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員當帝名不正言不順,就算是成功登記了,背後也少不了叛主的罵名。所以有些野心勃勃的人,爲了能夠擁有更大的權利,便背着皇帝扶持皇子。
但是龍生九子各不相同,各位皇子之間的脾性和能力都不一樣,這個時候就體現了官員選擇主子的重要性。
有些人隻想跟着英明神武的皇子,而有些人則會選擇那些看上去很弱,登基之後,能夠交給大臣當作傀儡的皇子。
由此,朝堂三足鼎立。
一派是晉王黨,一派是允王黨,還有一派則是襄王黨。
晉王樂善好施也優柔寡斷不喜暴力,是皇後的兒子。允王是個十足的笑面虎,也是個難伺候的主,出身是他的痛處。至于襄王,老謀深算性情暴戾,目前是朝堂上勢力最爲雄厚的那一位,皇帝有愧于他的母親便格外縱容。
其他皇子小的小,沒能力的沒能力,無法與之一搏。
經過徐子喬的一番解釋之後,林徽如頓時就明白了,爲什麽那不明勢力的人要給徐子喬遞橄榄枝了。
要是如果隻是收買一個官員的話,你永遠都不知道他什麽時候會反咬你一口,但是從基礎培養起一個官員又實在是太慢,而從當屆的狀元之中下手才是最好的。
他們這群人之中最有希望奪得狀元的人,還是那一批成績好的人,所以林徽如想着他們應該不隻看上了徐子喬應該别的地方的第一名也都收到了這橄榄枝。
急于拉攏勢力的人并非一定要狀元不可,前三名總有機會被皇帝看中劃進翰林院,而翰林院又是直接隸屬于皇帝,最好做事,所以哪怕有些翰林院的官職不高,卻備受尊敬。
近水樓台先得月,若是有機會得到賞識,平步青雲簡直易如反掌。
這群人還真是廣撒網多撈魚啊。
“但是他們這麽做的話,不是相當于已經把你的把柄抓在手上了嗎?竟然這東西敢明目張膽地送到你這裏來,那他們就有理由好好控制你了,若是你到時候沒有權重科舉還好,可是若是你中了又不受他們的命令,那這種東西隻會爲你招來殺身之禍。”林徽如的腦筋轉的快得很,這群人的陰險程度簡直超乎了她的想象。
“進了京城就像走進了陰謀之中,要麽爲了活着而争鬥,要麽爲了正義而死,明哲保身的人少之又少,因爲他們不知道你什麽時候可以到别人的陣營裏去,還是先殺了來的穩妥。”徐子喬苦笑了一下,看來京中的形勢比他想的還要嚴峻的多。
房間裏的氣氛十分壓抑,林徽如忽然之間也十分煩躁,他們一定是這一批學子中最容易拿捏的人了,若是那些家中有些勢力的,說不定還有的商量,但是他們既然莫名其妙的收到了這種東西,那就等于已經打開門把麻煩迎進家裏了。
苦惱間,林徽如忽然想起了齊正熙,這件事情光靠他們是解決不了的,隻有被人威脅的命,哪怕是他們有證據跑到聖上面前去告一狀,那也未必能夠順利。
“你知不知道,平陽侯府站的是哪一邊?”林徽如問。
徐子喬稍是思考了一下,“平陽侯算是陛下的妹夫,而且據說平陽侯和陛下有多年交情,想必平陽侯應該不會插手他們奪嫡的事情,更何況平陽侯一直明哲保身,隻要奪嫡不鬧得太大,一般不會顧暇。”
“原來如此,那你呢,你又想幫誰?”林徽如點了點頭意味深長,她忽然明白爲什麽齊正熙要幫她了,如果他沒有猜錯的話,這群高官權貴一定早就把他們每個人的來曆查得一清二楚了,那既然有多低的人想要拉攏徐子喬,想要跟皇帝一方的人應該也不在少數,如果不是皇帝的親信壓着,那一群人早該反了天了。
“現在皇帝還不足不惑之年,正值壯年,更何況當今陛下可是憑着自己擴大四方疆域的人。上一代的名稱我到都要靠友先地位名稱把位置傳給了如今這位陛下,以我看來三位皇子各有各的優勢,也各有各的缺點,都尚未是能夠足以獨當一面的人,我誰都不想站,隻想解決天下黎明百姓的苦惱和煩憂。”徐子喬攥緊了拳頭說着,對于朝堂上這些靠強壓來俘獲勢力的人,他不屑于低頭。
這麽一來林徽如就覺得徐子喬應該和平陽侯一家完全沒什麽沖突,況且現在平陽侯府還十分有地位,應該足以證明在朝陛下的親信還是很多的,他們不如铤而走險一次,背道而馳。
“那這樣吧,我們不參與奪嫡,我們投靠平陽侯府。”林徽如斬釘截鐵,隻要在官場上就一定要有一個大樹遮風才是,能力不足又獨樹一幟的人死的最快了。
“平陽侯府…應當不屑于主動投奔吧。”徐子喬摩挲着下巴思索着,其實他對于平陽侯府的名聲少有聽聞,至少要比那三個可着勁希望自己父親升天的逆子來的好。
林徽如笑笑,還多虧了齊正熙今日抛出來的橄榄枝了,“我這樣的話,難道要被那些人掐住脖子一輩子嗎?我們可以向平陽侯府求助,對于這種用題目拉攏人脈的,他們應該極其不齒才是。”
“原來如此,但是想必現在我們已經被盯上了,動身去侯府請求幫助可能不太現實。”徐子喬的大腦也飛速運轉着,無奈于他尚隻是個書生,人脈這一邊絲毫不通。
“沒事,你好好複習,我明日就想辦法到平陽侯府去一趟。”林徽如微微眯起眼睛,今天的齊正熙簡直料事如神了,短短幾句話就幫了她一個大忙。
平陽侯夫人賞識她的廚藝這句話讓那天在場的人都停了個遍,那她明天就帶個食盒子去平陽侯府走一趟,應該沒有多少人會太在意她一個女人家家的。
可惜了,那一群敗類重男輕女,卻不知自己的計劃即将被她毀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