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過張偉他們吃飯之後,爲了穩妥起見,林徽如還是多付了些銀子,麻煩他們在家又守了一夜,可是直到第二天蒙蒙亮的時候也沒有人。
送走哈欠連天的張偉之後,林徽如坐在門口陷入了沉思。
難不成這就隻是王盼的套路而已,他難道隻是想借此來威脅徐子喬,好讓徐子喬心不在焉,從而影響學習成績嗎?但是他今天不來,這事情就暴露了啊。
苦思良久無益處,林徽如伸了個懶腰準備再回去睡個回籠覺的時候,門口傳來咚的一聲,震的她心底直泛涼意。
林徽如說起來紙條還沒來得及看,就怕退而出,尋找着那人總結左右觀望一番之後,隻見右邊有個人行迹鬼鬼祟祟的。
她記住了那個人的衣服,小跑着追了上去。
一路拐拐繞繞之後,林徽如累的氣喘籲籲的靠在牆邊喘着粗氣,擡頭卻看見那個藏色衣服的男人進了一家青樓。
啧,這送完威脅信就去喝花酒,真是好雅興。
趁着這會,林徽如把信打開來草草的看了一眼,上面不出所料還是威脅的話。
‘七日内,殺你全家。’
字迹還是和之前的一模一樣,林徽如可以肯定這個人沒有膽子動手,隻是想靠這種辦法來威脅着徐子喬罷了。
等了一會還不見人出來,林徽如靈機一動,從兜裏掏出來了一兩銀子就往樓裏跑去。
不出所料,當即有個媽媽桑一樣的人把她給攔住了,“哎哎哎,我們這兒是青樓,你一個姑娘家家的跑來做什麽?我瞧你這臉蛋還不錯,來賣身的?”
聽那個老鸨這麽說着,林徽如頓時做一臉驚恐的樣子,使勁搖了搖頭,“不不不,剛才我朋友王盼來這了沒錯吧,就是那個穿藏青衣服的,他有銀子落在我那了,我來給他送銀子,既然不能進去的話,不知道能不能麻煩這位姐姐轉交一下。”
那老鸨今天已經有個三十出頭了,看林徽如這麽水嫩嫩的一個小姑娘管她叫姐姐,頓時把這裏叫的心花怒放的,嬌笑了一下就從林徽如手中拿過了銀子,“放心,王小哥都是我們的老相識了,這銀子我一定給他,你忙去吧,有空來找姐姐喝茶。”
“若是得了空,一定,一定。”林徽如硬着頭皮說完就跑走了,這青樓老闆娘身上的味道熏得她直惡心。
好在她的目的已經達到了,真是讓她沒有想到的那個王盼,竟然還有閑情逸緻天天光顧這家青樓林徽如後來又在不遠處看了許久,這進進出出的姑娘一個個都是濃妝豔抹的,也沒幾個好看的。
現在王盼的把柄已經被她死死抓在手中了,也不怕王盼再出什麽幺蛾,若他下一步再有動作,左右現在占盡便宜的人是她。
算下來離科舉之日不遠了,從這兒遠到京城一趟,來來回回可得小一個月,她得提前和趙興打好招呼。
林徽如還沒來得及快件自己家鋪子的門口,就感覺手腕被人從後面拽了住,回頭看過去周曼兒的背後不知道藏了個什麽,正在對着她賊笑呢。
“怎麽了,生意清閑了?”林徽如打趣問。
“不是,有人照顧着呢,小如姐你把手伸出來,我有個禮物要送給你。”周曼兒故作神秘道。
林徽如十分疑惑地伸出手,然後又在周曼兒的提醒下閉上了眼睛,緊接着他就感覺手上放了個沉甸甸的東西,方方正正的好像是一個木盒子。
“這是什麽?”林徽如打量着那個十分精緻的盒子,好奇問。
“你打開看看不就知道了嗎。”周曼兒狡黠一笑,而後慫恿道,“快,看看喜歡不喜歡。”
不知道爲什麽林徽如的心忽然劇烈的跳動了起來,這還是她第一次收到周曼兒送的禮物呢。
打卡木盒子之後,林徽如就看見裏面躺了一隻櫻花粉色的玉镯子,上面還鑲嵌了銀色的镂空花樣,玉是好玉且沒裂紋,隻是有銀來裝飾。
“怎麽樣,是不是很好看?”周曼兒一幅求誇獎的樣子,“看你前幾天那麽想要,于是我想着咱認識這麽久了,我也沒有送過你什麽東西,所以就按照我覺得好看的畫了一張圖紙,找工匠打造的出來,剛好今天做好你又來了,那就直接給你好了。”
“小妮子,有心了,謝謝,我很喜歡。”林徽如是有那麽一刹那感動的,畢竟很少有人把她的話放在心上。她拿起那隻镯子,玉石在陽光下面透光的效果極好。她還不是很會辨别質地的好壞,爲了讓周曼兒高興,她當即就把镯子套在了手上,不大不小剛剛好。
“昨天小如姐你請我吃了那麽好吃的東西,又幫了我那麽多的忙,不過隻是一隻镯子罷了,還希望小如姐你别嫌棄。等我什麽時候賺到錢了,就再給小如姐你買個好一點的。”周曼兒十分天真的說着,其實林徽如何嘗不是跟他一樣呢,周曼兒也是她交到的爲數不多的朋友。
林徽如默默把今天的這一份驚喜記在心中,“如果你對那烤肉喜歡的緊的話,我送你一些調料,你回家自己買些肉,吩咐人在火上烤了撒上就是簡單的很。”
“那可和小如姐你親自教出來的不一樣,不過我也知道這做酒樓的賣的都是配方,小如姐你的配方肯定是千金難求的,送給我我也不介意呀。”看着周曼兒伸出來的手,林徽如忽然想起了一件更重要的事情。
她還沒來得及把孜然的種子交給林青呢。
“若是想吃,來我家拿便是,我還有事情要處理,先走一步了。”說完林徽如腳下生風走的飛快,她還不知道孜然是要怎麽種植的,說不定還要讓林青研究好一段時間呢,接下來很長的一段時間裏估計全都要靠空間來供給,用玉石換孜然,怎麽想都虧。