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徽如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不過那群榆木腦袋可能還得好一會才能查出呢,現在禮部已經偷偷的開始調查是誰洩露的了,等到成績出來,他們一定是忙着拉幫結派抛橄榄枝,未必有功夫顧及咱們。”
“我一定會在他們反應過來時穩固住自己的地位,等到一切都風平浪靜了,我們就有好日子過了。”徐子喬想着不久之後的未來,他持家,讓林徽如真真正正當個小鳥依人的,着實是他理想中的生活。
“好,一切都聽夫君安排,不過這可至少要是你考得上,殿試還得被爲難好一會呢。”林徽如彎眸笑了笑,兩頰上出現兩個極淺的酒窩。
“放心,我自是胸有成竹的,怎麽能辜負你爲我受的這麽久的苦,一定要帶你衣錦還鄉才是。”徐子喬溫聲開口,寵溺的笑着揉了揉林徽如的腦袋。
是啊,現在仿佛一切都要苦盡甘來了一般。
等到齊正熙再找林徽如時,已經沒有在刻意避開旁人了。
“你想的沒錯,這次赈災的錢款不知道被誰從中做了手腳,城中一派凄慘景象,這件事情已經告訴過我父親了,現在應該在朝中商量對策,還要多謝你來告知這個消息了。”齊正熙看着林徽如,目光中的欣賞比剛認識她時還要更添許多,試問一聰明伶俐的女子,又有幾人不喜歡呢。
“那就好,隻要事态不會嚴重下去,這樣可以救了城中百姓的命。不過還是一定要小心,若是确定沒有瘟疫發生的話,再把城門打開,畢竟時間已經過去了這麽久……”林徽如有些猶豫,如果城裏真的已經有人感染上了瘟疫的話,哪怕是放出一個來都能把一座城毀了。
更何況現在還是古代,現代都要二十四小時内緊急隔離所有的人,古代各方面設施都不算完全,一旦事發,事情講不堪設想。
“多謝林姑娘提醒,我明白,這次的事情功勞極大都在于林姑娘身上,陛下一定會重重有賞的。”齊正熙道。
林徽如聽後一愣,旋即搖了搖頭,“這就不必了,事情也并非是我一人發現的,若要記功還是算到我夫君那裏吧,還有昨日,他發現洩露出來的應該是第二場考試的卷宗,其中有不少人神态舉止異常,其中就有沈家的沈複沈公子。”
“沈家最近動靜頗大,你們最好小心一些,沈家和襄王最近走的很近,襄王殿下可是個心狠手辣的主。”齊正熙說着,若有所思的眯了眯眼,現在襄王的勢力發展的可不是一般的快。
“多謝世子提醒,我們會小心的,不過這件事既然是通過您這邊捅出去的,若是這位殿下是個記仇的人的話,那恐怕侯府會被針對吧。”林徽如開始擔心起來,侯府是她唯一能夠請求幫助的地方,況且侯爺和世子都是好人,若是因此受了牽連,有個三長兩短的話,那這京城之中怕是更不能安穩了。
齊正熙笑笑,她這是在擔心他?“沒事的,這把火已經燒到襄王身上,他自己當着自己滅火還來不及呢,沒有時間來針對侯府,更何況林姑娘你别看吼吼,看着人丁稀少卻是他們絲毫無法動搖的。”
這麽想想也是,侯府一個是侯爺,那夫人還是當今皇上的親妹妹,現在皇上還年輕力壯,襄王拉幫結派他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是鬧出人命來…
夠襄王喝一壺的了。
不過襄王暗中集結黨羽這麽多年,消息自然是靈通的,皇帝聽說這件事之後暴跳如雷,這消息也不能瞞下,而襄王此刻想在做補救其實也是爲時已晚了。
“先是試題被改,現在西邊的事也傳到宮裏去了,你們這群飯桶是怎麽做事的!?”得知了這件事情的襄王自然是暴跳如雷的,王府中能摔能砸的東西已經被他弄了個滿地狼藉,跪了一地的官員和下人都在瑟瑟發抖着。
“殿下…試題的事情我們真的說不準,就怕是有愚笨之人把答案送到了陛下那邊的人手裏去了。但是這西邊的事,好像是今年一個舉人給捅出來的。”知情之人覺得這件事情是個好機會,瑟瑟發抖着爬到了襄王的面前恭敬道。
襄王一聽,眉尾頓時高高挑起,“怎麽回事?”
“是沈家小姐去接近了一位舉人,好巧不巧的,西邊跑出來了兩個百姓被他們遇到,那舉人的夫人就去找了沈小姐求助。沈家沒有動手,但是這消息卻不知道怎麽洩露出去了…”那人小心翼翼的說着,他這點消息也算不上什麽。
襄王可是個陰晴不定的主,聽說這個消息之後嗤笑了一聲,“然後呢,那舉人已經投靠我們了嗎?”
“還…沒有,好像一直都沒有表态,其他沒表态的也還有兩個,不過殿下放心,人是一定會争取過來的,比起落到别人手中還不如先讓他們永遠醒不來最好。”那人繼續谄媚的說道。
“隻有死人才最讓人放心,算了,一切結果沒出來之前,一個小小的舉人又算得了什麽?别費那個力氣了,還是先想辦法,趕緊在西邊那邊封口。”襄王頭痛的揉上眉心,這群飯桶消息是靈敏,卻沒有一個及時過來傳話的。
早從那兩個百姓出現開始,殺了了事不就好了?他再從其他省城裏安排過去一些百姓,誰能知道?
那多事的人,若是讓他知道了是誰在背後給他添出事端,一定饒不了他!
“是,殿下說的是,屬下這就去辦。那…那幾個人的口,還封嗎?”那人連連點頭應下,卻在殺人這種事上猶豫不決起來。
“封口做什麽,人都跑了你找得到嗎?怪不得本王事事不順,就是你們這群廢物做事都分不清先後,都給本王滾!解決不了你們也死在那裏算了!”說完,襄王起身奮力一腳踹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