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莫要說我了,世子說的這些話不也是在舉棋不定嗎,建功立業有風險,安于現狀又像個窩囊廢,何必要那麽累呢?”林徽如把涼了的茶換過,拖着腮看了一眼日頭。
齊正熙聽她這麽說笑了笑,“也是,難得能夠有人看得這麽透徹。從前朝到現在唯一一個活的最是自由自在的人隻有一位王爺,做一個閑雲野鶴外出遊玩去了,到現在還不知所蹤。”
“人生隻有一次,想怎麽活爲什麽不去試試呢,若非是有割舍不掉的現狀,那不妨就去做些自己想做的事情。像我如果不是因爲沒有錢的話,也不會跑去做生意,也想到處去遊玩一下。”林徽如砸吧了一下嘴。
别的人家穿越都是直接到什麽名門貴族之中,哪怕是受了白眼,也有花不盡的錢财,隻要去學會讨人喜歡,後半輩子根本就是衣食無憂的。
但是這穿越到了窮人家,什麽都隻靠自己的一雙手。
人與人之間的差距怎麽就這麽大呢。
林徽如和齊正熙對着相互感慨了一個上午。徐子喬就和李記一起,按照林徽如所說的來到了這家茶樓。
“你們來的正好,這位就是平陽侯府的齊世子,這位是我夫君徐子喬,這位則是同樣前來赴考的朋友李記。既然今天一起遇到了,不如就一起吃個飯吧。”林徽如起身相互引薦道。
徐子喬還好,畢竟早就知道了林徽如還認識了這麽一個大人物,倒是李記一時之間驚訝的心跳加快了許多,趕忙合手作揖,“見過世子。”
“見過世子,這幾日多謝世子照拂了。”徐子喬颔首沉聲道。
“無妨,今天一起出現在這裏,還能夠算作是一個巧合,林姑娘這飯咱們就先不要一起吃了,你們三位請便。”齊正熙點了點頭,轉頭又對林徽如使了個眼色。
齊正熙的意思林徽如很快就明白了,如果有人盯着的是徐子喬的話,那今天若是過于親密湊在一起吃飯,考題洩露這件事情說不定就會被懷疑到他們的頭上從而招來不測。
除了茶樓,林徽如帶着二人直奔附近的酒樓吃飯照聊天倒是也挺費力氣的,不過是說了一個上午的話而已,她就已經餓的饑腸辘辘的了。
“嫂子…沒想到你竟然還能認識京城之中的這種大人物,實在是叫人刮目相看啊。”李記還是沉浸在自己竟然和侯府的世子搭了個話的震驚之中久久不能回神。
林徽如則擺了擺手示意他不要聲張,“這件事情千萬不要告訴别人,誰都不能告訴,否則可是會給我帶來滅頂之災的。”
“滅頂之災?可是徐大哥不是已經知道了嗎?”有時候李記的腦子實在轉的慢,他打趣了一句之後看到徐子喬不耐煩的臉色,頓時就閉了嘴。竟然能夠讓徐子喬這麽嚴肅,那這件事情就一定不是什麽小事了。
考試現在是分爲兩天,每日隻考半天,晚上的時候林徽如和徐子喬核對過,試題果然改掉了。
“沒有一道題是和之前一樣的,上面那些人今天回去已經氣得跳腳了吧。”徐子喬喝了一口茶,神色淡淡,他本來就極其看不慣這種作弊的行爲,尤其是在這麽嚴肅的事情上,他若爲了拉攏市裏人人都可以通過作弊當官的話,那豈不是埋沒了所有的有才有志之人而召來了一群廢物。
林徽如摩挲着下巴點了點頭,“看來侯府果真和我們想的一樣,那這樣一來的話我們就不用擔心了,對于你來說這次的考題難嗎?”
“這一次的考試其實不是什麽書本上的知識,而是教人活學活用,甚至有摻即到政務或者治理地方的,無法說覺得是難,還是簡單,單看思路是否和考官一樣了。”徐子喬直白到。
林徽如明顯的被這個答案給噎了一下,不過這麽說的話,應該是所有的題目徐子喬都能理解,并且能發揮自己的能力答出來,但是合不合考官的意思就不知道了。
啊,捏揉了一下自己的沒心,怎麽就忽然有一種這種考試十分不靠譜的念頭呢?
“叩叩叩。”房門此刻忽然被人敲響,你會如何?徐子喬都是心中一震。
“林姑娘,是我,你睡了嗎?”沈皎的聲音從外面傳來,倒是讓林徽如有些詫異。
不過他們房間的燈沒有關,林徽如總覺得不去開門也不好,無奈之下隻能調節了一下心情,前去把門打了開來,“怎麽了?這麽晚有什麽事嗎?”
“不是的,就是今天不是第一天考完試嗎?學子們自發組織了一場宴會,不知道你和徐大哥可有興趣。”沈皎柔聲道。
這不過才第一天考完就已經舉辦宴會,這群人是不是高興的太早了一些。林徽如總覺得這件事情有一絲怪異,“所有人都去了嗎?”
“是的,所以想來問問你們可有興趣?”沈皎點了點頭又問。
這也想說起來可就奇了怪了,如果真的是有人爲了拉攏勢力而洩露出去答案的話,這試題都變了樣了,又能有幾個人有心情去參加這種宴會呢?林徽如隻覺得如果不是沈皎跟她撒謊,就是他們遇上的事情就是個陰謀。
林徽如一時之間有些想不通這件事其中的蹊跷,所以搖了搖頭,歉疚笑笑,“不好意思,今天我不太舒服,我家夫君要在我旁邊照顧一下,所以還是你們聚吧。”
“林姑娘你怎麽了?要不要幫你請大夫來看一下?”沈皎一天林徽如說自己的身子有些不舒服,她立刻就做出一副擔心的樣子,眼神閃躲了一下之後,忽然就伸手摸上了林徽如的額頭,“倒也不像是發燒,還有什麽别的不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