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京中有供學子們休息的地方,足以容下前來赴考的百餘人,爲了不給林徽如添麻煩,李記自發的就提前報道去了。
即便林徽如和徐子喬現在隻用開一間廂房,那房費也是高的出奇。
京城的寸土寸金直讓林徽如吐血,一間普通的小廂房都要五兩銀子,這還算是最便宜的了。
坐在大堂吃着飯,林徽如每看到一個穿金戴銀的官家子弟進入,都是開一間上好的廂房或者天字房,那可是一天幾十兩的開銷。
“人比人,氣死人,看來要想在京中紮根立足,不是什麽輕快事啊。”林徽如扒了一口飯,她現在隻敢點些清淡小菜,不然不過千兩的家底,幾天就要進去幾百兩了。
“總有能夠活下來的方法,京城之中也未必都是有錢人,若是不找離考場這麽近的酒樓,應該還能再便宜些。”徐子喬淡然。
林徽如撇了撇嘴,“不管怎麽樣來都來一趟了,怎麽也得看看京城的繁華不是嗎?哪怕是經常中的普通人也和咱們那的普通人不一樣啊,若是他們不想在縣城住了一套宅子,随便出手個幾千幾百兩的,那也夠在别的地方錦衣玉食一輩子了。”
“你若開心,怎麽樣都好,不過考試要連考兩日,結果還要等上三日,怕是要在京中逗留十幾日,長時間在這住下去怕是吃不消啊。”徐子喬皺了皺眉,努力了幾個月,抄書所得的銀子加起來也不過才不夠十兩還不夠在這個地方住上兩天的。
“那你就别擔心了,在這裏住着便是。”林徽如,雖然表面上這麽說着,實際上心卻是在滴血。但是這個地方的位置确實是好利最繁華的地方,不過三條街,她想要在附近打量一下,有沒有在租的商鋪也比較方便。
徐子喬點了點頭,現在他的衣食住行的話,想要全都靠着林徽如,讓他一個大男人心中有些不是滋味,他發誓來日一定要功成名就來好好補償林徽如。
“好了,我吃飽了,你去看書吧,我自己出去走走。”林徽如光是想想京城裏那些五花八門的東西就心花泛濫,現在看着京城裏的那些東西,哪一個都是精光閃閃,烨烨生輝的,那可都是白花花的銀子呀!
“好,等過幾天我考完試,再陪你一起去。”徐子喬點了點頭,起身回了房中。
林徽如拿着自己的錢帶掂了掂分量,她總覺得銀子放在這種沒有國家管理的商行裏面,外面風險太大了些,所以她就把自己的全身家當一股腦的堆進了空間裏面,這樣的話除了她誰都别想碰到一份一毫。
千百餘兩的銀子聽着多,可是放進去也不過就是幾張銀票和幾塊銀子,瞧着甚是凄慘。
出了大門,林徽如不得不說在京城裏面這空氣聞着都是香的,大街上四處林立的都是讓人琳琅滿目的鋪子,同一種類型的鋪子,哪怕是一條街上也能開得上好幾家。
這裏面最吸引林徽如的還是那些香粉鋪子,村子裏面沒幾個女人愛打扮,就連縣裏面的香粉鋪子也是屈指可數,如今好不容易到了京城這一條街上,撲面而來的香氣毫無化學氣味,讓她忍不住吸了吸鼻子聞着味道找到了一家香鋪門口。
不得不說在這種寸土寸金的地方養出來的商人也都是狗眼看人低的,看着林徽如打扮的普普通通還算是清秀,衣服卻不像是官家丫鬟穿的料子,便無人顧暇她。
不過這樣也好,也給林徽如省去了被強行推銷的煩惱。
古代唯一好的地方就是這時候還沒有那些亂七八糟的化學物品制作出來的,相逢都是天然的香料和花瓣的味道,聞着怎麽樣都是清爽宜人,和一些劣質香粉的區别大了去了。
同樣的這價格也比那些普通的想法反饋上去不少,林徽如剛捧着一塊玫瑰味的香膏聞了一會兒正沉浸于的味道時,餘光瞥見了那明碼标價的木牌。
不過一個三指大的香膏,就要一百二十兩。
打擾了。
林徽如縮了縮脖子,趕緊把東西放下了。她這幅樣子被鋪子裏的幾個長工看在眼裏,暗中卻在嘲笑她沒見過世面,還不知道是從哪個村子裏來的。
爲了防止一手滑打壞東西,林徽如隻能無奈地清了清嗓子,把手背負在身後逐個貨架逛了一圈。但是這一圈逛下來,林徽如直覺得自己有些喘不上氣兒,倒不是這店裏的香粉味道太過濃郁,而是這裏面的價格,哪怕最便宜的也要六十兩銀子,她的錢包傷不起。
灰溜溜的出了香粉鋪子之後,林徽如并沒有因此氣餒,而是她忽然想到了自己想去還能靠着這個再去賺上他一筆銀子。
雖然說現在的香水難免有一股化學物品的味道,但是不得不說有些香料調出來的确實好聞,這種三個指頭肚子大的東西都能賣上去一百多兩,那她去空間換上幾個香水來擺個攤子賺上一筆外快豈不美哉?
按照那一瓶二百兩的價格,她隻要賣出去五瓶可就發了呀!
林徽如想到便做,找個隐蔽的地方兌換了五瓶她認爲好聞的香水之後,揣在懷裏就尋找着目标。
她這種檔次的東西,倘若是随便找個地方鋪上一塊兒布的話難免自跌身份。但是就在林徽如看準了一個衣着不凡的大家小姐之後,她還沒來得及湊上去就被丫鬟推開了。
“哪來的臭要飯的,離我家小姐遠點,别髒了我家小姐的眼。”
呵,這不過就是一個粗使丫鬟,好生狂妄!
林徽如倒也沒有因此受挫,無奈的搖了搖頭之後又試了好幾次,才發現這京城中的大小姐各個傲慢得很,不是不搭理你,就是直接給你撞開。
不過想想也是,誰買東西不追求個牌子呢,大街上賣的東西也沒幾個人敢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