太難過,就是這處理事情還有些欠缺火候,到時候可以定得遊刃有餘,這可是一步錯步步錯的事情。”
“我就不太會那些計謀和算計,這一點還要拜托你幫我漲漲心了。”徐子喬說着勾唇笑了笑,這一點上他确實不如林徽如。
“這是當然的,畢竟現在可是你一個人就關乎到咱們全家的性命,想想這路上咱們也不能閑着,我可得給你好好補補課才是。”林徽如現在忽然慶幸起來,幸虧上大學的時候閑的沒事兒幹,一定要去鑽研一下心裏,不然這回到古代什麽都不會怕,是要隻能面朝黃土背朝天的幹活呢。
他們剛收拾好東西,房門再一次被人敲響,林徽如有些心累的拉開房門,卻看到來人竟然是平陽侯府的齊正熙。
“這個時候啦,沒有打擾到你們吧,想想興許會因爲有人送禮而多出許多東西來,畢竟從這裏到分發的宅子可能不會太近,特來幫忙的,不知可有辛苦費?”随着三人之間的關系越來越熟,齊正熙也開始和他們打趣起來。
徐子喬聞聲上前合手作揖,“見過世子。”
“世子說笑了,不過世子您還真是一場及時雨,這些東西相信我們搬起來還真有些麻煩,正準備去找人搭把手的時候,世子您就來了。至于這辛苦錢嗎?不知對于世子來說,嘗嘗我做的新品怎麽樣?”林徽如客套了兩句,然後引着進了門,給他倒上了一杯茶。
“榮幸之至,你們也别愣着了,幫着徐學士把這些東西搬到新宅邸去吧。”齊正西端起茶來抿了一口吩咐道。
這下子就從齊正熙來幫着他們搬家,變成了齊正熙來帶人給他們搬家。
不過這樣一來也确實是省了不少的利器,等到林徽如和徐子喬一起出門的時候,這家客棧的掌櫃的和小二就差沒有敲鑼打鼓的送他們出去了,世子作陪的這個陣仗,可不是人人都能夠有的。
不過這場面自然有人眼紅,打個比方來說,樓上的沈家兄妹還沒臉回去呢。
“真是沒想到,他們竟然已經被齊正熙捷足先登了,你真想做狀元夫人的夢,還是省省吧,回家嫁給那個半截入土的人,反正她也是有心無力了,你就輕輕快快的替他掌管一下服裝的内務,這半生也算是圓滿了。”沈複惡狠狠的瞪了一眼徐子喬,他們的背影,無處發洩的怒氣又轉到了沈皎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